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極而笑:“別用你骯臟的思想來衡量別人!況且,我的工作到底是怎樣得來的,又與你何干?你該不會以為自己有權利管我吧?”
顧沛霆睨住她叫囂的表情,哪里還是那個昔日在他面前乖巧溫柔的她?
以前的一切都是她裝出來,包括她對他的感情,她對他逆來順受只不過是想要保住她的榮華富貴!
他嘴角微扯,似笑非笑,說出來的話更刻薄:“以后若欣會經常來這家醫院做復健和治療,我不希望她再碰見你,免得臟了她的眼。”
葉微瀾神情一顫,一時之間連氣話都說不出來了。
竟然是這個可笑的理由!
原來是覺得寧若欣看見她會膈應,所以就直接攪黃她的工作,還這么一副理直氣壯高高在上的姿態!
得虧她有醫術在身根本就不缺收入來源和工作,否則她還真的會被他趕盡殺絕!
葉微瀾眼眶不自覺地紅了起來,死死地瞪住他半晌。
他憑什么這么對待她?這三年她全心全意對他,欠了他什么?
但她不能發飆,發飆就是她輸了。
她抿唇,緩緩地收起所有的情緒,一字一頓:“顧沛霆,記住你今天是怎樣對待我的,若是有一天你有求于我,我一定要讓你嘗嘗什么叫做恥辱的滋味!”
呵,恥辱的滋味?那天晚上算嗎?
顧沛霆的眸光沉了下去,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將她過來。
女人獨特的香氣灌進鼻腔,讓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她雙唇堵上他的滋味......
顧沛霆眸底劃過一抹幻色,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說著:“葉微瀾,我顧沛霆從來沒有求過人,倒是很想看看你跪在我面前求我的樣子。”
葉微瀾吃了一驚,他手掌的熱度傳遞到她的肌膚,讓她全身流淌過一陣怪異的感覺。
她慌忙用力地掙扎:“放開我!你不要碰我!”
她的抗拒讓顧沛霆莫名地火大。
俊臉湊近她,命令道:“求我!現在就求我,或許我會改變主意,讓你入職這家醫院跟你的情夫一起朝夕相對!”
她冷笑出聲:“我求你,求你這種齷齪的男人永遠消失在我的面前,多見你一眼都臟了我的眼睛!”
顧沛霆的怒意徹底被她的話拔高:“那許澤呢?他又是什么樣的男人?你跟他不會早就睡在一起去了吧?”
手腕處傳來的劇痛令葉微瀾秀眉緊皺,他的話更是離譜得讓她震驚,每一個字都在無情地踐踏著她的人格和自尊。
她異常地憤怒,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根銀針,猛地往他的虎口扎了下去。
他疼得臉部五官都湊到了一起去,手松開了。
葉微瀾趁著這個時機掙脫他,連連后退幾步。
顧沛霆瞪住她,幽眸染著冰霜:“葉微瀾!”
葉微瀾看著他這副吃癟的模樣,立馬感覺心情大好:“顧先生,你我已經離婚了,以后請你不要拉拉扯扯的,畢竟你已經無縫銜接有了新的女人,男人不自愛,就像爛菜葉,請你自尊自重。”
后面那幾個字,她特意加重地語氣。
然后她就看見他陰云密布的臉容彌漫出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怒意。
葉微瀾轉身快步走掉,才不想跟他糾纏下去。
進入電梯,電梯門關上,確認他沒有追上來之后,葉微瀾才松了一口氣。
此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一看是許澤的來電,接了,故作遺憾地道:“二哥,看來我跟圣羅醫院還是無緣了,有人不讓我入職。”
所以她順理成章地可以開屬于自己的診所了,心情大好,這還得多謝顧沛霆間接地成全了她呢!
“來我辦公室,有其它事找你。”許澤在電話里鄭重其事地道。
葉微瀾聽他的口吻,似乎是大事?
于是便去了他的私人辦公室,坐下。
許澤把一份病歷放到她的面前:“有個特殊的病人想請你治療,答不答應看你。”
這幾年她給人看病全是通過許澤這邊接收和聯系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所以她的真正身份才完美地掩蓋住。
葉微瀾看著他這副嚴肅的表情,倒是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病人讓他這么愁。
翻開病人的資料一看。
名字欄寫著:寧若欣
葉微瀾看見這個名字就擰了眉,后面的病歷內容看都不看,“啪”地把它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