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的兩人看著白景然這怪模怪樣的操作,周香肆意的嘲笑都能溢出結界。
許是看著白景然這般跳梁小丑的行徑,周老祖的目光就像在說:別掙扎了,等我處理完這小子,你也照樣是我的盤中餐!
眼見宴清馬上就要化為一堆白骨,他更是抑制不住的大笑起來!
就是現在!
白景然瞬間從空間里取出三枚毒丹,融進剛剛的子彈,拼盡全力的操控靈力,目光森然,對著殿內周老祖微張的大嘴,發出了悍然一擊!
周老祖只覺得有什么割裂了空氣,瞬間堵進了嗓子眼。
他警惕的屏住呼吸,用力的吐出了兩顆丹藥。可是丹藥刮過的喉管瞬間被腐蝕,他很快就無法言語了。
此時他還不知道,襲擊他的是三顆丹藥。
事實雖然不清楚,可是身體卻很誠實,最直觀的就是以周老祖靈力為媒介的護山殺陣消散了。
周老祖在看到結界破裂的第一時間拋下周香遁走了。
白景然殺意騰騰的飛撲到宴清身邊,黑衣傀儡的形體早就隨著周老祖的潰敗一同消散了。
一道裹挾著劍意的火柱瞬間吞沒了嚇呆在一旁的周香。頃刻間她便灰飛煙滅。
白景然攬起宴清殘破的身體,瞬移到村外小路,來不及再做其他安排就進入了空間。
宴宏依舊毫無知覺的昏睡在地上。
白景然沒空搭理他。滿臉是淚的把宴清抱進靈泉池里。
直到經絡肌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白景然好歹松了松這口氣。
摸著還剩一口氣的阿清,心里居然還有些感謝這些黑衣傀儡的低能:只知道撕咬,萬一有一個掏出了阿清的心臟,她現在估計就得考慮再找個肉身讓阿清奪舍了。
暫時安頓好阿清之后,白景然找到宴家福州勢力,安排人把四哥先送回家。
她實在是焦頭爛額分身乏術。
蘇曲陽不見了。
白景然給周萍下了追魂香,卻沒想著給蘇曲陽來一道。誰能想著又慫又弱的蘇曲陽跟在自己身邊會丟呢。
白景然通過追魂蝶找到了周萍。可她瘋了。
也就是真言丸對她無效,除了等待阿清醒來對她嘗試下搜魂,蘇曲陽失蹤當天發生了什么,恐怕很難查到了。
接連的變故讓白景然心力交瘁。
她反省了自己跟阿清修煉以來的傲慢與偏見。雖說大家有意識的在隱藏修仙者的身份了。可你不惹事,事自然會因為你身份的改變來招惹上你。
以前吃的虧還少嗎。
她自恃有雙空間修煉,自以為是天道的親閨女,忘記了她本來才是逆著天道之人!
他與阿清對普通人隨意使用懲戒,也同樣違背了天道。天道的雷霆之怒恐怕以他倆現在的修為絕不可匹敵。
第一次穿越以來,白景然對天道產生了深深地恐懼。
阿清氣息奄奄一身白骨的狀態,深深的刺激了長在紅旗下的她幼小的心靈。
假如自己沒有槍械知識,假如自己沒有煉制那三枚毒丹,自己跟阿清,早就死在這場變故里了。
至于服下毒丹的周家老祖。白景然冷哼一聲。
想要徹底祛除毒丹的毒性,起碼掉兩個境界。運氣好的話,現在周老祖能穩住金丹境就謝天謝地了。
阿清在靈泉里足足睡了三個多月,身上的肌肉已經恢復正常,生命狀態也趨于穩定。
可他就是沒醒。
反復追問了宴宏以后,他回憶說曾看到周香撒了宴清一身粉末,宴清才昏迷倒下的。
可周香已經被自己殺了。
本不想這么快繼續硬剛周家,但是給宴清服用了各種解毒丹他仍舊人事不省的情況下,白景然意識到,周家到底是個繞不過去的坎。
宴清經此一事意外覺醒了風水雙靈根,也算難得一見的良才了。白景然迅速給他安排上功法抓緊習練起來。
周家的狼子野心由來已久,不除掉這個后患恐怕以后難有安生日子了。
數次搜尋蘇曲陽未果后白景然實在無法,只好帶著宴清回到廣省。
宴清依舊在空間昏睡,蘇曲陽的下落不明也只能瞞著宴家,白景然只好編瞎話說他倆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白景然金融系老師催得緊,她只好先回來上課。
宴家有沒有懷疑白景然不知道,她更不知道的是這個謊那么快就包不住了。
......
周家主本在外村祠堂等消息。
未曾想到周香的魂燈忽然滅了。這一噩耗真是令他心驚肉跳。
香兒為了在老祖面前掙表現現在肯定是緊跟老祖的,她忽然身死是不是意味著……
他一個金丹中期都不敢妄動,那可是連老祖都忌憚的對象!
此時五味雜陳的他不知是心痛多年培養的愛女的香消玉殞,物傷其類。
還是該得意于自己的謹慎行事,心思縝密。
正當他考慮要不要召集幾個兒子先回來商議如何處理宴家,老祖忽然現身了。
他口吐鮮血口不能言,僅勉強傳音入密給他:“為我護法!”轉瞬就踉踉蹌蹌的走進了祠堂的密室中。
周家主看著狼狽的老祖駭的肝膽俱裂。
心中第一次后悔不該招惹宴家。
近百年來宴家除了軍商兩界偶有子弟資質不錯,在廣省有點名望之外。并沒聽說有過修仙傳承。
此次忽然異軍突起,在這么個節骨眼跳出來那肯定是得了大機緣。本來兩家雖說沒啥交情,但也打過交道,怎么也不至結下死仇。
看老祖這架勢,這事肯定不能善了了。
如同懸在頭頂的那把劍終于落下,周家主反而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
此時,老祖虛弱的聲音從內室傳來“德旺,進來。”
周家主有一瞬間的恍惚。
已有近百年沒有人叫過他的名字了。
家族的人有資格叫他名字的都死光了。只剩內室里這么一個。
他內心復雜的步入室內,下意識的用神識一掃,駭的差點跳起來!
老祖的修為竟然跌到了金丹初期,眼見金丹也懸而未凝,境界似有繼續跌落之像!
他僵直的目光落在老祖臉上,他瞬間蒼老了三十歲,現在看上去像個耄耋老人了。
不由得腦海里忽然浮出一句:老而不死是為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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