無名小說網 > 歡迎來到冰河世紀 > 第266章 供奉
  云爺爺當時給孫女說:“確實有仙家,不是騙人的。”

  云千落十分驚異,要知道她上學以后接受的教育可是所有封建迷信都是騙人的呀,為了反封建迷信給學生樹立正確人生觀,學校每年還有講座呢,還有專門的教育片。

  現在爺爺卻說,不是騙人的。

  原來鄰村的李大仙,當年也是爺爺的病人。這位大仙年輕的時候是遠近聞名的村里一枝花,在那個年代的東北農村,一個農村姑娘讀到了中專,畢業分配進了城里的工廠,找了同廠的老公,一躍成了城里人,不亞于階級躍遷。本來生活一片美好,直到參加了個親戚的葬禮,回來就被東西纏上了。

  云爺爺見到她時,好好的一個人被折磨的形銷骨立,幾近瘋癲。她說有人一直在她腦子里跟她說話,一開始以為是有病了,可是去醫院查不出什么,家里第一時間給找看事的看,說是親戚家有個老仙,看上她想讓她出馬。作為那個年代農村少有的文化人,她當然不信,可是她也好不了,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一年了,直到精神越來越不好,有一天半夜從家里的窗戶跳了下去,三層樓的高度,她摔斷了一條腿。

  婆家人也被她折騰的夠嗆,她男人堅決跟她離了婚,廠里以她有精神病為由開除了她,拖著傷腿幾近半瘋的她把云爺爺當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但是云爺爺跟她說,我只能治你的腿,你腦子沒病,要不然你再找找更厲害的人問問。

  最終她也沒治腿就回去了,沒多久周邊村子里開始有了李大仙的看事很靈的傳言。

  云爺爺跟孫女說:“動物修行不容易,它們靠給人指點迷津修功德,主要就是敢說,這點跟人不一樣,人要修行,最害怕泄露天機。”

  所以人修會跟人說云山霧罩的話,繞來繞去沒個準信,大仙就不一樣了,是生是死全無忌諱。

  那年她十四,對大仙這回事有了點更具象的認識。

  可是再具象,她的認知里被叫大仙的也是人,從沒想過被“大仙”供在家里的排位真的代表了一個物質世界的會說人話的動物!

  江東樵覺得既然她了解,就不用從頭開始講,直接撿著核心的部分道:“前幾年這樓剛建成,地下需要有道行的鎮守,說是鎮守就是真在那待著,一般有這個能力的都不愿意來,就在幾個主事的人研究是不是強制會員來輪值的時候,東北那邊的協會舉薦了三個仙家。”

  按江東樵的說法是,“其實就是在他們自己的地盤沒爭過,就想投靠人修混個編制,結果想混編制的太多,就外派了。”

  三個被外派過來的東北仙家,一只黃三太奶,一只白九爺,就是剛在房間里主力討價還價的黃鼠狼和瞇著不吱聲但是隨時警惕周圍的大刺猬,還有條最厲害的,道行四百五十年的大蛇,叫柳十三,滿五百年就能化蛟,戰力能跟申城玄學協會的會長王久執五五開,常年盤在地下三層當陣眼走不開,剛巧它也不怕水,就沒跟上來。

  至于猴子和貓,是從其他勢力借調的。

  猴子是峨眉山的猴子,峨眉山里佛道皆有,既是道教三十六洞天福地之一,也是華國四大佛教名山之一,地盤劃分的不太清晰。猴子投了佛門,有個法號叫慧常,成天吃齋念佛修身養性,少說也有百二十年。不知道哪天起山上沒開智的猴子們越發無法無天欺壓人類,跟它們是講不通的,苦主就找能講通的算賬,俗稱找家長。

  滿峨眉山就這么一只開了靈智的猴祖宗,慧常清凈日子沒了,成天給它不知哪個兄弟的玄孫們收拾爛攤子,它自己就沒討過老婆!最后忍無可忍,就下山了,不知怎么的混到了申城,好歹是個落腳的地方。

  貓原本就是只普通家貓,通體雪白鴛鴦眼,是幾只精怪里唯一的本地戶,也不算本地吧,它出自吳越。據說幾十年前那場浩劫,吳越一個傳了上千年的世家最后一位嫡系傳人死的不明不白,大宅空置,政府的人進去清點,全是有去無回,進了三批人,最后一批還是部隊的,也沒出來。在那個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吳越的市長頂著重重壓力請了位道士下山,道士又叫了自己師兄師弟一干人,最后從巍峨大宅子里請出了一只貓。

  既然是請的,那就肯定沒討到好,進去的三批人就是在里面被困住也沒有傷及性命,最后貓妖被道士帶走了。貓脖子上還有塊玉牌,上書“千山雪”。

  那年申城玄學協會大樓落成,千山雪在深山里呆煩了,帶它走的那個老道長也仙逝了,它就來了申城頂個班。

  云千落聽得目瞪口呆,此刻她只有一個疑問,就是“它們能化人形么?”

  江東樵的侃侃而談被生生截斷,終于意識到面前這位某些方面來說,不,是所有方面來說都幾乎是個門外漢,“回頭我把家里孩子啟蒙的書送你一套,你好好看看,你們看那些影視作品都是騙人的,動物修不成人形!”

  人,是天生道體。能托生成人本身就需要極大的機緣,想登仙界,不論是什么物種都要先修人身。這個修人身并非動物化形,而是修行到一定境界之后可以脫離畜生道,投身人道。反正不管道行多深吧,只要這輩子是只獸,那它此生終極目標就是下輩子換個人身子。

  說來容易,但是動物修行幾百年,厲害的能呼風喚雨,怎么可能甘心放下一切投身成個人類嬰孩從頭再來呢。

  “那怎么神話里神仙都是動物形態呢,就連人都是女媧造的。”是吧,不同的體系就得按不同的規矩來,達爾文說人是猴子變的,那是科學,現在我們搞玄學,就得按玄幻教材來。

  “你也說了啊那是神,有記載的傳承里說,最開始混沌初生,天地空蒙,天生地養的靈物就是第一批的神,他們獨自摸索,摸索出最適合修煉的形態,把自己都變成那副樣子,就是如今人的樣子,然后照著自己的化體創造了如今的人族。哎呀這一時半會的也講不清,你還是回頭自己看書吧。”

  云千落了然的點頭,她懂,玄學界開蒙讀物唄。

  她也看出來了,這位江家主實在不擅長把跑偏的話題往回帶,已經被她繞的有點心焦了,于是云千落十分好心的扯回話題:“那現在它們是要如何了?跟咱們談什么來的?”

  特意叫她來一趟總不會就為了講故事吧,他們的交情完全基于云千落誤打誤撞給玄學界提供了煉丹的開掛模式。就是這次邀請她來,也是為了她剛剛弄到手的雪蓮花啊。

  江東樵沒料到他想不想說的話題都是被別人起頭,一時間有些憋屈又不得不繼續:“它們來此鎮守的報酬原是協會里的法師們助它們修行,各地同行間互通有無的修行耗材無條件給它們供應,再加上協會大樓本身風水極佳,隨處鬧市,但卻比山中更有增益。

  但是去年天氣異常以來,本就是末法時代,天地間靈氣卻陡然更稀薄了,日出時的紫氣都不像以往那么充沛,它們撈到的好處有限就不想繼續在這虛耗,直到——”江東樵頓了下,看看云千落繼續道:

  “直到云小友你煉出了養元丹,每月定額的供奉里加了一顆養元丹,這才相安無事。”

  云千落挑挑眉,想著藥方早給出去了,確實她自己煉的是比別人搞的品質要高,那質上不達標的完全可以靠量來補,沒必要非盯著她吧,難道是原材料不夠了?

  但是江東樵卻道:“原本我江家煉的丹藥它們收著也挺開心的,誰知道這次來,讓我家子侄送了一回丹藥,孩子不經心,把從云小友你那買的一顆丹藥混進去了,一下就被它們看出了差別,當時就鬧著全要那種,那會云小友你人還在高原呢,我們搪塞過去了,這不這回漲水,它們以鎮守困難為由,又來提了。”

  江東樵一個年近六旬的中年人,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來,十分沒有一家之主的氣度,端的是能屈能伸,“云小友你天資卓絕,常人不能比,你煉的丹藥品質強了不是一點半點,不知......”

  云千落不等他“不知”完,主動道:“我這次出門帶了些養元丹,那會不是拿來治重傷的人了么,我就怕萬一也遇到這樣的事,雖然不對癥好歹救個急,”不就救了宋詞那個倒霉蛋,“還有十幾粒呢,先給你們應急,以后的我再煉。”

  一月一妖一粒,十幾粒能對付三個月,她的丹藥品質好是因為空間里的丹爐,可不是什么她天資好,要是在江東樵面前開爐煉丹指不定還比不上他家不成器的子弟呢,這老狐貍到時候肯定要刨根究底,那可太危險了。

  江東樵話在嘴邊轉了一圈,見好就收,二人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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