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三胎后,老公逼我以死謝罪 > 第36章 古今第一七律
  “這,這詩……”

  大祭酒的臉色驚駭,額頭上竟然冒出一層細汗。

  李流熒見狀,小聲問道:“這詩……有問題么?”

  大祭酒猛然合上白紙,閉上眼睛深吸了數口氣。

  他先搖頭,隨后又點頭,最后也不知道是該搖頭還是點頭。

  他問李流熒道:“這是你寫的?”

  他的語氣嚴肅,表情更加嚴肅,作為國子監大祭酒的氣勢并不亞于任何一個書院的山長。

  李流熒被他這么一問,心中開始慌亂。

  她也先是點頭,隨后又搖頭,然后也不知道該搖頭還是點頭。

  大祭酒看著李流熒不知所措的樣子,意識到自己好像太過嚴肅了點,這丫頭才十四歲啊!

  他擠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道:“此詩真的是你寫的?”

  李流熒本想看一下大師父和學兄,卻被大祭酒高大的身軀擋住,心中愈發慌張,便道:

  “是我寫的,但也不是我寫的……唉,就是它是我用筆寫出來,但是不是我寫出來的,你能明白么?”

  大祭酒:……

  “小丫頭,你別著急,你知道你自己剛才在說什么么?”

  李流熒耷拉下腦袋,嘆氣道:“好吧,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釋。”

  大祭酒搖頭道:“這詩……哪怕是歐陽說是他寫的,老夫也會一個耳刮子扇上去,罵他一句不知恥,如果說讓老夫相信此詩是你所寫,真的需要你給老夫一個解釋,否則,老夫無法讓天下學子信服這第一名落到你的頭上。”

  李流熒聽到“第一名”三個字,吃驚地抬頭問道:“大祭酒覺得這首詩可以拿本次大比第一?”

  大祭酒正色道:“這首詩……不要說本次大比,哪怕從第一次夫子祭開始算起,它都能穩居第一!”

  李流熒直接嚇傻了,我的夫子,學兄給我的是什么詩哦,這也太夸張了吧?

  啊!不對,這詩是學兄寫的!

  我的夫子!

  學兄竟然能寫出如此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詩句!

  怎么辦?我要告訴大祭酒這首詩不是我寫的么?

  不行!

  學兄跟我約法三章過的,絕對不能透露半點和他有關的事!

  那可怎么辦喲!

  李流熒急得快哭了。

  而大祭酒則在一旁靜候李流熒的解釋。

  這可不是那些祭酒,憑借著規則漏洞和余秋風的名頭就能糊弄過去的。

  還好,人被逼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總會狗急……啊不,急中生智的。

  李流熒也不例外,她腦中靈光一閃,開口解釋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首詩是怎么回事。”

  見大祭酒眉頭大皺,她連忙道:“大祭酒,您給的詩意太過深奧,我試了很多遍都沒有寫出來。然后我就趴在桌子上,看著夫子像和夫子墻心道,夫子啊夫子,您老人家當時登上墻頭時,究竟是什么心情呢?”

  說到這,她特意停了停,觀察了下大祭酒的表情,似乎還好,便接著加快語速說道:“我念了很多遍后,突然腦子嗡的一聲,然后腦海中便憑空多了這首詩。”

  “所以,我剛才說,這首詩是我用筆寫的,但是呢,它真的不是我寫的,這下,大祭酒,您明白了么?”

  大祭酒當然聽明白了,只是這解釋也太……玄幻了吧?

  “你是說,你對著夫子像和夫子墻默念,然后腦子中便多了這首詩?”大祭酒總結了下問道。

  “嗯嗯嗯。”李流熒頭點得如小雞啄米。

  大祭酒深吸了口氣。

  這是該信她呢?還是不信她呢?

  首先大祭酒能確定的是,有他親自坐鎮,絕對沒有人可以當著他的面作弊的,哪怕是歐陽守道也不可能。

  其次,這首詩如果真的是他人所作,早就應該流傳于世了。

  如此的絕世詩句,正是儒生收獲天下名望的絕好機會,沒有人會將這個機會讓給別人的。

  最后,這小丫頭是完美的赤子之心,按照大祭酒對完美赤子之心的了解,一般是不會撒謊的。

  那總結下來,只有一個結論,這丫頭說的是實話!

  想到此,大祭酒也吃了一驚。

  夫子人家親口說過的,不語怪力亂神。

  可夫子您老人難道真的在天有靈,借這小丫頭的口讓我等感受您當時登墻時的心境?

  好像除了這個解釋,就沒有其他合理的說法了。

  大祭酒捂住雙眼嘆了口氣。

  他讓李流熒坐下,隨后便出現在了夫子像前。

  他雙手托著那張白紙,朝夫子像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隨后朗聲道:“諸位停筆吧,此次大比已經無須進行了。”

  在場學子聞言都抬起了頭,驚訝地看著大祭酒。

  程深皺眉道:“大祭酒,時間未到,而且我們的詩句你也未看過,為何不比了?”

  石文山也道:“正是,所謂文無第一,大祭酒為何如此……果斷地下了定論?”

  商步器和談崆樺則更不忿,也一起附和了兩句。

  在這四個人的帶頭下,場中的學子也都紛紛表示不解。

  他們的意思很明顯。

  這可是夫子祭,哪怕你是大祭酒,也不能胡搞瞎搞。

  而他們言語中,更是對李流熒有些含沙射影。

  大祭酒并沒有急著解釋,他知道學子們心中肯定會有怨憤,讓他們發作出來也好。

  等了半柱香時間,場中逐漸安靜下來,大祭酒才道:“諸位的想法,老夫自然能理解。當年老夫也如同你們一般,希望在夫子祭中一展胸中才華。”

  他緩緩將手中白紙展開,繼續道:“只是這首詩,哪怕是老夫,窮盡畢生心力,也無法作出,諸位雖是青出于藍,可眼下還尚未勝于藍,因此老夫在做下如此定論。”

  他見眾人又要說什么,便虛按手掌道:“諸位,且先靜下來,聽老夫念一念這首詩,再做言論可好?”

  學子們這才端坐好,作出了側耳傾聽的模樣。

  大祭酒清了清嗓子,大聲念道: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衡河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此詩一出,全場寂然。

  晚風乍起,似乎吹得夫子像上的衣擺輕輕搖曳……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