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應龍看見他,很開心,上前便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份熱情跟以前無異。
許澤對他微笑著:“你不是貴人事忙嘛。”
薄應龍:“再忙也忙不過你啊許總,你這位醫學界的棟梁回到商界也一樣所向披靡,真的是令我佩服。”
許澤:“我們的關系就別說這種互相吹捧的話了,老實說吧,你最近怎么樣?”
薄應龍剛剛坐下,聽見他這么問,動作有一絲絲不可察覺的凝固。
他笑道:“什么老實不老實,我對你什么時候不老實過?”
說話的同時,他從口袋里取出一包香煙,從里面抽出一根。
“噠”地一聲,手中的打火機竄出一束冒著藍焰的火苗,點燃了煙,開始吞云吐霧。
薄應龍以前酒喝得不少,倒是很少在許澤的面前吸煙,眉宇之間壓著的那股抑郁,哪怕他掩飾還是掩飾不住。
許澤:“因為微瀾?”
他只吐出這幾個字,但薄應龍卻知道他想表達什么。
薄應龍嗤地一笑。
不答反問:“她最近過得好嗎?”
他的確因為微瀾的事情而一直用工作來麻木自己,但他心里也很清楚,現在的他沒有資格和絕對的能力去將她從顧沛霆的身邊搶回來。
“嗯,我剛剛去見過她,她挺好的,雖然身邊發生了些風波,但相信都是迎刃而解。”
薄應龍拿吐出一口煙霧:“那就好。”
其實他知道葉微瀾最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不過他也眼看著顧沛霆把她護得好好的,她過得好,他也就放心一些。
“那你呢?”許澤問他。
“如你所見,我在做自己該做的事。”薄應龍答。
最近他越來越明白一個道理,打鐵還需自身硬。
一直那么忍讓薄應云并不是好的辦法,他要放手一搏,跟他那位在他和媽媽的面前橫行了十多年的姐姐拼一拼。
雖然,在明面上她是勝券在握,可他這么多年在暗地里積累下來的人脈和資源也絕對不是蓋的。
他有信心這一把會贏。
看見薄應龍眼中堅毅沉著的目光,許澤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小瞧這位好兄弟了。
他最近的反常,絕對不只是因為感情上的失利,而是在打一場蓄謀已久的“翻身仗”。
許澤為好兄弟的斗志和堅強感到高興,同時內心也有幾分擔憂。
“下個月就是騰風集團三年一選的投票決議會,你真的有把握了?需要我這邊幫你做點什么嗎?”
騰風集團每三年都會進行一次股東決議會,去選出新一屆的執行ceo,過去那幾屆,每次都是薄應云當之無愧地當選,因為整個薄家、包括其它大股東在內,都沒有人敢跟她爭這個位置。
許澤猜到,薄應龍最近這些表現和動作,肯定是為了下個月這一場會議而做的準備。
他要跟薄應云來一場你死我活的競選。
如果他贏了,自從之后,他和他媽媽在薄家的地位就徹底地翻轉,再也不用看薄應云的臉色,過著如履薄冰的日子;如果他輸了,那么他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不單在騰風集團的地位不保,可能他和他媽媽連薄家都呆不下去,因為薄應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甚至會對他倆母子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