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放她客里的沙發上,葉微瀾立馬便要起來逃跑。
顧沛霆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她低頭用力地咬在他的手背上。
狗急了還會跳墻,兔子被惹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她是人!
顧沛霆疼得低低地“咝”了一聲,可是卻紋絲不動就這么任由她咬。
血腥的味道一下子在她的唇齒間渲染開來,瞬間充斥在她整個口腔里。
她現在哪里受得了這個味道?連忙松開口一陣干嘔。
面前突然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葉微瀾愣了一下,抬起眸,盯住被咬得鮮血直流卻仍然能一臉平靜地給她遞水漱口的顧沛霆。
她瞪他一眼,推開他的手,沖進了洗手間里漱口。
好不容易,那股腥甜的味道才慢慢地被沖走,胃里也舒服許多,這才從洗手間里出來。
此時,顧沛霆正搭著一雙長腿坐在沙發上,正用手帕拭著手背的那道血痕。
葉微瀾擰起眉,作為醫生的她,看不慣別人這樣處理傷口。
可一想到他那么可惡,她又忍住了。
她走過去坐到他的對面,才要開口,他便先發制人地問:“終于冷靜下來了?”
這句話多多少少有幾分嘲弄的意味,再配上他微微挑起的俊眉,莫名地讓葉微瀾又再火大。
“顧先生,先不好好說話的人是你,你為何非要大庭廣眾拉拉扯扯的?你可不符合你高貴的身份。”
她這話無疑是在罵他,但他卻不以為然。
“真想知道為什么?”
顧沛霆立了起來,走到落地窗前,將窗紗撩起俯視向樓下。
“你過來看看。”
葉微瀾不知道他的葫蘆里到底賣什么關子,只能走過去,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
觀察了一會兒,才發現有幾輛可疑的黑色轎車,正蹲在酒店門外幾十米外的地方。
“他們是誰?”葉微瀾問。
“薄應云的人。”顧沛霆答。
葉微瀾神色微變,抬眸看著他俊冷的側顏。
“從你和薄應龍交往甚密開始,她就開始注意到你。”
他轉過臉,對上葉微瀾思疑的眼神:“現在薄應云應該已經知道你許家二小姐的身份,為了阻止弟弟上位,她一定會千方百計阻止你和薄應龍交往,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并不會考慮你在薄家的這場家族斗爭中到底是否無辜被牽連,把你也列入她的仇敵名單里。”
薄應云的手段狠辣陰損到連他一個男人都嘆為觀止,葉微瀾要是惹上了她,那是等于是小白兔主動撞上了狼的嘴巴,到時候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葉微瀾怔忡幾秒,訝異地看著顧沛霆。
他一句話里,包含著很多訊息。
“你什么時候知道我是許致遠的女兒?當然,他只是我物理學意義上的父親。”
顧沛霆:“不久之前。”
“那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和薄應龍不是真的?”
顧沛霆輕笑,溫沉注視著她:“葉微瀾,我不相信你會喜歡上他。”
結婚三年,他以前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注視過她。
葉微瀾嗤笑:“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