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茹被他的陰戾的氣場嚇得不敢再賣關子,于是便說道:“沛霆哥哥,之前葉微瀾的醫院的確出了一些事情,但是,鄭院士和薄應龍一起出面幫她解決了,所以她現在應該沒有什么麻煩了,只是她‘影子神醫’的身份暴露出來之后,想要找她看診的人很多,我想這也是你聯系不上她的原因吧。”
她貌似是在陳述事實,其實是在暗示,他不在葉微瀾帝城的期間,葉微瀾跟薄應龍的交往甚密。
否則也不會在她備受質疑的時候,頂著流言的壓力挺身而出幫她。
果然,顧沛霆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沛霆哥哥,不如你留在這里,等劉教授幫你做完手術再回去吧?”她試探地問。
顧沛霆的頭疼得更利害了,他將她扶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推開:“別管我!”
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他現在不回去,他可能永遠都看不見她了。
雖然,他現在記不起跟她的點點滴滴,但他的心卻極力地想要見到她。
仿佛只有回到她的身邊,他才有那種安定和歸屬感。
他需要葉微瀾,他不能失去她。
這個認知,在他的腦海里炸開,連疼痛的感覺都不那么的強烈了。
他快步離開,身后的江心茹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好幾個小時,從醫院到機場、從南城到帝城。
他的專機終于平穩地落到地面上。
顧沛霆頭部的疼痛反反復復,在飛機上昏睡了過去,直至有人喚醒他。
“沛霆哥哥,到帝城了。”
他爬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出機艙,腳步有些不穩,他一個踉蹌,身邊的江心茹趕緊把他扶住。
“沛霆哥哥,你小心點,最近很多對手公司在派偵探跟蹤你,你這樣的狀態要是被他們的人拍到了,對方一定會趁機大做文章的。”
顧沛霆將自己的手臂從她的手中抽出:“我顧沛霆再兇險的難關都跨過去了,這次的手術也一定可以順利完成,誰要是敢用我的病大做文章,我一定會讓對方付出沉重的代價!”
他說罷,大步流星地走出機艙。
江心茹看著他自信從容的背影,眸底的欣賞又多了幾分。
他果然是她心目中那個能戰勝一切的出色男人,只是,她為他做了那么多,他的心仍然葉微瀾的身上!
哪怕......他現在根本就記不得跟她的往事。
可她江心茹看中的,不管是人還是物,她都一定要得到。
遲早有一天,顧沛霆會成為她的男人!
云上龍庭、民康醫院、圣羅醫院,顧沛霆幾乎找遍了葉微瀾可能會在的地方,但都找不到她。
而且更令人懷疑的是,葉微瀾的母親昨天已經從圣羅醫院轉院,而且誰也不知道她到底被轉到了哪家醫院。
三天后。
深夜,龍上云庭別墅的燈光仍亮著。
顧沛霆默默地坐在偌大的客廳,清冷的感覺包圍著他。
窗外,夜鳥時不時幾聲啼叫,仿佛在吟唱著黑夜的寂寞與孤寞。
原來,一個人坐在這張沙發上,等待著想等待的人回家,原來是這種感受。
這種感受,很陌生,卻也有點熟悉,仿佛就在昨天經歷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