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三胎后,老公逼我以死謝罪 > 第202章 不變才是最好的
  關忘文坐在地上,看著余秋風意氣風發的樣子,激動的小淚水差點就滴出來了。

  不容易啊!

  從夫子祭回來到現在,歷經千辛萬苦,終于把老頭子給修復完成了。

  從今以后,風雨來了,老頭子擋;麻煩來了,老頭子上;仇家找上門,老頭子切;鍋來了,老頭子背……

  我總算可以安心地在書院躺了!

  余秋風開始解氣印版“羊了個羊”的時候,關忘文就知道老頭子不僅完全修復了傷勢,而且一舉沖破了桎梏他多年的亞圣境。

  只是他也沒想到老頭子竟然一舉入三品,以他的推測,老頭子能入五品六品就算不錯的了。

  看來自己在煉丹的時候,用青蓮文火輔佐以純正的浩然之氣,對丹藥進行二次修整改造,讓它更加適合儒家中人的體質,以增加藥效的舉措效果很好啊。

  就是不知道老頭子這么突飛猛進,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

  等到今日事了還是要給他做一個……嘿嘿,全身檢查。

  堂內心情最輕松的是關忘文,而最難受的當屬被數道冰錐鎖死了要害部位的歸大司學了。

  他現在想吞口唾沫緩解一下緊張,發現咽下去的都是冰渣子,嗓子都被剌了。

  余秋風等了片刻,笑道:“想好了吧?那就好好說。”

  冰錐向后退了寸許,籠罩在大司學身上的冰寒退去了幾分。

  大司學艱難地擠出一句話:“此事……還是等下官回學政司與同僚們再議……”

  “什么?”

  “余,余山長意下如何?”

  大司學的聲音沙啞干澀到了極點,被余秋風兩個字生生打斷后,急忙調轉話頭,詢問起了余秋風的意思,全然沒有剛才懟石文山那幅乾坤獨斷的氣勢。

  余秋風摸著下巴道:“老夫的意見么,去年怎么樣,今年就怎么樣,不做任何改變。”

  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他書院山長也都面露驚訝之色。

  按照去年的排法,萃華池書院依然是二品書院。

  可今日余秋風已經入了亞圣境,而萃華池書院其他方面的評分也不低,更在夫子祭出盡了風頭,理應成為新的一品書院。

  可為何,余秋風竟然這么輕易地放棄了讓書院升品的機會?

  顏沅和朱敬澤兩人相視一眼,同時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先后發聲道:“余山長(兄),所言甚是。”

  荀元思眉頭緊蹙,看著余秋風的表情甚為嚴肅,同時,大司學朝他投來了詢問的眼神。

  荀元思閉上眼,無奈地點了點頭。

  往日里,他都覺得余秋風此人行事乖張,有時候為了面子表現得十分急躁,可今日單單這一句,便讓他對余秋風有了新的認識。

  維持上一年的品級,對其他兩家一品書院來沒有任何損失,完全可以接受,朱敬澤和顏沅都不會反對。

  在場的二品書院山長雖然受之前放出去的小道消息影響,多少抱有期待,可亞圣境的余秋風和立言境的余秋風說出來的話,完全不是一個量級,足以打消掉他們的期待。

  維持現狀,對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個可以接受的結果。

  而站在萃華池書院的立場上,入一品是板上釘釘的事,無非是早晚的問題。

  再加上有了一年的時間,歐陽守道的狀況也可能有變,而到明年,有大祭酒在,哪怕歐陽守道依然沒有醒來,岳麓書院也不至于有什么不好的結果。

  因此全場中,唯一感覺到利益受損的便是他荀元思,以及他的稷下學宮。

  稷下學宮學生眾多,是考亭山書院和七二書院學生人數的好幾倍,其他兩家每年分到的科舉資源尚足夠應付,可稷下學宮卻是不夠用的。

  本來荀元思得到歸樹心的傳信,說大祭酒不在,朝中又有要員相助,正好為稷下學宮多爭取些資源來。

  之前一切都很順利,沒想到到最后的節骨眼,還是功虧一簣。

  如果余秋風提出來,讓萃華池書院直接晉升為一品,而又要保住岳麓書院一品的位置,那肯定會引起朱顏兩位的反彈。

  反而給了荀元思拉攏兩位亞圣,形成三對一的局面。

  這正好符合荀元思的打算,而且以他對余秋風的了解,余秋風大概率會這么去做。

  他都已經想好了說辭,如何將朱顏二人拉到自己這邊,誰知道余秋風竟然突然來了這么一手以不變應他變。

  讓他的準備全無用武之地。

  此時的荀元思憋屈得如同被人生生灌下去一口黃湯,卻只能喊聲香一般。

  得到了荀元思的首肯,大司學便道:“那,那就如余山長所說,今年書院品級評定,按照去年不作改變。”

  此話剛出,數道冰錐同時消散,重新化成了片雪花,緩緩落下。

  徹骨的冰寒也同時,被冰凍了許久的大司學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的手上浮現出一層青黑之色,顯然是已經被凍傷了。

  “既然如此,”余秋風看了眼被搬走椅子后空出來的位置,“把椅子搬回來,此處豈可無岳麓書院的座位?”

  剛撤下去不久的椅子重新被搬了回來。

  荀元思和歸樹心同時轉過頭去,不去看那張椅子。

  “有椅子沒人也不行啊。”余秋風看了看集賢堂內,“我那大侄子石文山在哪?”

  一說到石文山,眾人才發現,剛才余秋風進來的時候,石文山并沒有和他一起回來。

  “你們把他座椅撤了,難道連人都趕出去了?”

  余秋風沖著打司學吹胡子道。

  大司學連忙解釋:“沒,沒有……石文山他是……”

  余秋風怎么會聽他解釋?

  “椅子撤了也就撤了,人你們都不讓他在集賢堂呆著,那也屬實太過分了!”

  說話間,數道冰錐再現!

  一看到冰錐,大司學嚇得連說話的力氣的沒有了,更是解釋不清楚了。

  還好關忘文及時拉住了余秋風,用僅有兩人聽到的聲音道:“老頭子,你忘了?剛才你提我進來的時候,我是在誰的肩上的?”

  余秋風一愣:“誰?”

  他剛才走得急,在國子監門口就聽到關忘文叫他一聲“老頭子”,便將他順手提了起來,根本沒去看當時關忘文是一個什么狀態。

  “石文山啊!”

  “啊?”余秋風驚啊了聲,旋即散去了冰錐,笑著對大司學道:“不好意思啊,沖動了點。你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大司學連連搖頭:“沒有沒有。”心中卻苦笑連連,意見是有,難道我敢說出來么?

  余秋風轉身便出現在了集賢堂門口,拉開大門,就看到石文山滿臉淚水的站在那里。

  風雪交加下,滿頭滿臉都是白雪,連下巴的淚珠都結成了冰碴子。

  余秋風往最里面的椅子指去。

  “來,文山,去坐那里,那是你岳麓書院的位置,誰也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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