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又回來了？”黃六也發現了異常，撓了撓頭，想去推門，又沒那個膽量。
“不是回來了，是來到了第二個有熊氏族。”林善回道。
林善沒有推門，而是迅速往外走。
幾分鐘后。
“第三個有熊氏族……”
“第四個。”
“第五個。”
“所有村子都是一樣的？”
林善皺眉道，“如果是一樣的還好，事實上，所有的村子都是不一樣的，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微弱的變化。”
林善在黃帝故居的門外留下標記，再次回到第四個村子。
門外沒有標記。
再回到第五個村子，標記還在這里。
“所有的村子都是獨立的。”黃六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這里是舊日的遺跡嗎？”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涂山安旎突然出聲問道。
“嗯，舊日的遺跡。”
“難怪……”涂山安旎點了點頭。
“你知道什么？”林善和黃六同時問道。
“不知道。”涂山安旎搖了搖頭，“這種情況好像在哪見過。”
林善看向羊皮紙，發現羊皮紙又在裝死。
它是什么意思？不想讓自己出去？
“小龜，你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嗎？”
“知道啊。”
“嗯……知道你不早說。”
“你也沒問我。”小龜慢悠悠的爬了出來。
黃六第一時間湊了上去，被小龜一拳打在鼻子上。
見黃六捂著鼻子，涂山安旎掩嘴輕笑一聲。
黃六瞪了一眼，涂山安旎黑瞳流轉，輕聲道，“為什么我剛出來……就到了這個地方？”
黃六脖子一縮，“是啊，我也很疑惑，剛出朔洞就過來了，我們肯定是被之前那個鬼魅拽過來的。”
“是不是啊，林善。”黃六沖林善擠了擠眼睛。
林善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小龜，“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樣才能出這個地方？”
小龜晃了晃腦袋，“首先，你要知道，為什么會有遺跡這種東西？”
“我們要是知道，就不問你了。”黃六嘀咕一聲，隨后對涂山安旎露出謅媚的笑容。
小龜看向黃六，又看了看涂山安旎，面露些許疑惑，但并未多說什么，繼續道：
“我舉個例子吧，說太深奧了你們也聽不懂。”
“瞧不起……嗚嗚嗚。”涂山安旎一把將黃六的嘴堵住。
黃六表面在掙扎，實際上，心中松了口氣，逃過一劫。
小龜無視他們，繼續道：
“假設有一副歷史畫卷，記錄這個宇宙所有的歷史，包括源初和舊日。”
“若是，有人將畫卷上舊日的片段割下一塊，并讓這一塊單獨存在。”
“被割下的這塊，沒有了整副畫卷的限制，它可以在時光長河中隨意的飄蕩，源初、舊日，甚至是時間，于它來說都沒有意義，它可以出現在舊日，也可以出現在源初，當它飄到歷史畫卷的最前端，也就是……我們之前所處的時空時，我們就可以進入這個碎片中，我們稱之為遺跡。”
“這和我們現在所面臨的問題有關系嗎？”林善問。
“只是截取歷史，曾經的山海也能做到，但是這處遺跡明顯不一樣，截取歷史的同時，還定格了歷史中無數的可能。”
“截取舊日上古的歷史，還定格了這片歷史中所有的可能性，能做到這點的，恐怕只有命運、虛空，時光，這三位主宰，或許科技也可以做到，但縱觀歷史，少有達到這種等級的文明。”小龜感慨道。
“定格了……所有的可能，是什么意思？”林善繼續問道。
小龜從林善手中跳了下來，從地上抓了一把土。
“抓起土的我是一種可能，沒有抓起土的我，是第二種可能，土現在在我手上……有沒有另一種可能，我將土撒在了地上？”
說著，小龜將那把細土撒在地上，又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土依舊在我手上。”
“這就是有這么多村子的原因嗎？”林善自語，“但，這有什么意義呢？”
“有意義的，只不過對你來說沒有意義，這處遺跡應該不是給你看的。”小龜搖頭道，“你這種實力，進到這種地方，等死就好了。”
“沒有出口？”
“有，我剛剛已經說了，當這塊碎片，飄到畫卷最前方的時候，它才是遺跡，如果飄到其他地方，你出去，就會被困在歷史中，或許壓根出不去。”
“這種遺跡，不是你能接觸的，你能進來可以說是個奇跡，期間有太多的巧合。”
“恰巧這處遺跡出現在正常的時空中，又恰巧，這處遺跡和外面的遺跡重合，短暫的交合期，你又正好出現在入口，還被人給推了進來。”小龜張了張嘴，還想繼續說些什么，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中閃過忌憚，最終什么也沒說。
“嘖嘖。”這時，黃六嘖了一聲，“你進來需要數個恰巧，不像我，我只需要一個恰巧。”
“什么？”林善看向他。
“我恰巧被你碰上…”
林善：“……”
他能說這不是恰巧嗎，但見黃六一臉難受的樣子，林善決定還是不說了，免得他更難受。
“有沒有一種可能？”林善突然道。
“什么可能？”黃六問。
“沒有遇到你，我就不會進來…”林善幽幽的說道。
黃六狗臉一僵，還真有這種可能，如果不是他提供星艦，林善現在指不定還在哪里飛呢。
“之前遇到的那個女子是什么情況，她真的是舊日人？”林善將小龜從地上提起。
“蛤？林善你發燒了嗎，都開始說胡話了。”黃六一臉怪異的盯著林善，“你不會思春了吧…還女子，哪來的女子？”
“嗯？”
林善看向小龜，小龜幽幽道，“還拿歷史畫卷舉例，剛剛說的是整個宇宙的歷史畫卷，被割下一段，形成了現在的遺跡。”
“世間所有生靈，每個生靈都有自己的畫卷，記錄著他們的一生。”
“剛剛那人，她的畫卷，被人為割下一塊，放到這幅畫卷中。”
“事實上，在時光長河中，她已經有過自己完整的一生，有開始有結尾，這里的她…只是她生命畫卷的某個節點，歷史不承認她的獨立性，她如果消失，會從源頭上…從所有生靈的記憶中消失。”
“那為什么，我會記得？”
“不就是你清除的嗎。”小龜反問道。
“什么？你們在說什么？為什么我聽不懂？”黃六見林善和小龜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一頭霧水，大家走的都是同一條路線，難道還能遇到不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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