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正注視著她被打腫的臉頰，眼神里帶著憐惜。
“很疼嗎？”
林書娜輕輕地碰了碰自己被陸芝瑤打過的那邊臉，的確很疼，火辣辣的。
“比起她們母女受的傷，我這巴掌不算什么。”
“所以，你這口氣算是出完了？”明凱問。
林書娜滯了滯：“還算ok，如果不是你剛才攔著我，我這口氣還能出得更徹底！”
明凱默了幾秒，然后說道：“對不起。”
林書娜沒想到，他跟她道歉。
“你對不起我什么？剛才如果不是你幫我，我應該是打不過她們倆母女的，況且我要真的是砸得盧淑華頭破血流，砸出了人命，我這輩子算是完了，你阻止是為我著想。”
明凱：“原來你也會想到這種后果。”
林書娜吐了吐舌頭：“我剛才的確很沖動，不過你誤會我了，我怎么會笨到為了盧淑華這種人毀了自己的一輩子？我只是想嚇唬嚇唬她，并沒有想要砸中她。”
如果明凱不阻止她，她一定會把茶壺摔出去，不過她會故意打偏一點，把氣勢做到足罷了。
明凱聽她這么說，倒是松了一口氣。
他是真以為她憤怒起來要跟盧淑華同歸于盡。
“那我下次不會攔你了。”
大不了等她把氣撒完了之后，他再想辦法解決后續的問題。
“讓你白挨了一巴掌，是我的錯。”明凱再補充說。
林書娜看著他眼中分明的內疚和心疼，心里一股奇妙的感覺在流淌著。
眼睛忽爾有些濕潤。
她笑起來，努力地把淚意壓回去：“沒有關系，反正我立馬就還回去了，現在的我跟以前可不一樣，由不得他們陸家再隨意地欺負我和我媽了。”
明凱的視線仍是落在她紅腫的臉頰上：“但以為這種以一敵多的事情，還是不要做，免得自己吃虧受傷。”
林書娜的內心感動，用力地點頭：“我是太生氣了，所以這個仇不報不快。”
不報都對不起她還在醫院里躺著的媽媽！
明凱看著她，她臉雖然紅腫，但眼里卻多了笑意。
明顯，替她媽媽出了這口氣，她的心情才會舒暢、會滿足。
她的心舒服一點，他的心情也好一些。
“那你呢？你為什么那么晚跑來陸家？”
他這是從醫院離開就來陸家了？
“嗯，我跟陸家說清楚，我對做陸家的女婿沒有任何想法。”
雖然，他喜歡她，她也是陸勁松的女兒，但她姓林，和陸家誓不倆立，所以不算陸家的女兒。
林書娜恍悟，難怪她剛才沖進去的時候，盧淑華的臉色就十分難看。
原來明凱是要跟陸芝瑤撇清關系的。
“那你和她以前......到底是什么關系？”她出于好奇問道。
明凱：“我一直只把她當成好友的妹妹。”
林書娜：“哦......”
她一聲簡單的回應，讓明凱以為她不信任他。
“我從來沒有給過陸芝瑤任何那種希望。”他又補充。
因為察覺了陸芝瑤和陸家的心思，他甚至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陸家，也在有意無意地躲避著跟除了陸驍之外的陸家人接觸。
奈何盧淑華和陸芝瑤倆母女，已經將他當成了陸家的“所有物”，認為他必須娶陸芝瑤。
但她們的想法和設想，他一點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林書娜的看法。
“謝謝你，明凱。”林書娜鄭重地跟他說。
明凱注視著她：“那你以后會怎么樣？”
林書娜一愣：“你指的是哪方面？”
“你以后打算怎么處理我和你的關系？”明凱更直白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