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妮那么心高氣傲的一個人,她不可能會是真的對你心悅誠服,微瀾,需要我幫你一把嗎?如果再深挖一下的話,我相信她身上會有更多的黑料,趁著這個時機,直接她趕出帝城,那樣就可以沒有后顧之憂了。”
“可是哥哥,她可是醫學上難得的人才,你不是一直很愛才的嗎?難道你就不想把她留在圣羅醫院?”
許澤說:“要做事先做人,像她這樣的人,我不相信她能潛心醫學,她遲早會做出更多禍害你和病人的事。”
葉微瀾的纖指在平板電腦上劃著,看見那些網民的罵語:“暫時適可而止吧,而且留著她,還有其它用處。”
謝嘉妮和寧若欣現在沆瀣一氣,她倒想看看,她們還能耍出什么花樣來。
“好了,不說這個了,哥,說說你吧,你是真不打算回到圣羅醫院了?”
許澤默了幾秒,苦笑道:“我現在暫時還回不去,而且圣羅醫院,爸爸打算......”
“哥,我打算籌備一家中醫康復療養院,等你我的半年之約結束,我就會離開圣羅醫院,投身于這份事業。”
她這么說,等于直接拒絕了圣羅醫院的管理權。
許澤沉默幾秒:“不管你怎么決定,哥都支持你。”
聽到哥哥這句話,葉微瀾的心安了下來。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她和許澤再聊了一會兒,互道晚安后掛掉電話。
一陣涼風從半開的窗卷拂而進,吹得她連打幾個個噴嚏。
葉微瀾攏了攏睡袍,走過去想要關上窗。
目光掃到小區外的馬路上,動作突然一頓。
那輛幻影尤其扎眼地映入她的簾底,再看車后面那串極其容易辯認的連串車牌,確定是顧沛霆的座駕無疑。
他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是來找她的?
葉微瀾立在那里看了半晌,幻影一直停在那里,沒有絲毫的動靜。
想起今天在顧家別墅里他把她扶住時喊的那一句“微瀾”,想起在醫院里無意間聽見鄭院士跟他的那番通話......
葉微瀾內心的疑問越來越多。
既然他來都來了,不如就直接說清楚吧。
倘若他真的早就知道她就是莫問,為何他不揭穿?還要在她的面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為何他要煞費苦心地幫她對付謝嘉妮,難道只是為了謝嘉妮逼不得已之下口是心非的一個道歉?
她轉過身走回到床前,拿起手機,準備給顧沛霆撥過去。
但卻在按下通話鍵的瞬間猶豫了。
她呆在那里片刻,突然輕輕地一笑。
他都不急,她急什么呢?
難得他心甘情愿被她騙,她又何必自爆身份?
如果他不掩穿她,真的是他對她的一種縱容,是他喜歡上她的表現。
那么很好!
她也要讓他嘗一嘗愛而不得的滋味,讓他知道過去三年她到底有多痛苦多心酸!
葉微瀾把手機放下,走到窗前,“刷”地一聲將窗簾拉上。
......
君悅酒店外。
出租車停下,一個容貌俊美的美少年從里面走了下來,惹來周圍一群女生的驚呼。
“哇,這個男人長得好帥!”
“好像漫畫里走出來的人物一樣,他到底是誰啊?”
“該不會是新出道的流量明星吧?”
葉微瀾路過她們,嘴角微微一牽,繼續瀟灑地往里走。
一個小小的動作,又是引起一陣騷動。
直達宴會廳,推門而進。
偌大的宴會廳內至少擺了十桌,坐著的全都是那天在講座上的醫學界人士,他們每個人在行業內都是人頭有臉的。
而鄭院士和謝嘉妮就坐在主席桌上,謝嘉妮看見她,連忙站起來向她走近。
“莫神醫,你終于來了,我多怕你仍心存介蒂不愿意來。”
葉微瀾注視著她臉上虛偽的笑容,微笑:“鄭院士親自邀請,我這個當后輩的,怎么也得賣他這個面子。”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是鄭院士親自出面,她還就不來了。
不過這位莫神醫的確有這個“狂”的本事,當天在演講會場上那么多的醫生,全都束手無策,只有這個莫問,斗著膽頂著各種質疑和壓力,出手救活了鄭院士。
鄭院士微笑著對她說:“莫神醫,謝謝你的海涵,快請入座。”
他示意葉微瀾坐到他身邊的位置。
葉微瀾繞過謝嘉妮,從容地走到鄭院士的身邊,坐下。
鄭院士溫和地微笑:“莫神醫,你別怪我唐突,是我千方百計找到了你的聯系方式,然后給你打的電話,希望你能夠出席我今晚設的這個答謝宴,專門答謝你當天見義勇為的舉措。”
葉微瀾輕輕頜首:“鄭院士言重了,救死扶傷是我們作為醫生最基本的職業守職,當天哪怕不是鄭院士您,我也會歇盡所能去挽救病人的性命,這是我應該做的,也是我們每一位醫者應當做的,更何況,您當時昏迷著,在座的各位也很盡心盡力,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葉微瀾一番場面話說得非常得體,也讓在座所有人都感到有面子。
鄭院士拿起手中的茶杯,對在座的各位以茶代酒表示敬意。
謝嘉妮盯住從容落落的葉微瀾,披著一張人皮臉具,裝得不知道多高尚的樣子。
殊不知,她連身份和性別都是假的!
看著瞧,今晚她就要撕下葉微瀾這張人皮臉具,讓她也嘗嘗當眾社死的滋味!
謝嘉妮垂臉的瞬間,眸底掠過一抹誰也察覺不了的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