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錚聽了他的話,上了高速,駛往帝國集團的方向。
而顧沛霆轉過臉,看向車窗外的風景。
四年了,微瀾,你到底在哪里?
我是始終都不相信,你是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帶著我們的孩子去了另外的世界。
我不相信你們真的離我而去了。
我寧愿相信你只是找了一個我難以找到的地方偷偷地藏起來了。
我寧愿你恨著我、憎惡著我。
那起碼,我還要機會可以補救這一切。
如果......如果老天爺憐憫我,讓我能再給見你一面,那無論你怎么對我、甚至殺了我,我都樂意。
他的余生,什么都不求,只求能夠再見她一面、只求她能夠再次回到他的身邊......
可是,四年了,她杳無音訊,就像真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不管他用什么辦法、他到哪里去找她,結果都是一場空。
微瀾,我知道你仍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只是不愿意見我,所以一直躲著我,是嗎?
顧沛霆的內心十分的煎熬和痛苦,他默默地閉上眼睛,扶住額,眉頭逐漸皺起。
“總裁,您的頭疼又犯了是嗎?”程錚通過倒后鏡看見他痛苦的臉色,擔心地問道。
每次提起夫人,總裁就會頭疼。
他這個病,是四年前開顱手術的后遺癥。
那場手術后,夫人徹底失蹤,后面的整整半年,他除了滿世界地去尋找夫人,什么事情都不做。
就連帝國集團,都交給了麥副總去打理。
那半年里,每次失望而歸的時候,他都會把自己關起來,一個人喝悶酒。
他的這個麻煩的后遺癥,大概就是那個時候落下來的。
后來,他終于想通了,意識再這么下去,哪怕有一天夫人回來,看見他這么頹廢的樣子,也會對他失望、會不再喜歡他。
所以,他振作了起來,重新投入工作,也改掉了喝悶酒的習慣,也暗地里尋了很多名醫去治這個后遺癥,可成效甚至不大。
也許心理醫生說得對,他這后遺癥,主要還是來源于心病。
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而總裁的這份“心藥”,無疑就是生死都成謎的夫人葉微瀾。
......
葉微瀾來到許氏分公司,便召開了緊急的股東會議。
這個會議一直開到深夜,她才從許氏離開。
莫寧寧開車送她去酒店。
她去了L國之后,偽造了一個全新的身份,平時出去示人也會套上訂制的人皮面具。
所以,她現在也是以這個“蘇楠”的身份示人,自然不能入住她從前在這邊的住宅以及許澤在這邊的物業,否則一定會引起別人的猜疑,尤其是那個男人。
據聞,他這四年以來一直沒有停止尋找過她。
因為他的尋找,其實給她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她不得不改頭換面,連名字都改掉,才能躲過他的尋找。
至于他為什么要那么執著地尋找她?
她才不管他到底什么理由!
但她的猜測是,他不相信她“車禍致死”的這個說法,看穿她帶娃逃跑,所以要想盡辦法把她找到,將孩子奪回到自己的手上。
葉微瀾終于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