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妮冷著臉走進來,冷睨葉微瀾一眼。
葉微瀾挑眉,好暇以整地看著她,想聽聽她又什么真知灼見。
“我細查過這個莫問的背景,發現他并沒有任何在高等醫科學府學習的經歷和記錄,他只不過是一個野醫,之所以搞得那么神秘,完全是因為他除了會點針炙,其它醫學知識極其欠缺,根本經不起的探挖,所以才故弄玄虛糊弄別人!鄭老師,您可是我們國家醫療界寶藏級的人物,您的身體健康對于所有人來說都非常重要,可千萬不能讓他這么胡來。”
鄭院士聽罷,微微擰眉。
他問葉微瀾:“莫神醫,你真的沒有系統地學習過專業的醫科知識?”
葉微瀾輕笑,聳聳肩膀:“既然鄭院士也質疑我的能力,那我只好告辭了。”
“莫神醫,你且慢。”鄭院士喊住她。
葉微瀾:“鄭院士,您還有什么事,請指教。”
鄭院士說道:“其實你的情況,剛才沛霆已經跟我介紹過,這幾年你雖然我行我素,但你出手救治的都是醫療系統都救不好的疑難雜癥,而且每一位病人,都被你救回來了,這一點就已經充足證明了你的醫術,如果你真的沒有系統學習過醫學知識,就能有這樣的本事,你真的是醫學界不可多得的天才。”
“我今天特意把你喊過來,其實是想跟你商量,不知道愿不愿意當我的學生,跟著我一起學習。”
葉微瀾眼露驚訝:“可是鄭院士,您的專業范疇是西醫,而我熟用的針炙法是中醫范疇。”
鄭院士沉穩地說:“中西醫本來就是結合體,雖然體系不一樣,但很多地方都是共通的,如果我能把你培養成一個中西醫都精通的全能型人才,也算是為醫學界和病人做出一份貢獻。”
葉微瀾默住了。
真沒想到,鄭院士的想法竟然跟她的不謀而合。
其實她現在已經是古老的入室弟子之一,她新發明的那套針炙法,就是結合她母親和古老所授的知識研究出來的。
古老的中醫,鄭老的西醫,如果她都學了的話,那真是中西醫大滿貫了。
而她一直對鄭院士最在行的神經外科其實蠻有興趣的,之所以那么想擁有他的那套醫科指南,也是因為想要深度學習里面的神經外科知識。
但她現在畢竟是用莫問的身份示人,如果拜了鄭院士為師,以后就得一直扮演著“莫問”。
看見葉微瀾臉上的猶豫之色,鄭院士說道:“莫神醫,不用急,我可以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之內你給我答復吧。”
葉微瀾感激地頜首:“謝謝鄭院士,我會慎重考慮,三天內給您答復。”
一旁的謝嘉妮一臉的錯愕,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鄭老師,您德高望重收一個野醫為學生,就不怕被人笑話嗎?”
天知道,她為了拜鄭院士為師,不知道經過了多少的努力和多少輪的篩選才如愿。
沒想到鄭院士如今幾句話就給了莫問這樣的“特權”!
最諷刺的是,人家還說先考慮一下,不一定會答應!
鄭院士看著反應激烈的她,溫和地勸道:“嘉妮,你對莫神醫了解還不深,以后你們要是能成為同學,你還得向莫神醫學習。”
謝嘉妮冷笑:“我需要向他一個連醫生資格證都沒有人的學習??”
葉微瀾冷瞥她一眼,唇角撩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對方這么針鋒相對,她不還以顏色的話,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鄭院士,我覺得我不需要三天時間考慮了,我現在就可以答復您。”
“我不答應當您的學生,因為我不愿意有她這種對人充滿敵意和偏見的師姐,或許她的學歷和資歷真的了不起,但是在做人方面,她卻連個小學生都不如,我認為,她這類人不會是一個好學生,更不是會是一個好醫生,我不愿意跟這種人為伍。”
葉微瀾說完,抱歉對鄭院士躬了躬身,轉身瀟灑地離開病房。
謝嘉妮怒瞪住葉微瀾的背,氣得臉色鐵青。
此時,看了一場好戲的顧沛霆,從沙發上從容優雅地立起來,意味深長地提醒鄭院士:“鄭老,我想您應該好好向其它人了解一下,昨天在您昏迷之后,這位學生的所作所為,再慢慢考量,這種人是否配當您的學生。”
“畢竟一名出色的醫生,不單要醫技了得,還需要有好的人品和醫德,鄭老別因為一個將來有可能臭名遠昭的學生而敗壞了自己一輩子的清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