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瀾剛剛把車駛出小區便收到達光的電話提醒,她正在被跟蹤。
她掃了幾眼倒后鏡,還真有幾輛行蹤詭異的黑色轎車。
葉微瀾:“達光,勞煩你和達杰幫我甩掉他們。”
達光說;“好的,二小姐,沒問題。”
十多分鐘之后,在達光達杰的掩護下,葉微瀾成功甩掉小尾巴,并駛上了高速公路。
這邊廂,顧沛霆接到手下的電話:“總裁,很抱歉,我們跟丟了。”
顧沛霆臉色陰戾得可怕。
“加快車速!”
程錚聽罷,猛踩油門,往虹江機場飛馳而去。
虹江機場內。
許家的專機已經進入備飛狀態。
許致遠坐在輪椅上,由兒子許澤推著,身后跟著他隨身的幾位助手。
上機之前,他和許澤幾次回頭。
但都沒有看見想見的那抹身影。
來送機的薄應龍說道:“許伯父,您一定是放心不下您的寶貝女兒是嗎?”
許致遠苦澀地道:“她至今仍不肯認我這個爸爸。”
“放心,阿澤離開帝城這段時間,我會代您和他好好照顧她的,同時我也會幫忙勸勸她,讓她早日回北城認祖歸宗。”
許致遠看著薄應龍,無奈地搖頭:“我女兒脾氣很倔,還真得你這種死皮賴臉的跟她慢慢磨,那么就辛苦你了,應龍。”
薄應龍臉上的笑容龜裂,死皮賴臉?
敢情他的未來岳父就是這么看他的??
許致遠被助手推著先上了飛機。
許澤拍拍他的肩膀,譏誚地問:“你想追我妹妹?”
薄應龍:“怎么?你不同意?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不覺得我跟你妹妹很配嗎?”
許澤笑了笑,揶揄道:“你不是她的菜。”
“什么菜不菜的,我奔著結婚去的,連你爸都同意這門親事的,你可別瞎摻和!”
許澤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你能把她追到手再說,不過我事先聲明,不許使手段或用傷害到她的方式,否則你我沒有兄弟可做。”
薄應龍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在你妹妹面前,我只會是護花使者,絕不當商場上那樣的‘劊子手’。”
許澤嗤了一聲,提醒他:“你那套扮獵吃老虎的戲碼,已經用了那么多年,是時候該換一換了。”
薄應龍輕笑:“計不厭舊,兵不厭詐;好用就行,你等著吧,我們騰風集團很快就會超越帝國集團,成為帝城的霸主!”
許澤微笑:“好啊,我等著你讓姓顧的一敗涂地。”
到那個時候,薄應龍才配得上他的寶貝妹妹。
薄應龍目送著許家的專機起飛,沖上云霄往北城的方面駛去。
轉身,乍眼看見入口處,顧沛霆帶著一幫黑衣人強行沖了進來。
他冷笑,雙手插著褲袋走過去。
“顧總,你這是做什么?大鬧機場屬于危害公共安全,可以入罪的。”
顧沛霆現在沒空跟他廢話。
沉著臉走出去,放眼一看,許家的專機已經不在。
抬頭,看見飛機已經穿進萬米高空,只留下一道長長的劃痕,目光陡然黯下去,有什么東西在墜落心澗,深不見底。
看他掩飾不住的失落,薄應龍嘴角勾勒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看樣子顧總是舍不得前妻啊,可惜你來遲一,人家已經跟著新歡跑了,不過你一點都不值得同情,婚內出軌的人是你、逼她斷情絕義的也是你,你有什么資格決定她的去留?有什么權利阻止她追求幸福?”
顧沛霆目光冷冷地掃向他,這一眼幾乎要殺人。
薄應龍無辜地聳聳肩膀:“你拿我出氣也沒用,你要真有本事,去把她追回來啊!”
顧沛霆眼里迸出濃濃的火藥味,幾乎要將身后的太陽都吞噬掉。
但最終,他什么都沒說,快步離開。
薄應龍看著顧沛霆急沖沖的背影,眼里的笑意變得更耐人尋味。
“顧沛霆,我還以為你這個人沒有軟肋呢。”
......
顧家別墅。
幻影緩緩駛入,停在那里。
車廂里氣壓低沉,程錚一路都覺得自己被掐住了喉嚨,快要窒息。
“總裁......要不要派人去北城追她?”
剛才葉微瀾甩掉了他們的人,他們再也無法追跑蹤到她。
在她行蹤不明的情況下,顧沛霆親自趕往機場。
在途中得知,他派在機場駐守的手下跟許致遠那幫雇傭兵出身的保鏢打了起來。
混亂間,顧沛霆趕到,但許家的專機已經起飛。
他從來不把別人的挑釁放在眼內,但剛才薄應龍有一句話,擊中了他的心坎。
婚內出軌的人是你,逼他絕情斷義的人也是你,你有什么資格左右她的去留?有什么權利阻止她追求幸福?
這樁婚姻,他的確有對不起她的地方。
可是,至今為止,她和許澤的關系仍然霧里看花,她答應了要給若欣把腿治好的承諾還沒有兌現!
她不許走,他也不允許她這么不明不白地走!
“給我安排今晚去北城的飛機......”
顧沛霆的話戛然而止,因他看見一輛熟眼的車子停放在不遠處。
這不是莫問的座駕嗎?
如果葉微瀾真是莫問,那她根本就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