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三胎后,老公逼我以死謝罪 > 第211章 又一篇傳世神作
  關忘文開頭的第一句是:

  “君不見衡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還!”

  “當啷!”

  “當啷!”

  “當啷!”

  “君不見明鏡高堂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當啷啷啷啷……”

  兩句詩一出,碎了一地的茶杯。

  和茶杯一起碎的,還有剛暗自打了個哈欠的李央的心。

  “朕的官窯玉瓷茶杯……整個宮里就這么幾十只啊!朕平時都舍不得用啊!”

  “朕的內帑可是賠不起這些個從高祖那會就傳下來的寶貝!”

  還好,他及時想起來似乎這些茶杯并不需要他用私房錢賠,今天宮宴上的一并花銷全部由戶部負責了。

  不過看著這些個茶杯破碎,他的心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的抽疼。

  這首余秋風“親作”的將進酒被后世傳為神作,與神作一起傳為佳話的還有將進酒出,玉茶盞碎的典故。

  “五花馬,千金裘,喚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關忘文鏗鏘有力地將最后一句念完,整個大殿之中靜寂無聲。

  唉?

  你們怎么不學貓叫了?

  難道詩仙李太白這首詩還不夠炸裂?

  竟然冷場了?

  過了許久,顏沅才帶頭拍起手來:“好詩!真是好詩!”

  他這一帶頭,才讓整個現場爆炸起來。

  有人反復吟誦其中的佳句,然后一拍大腿:“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真當是豪氣萬丈,可讓天下讀書人謹記!”

  有人則感春悲秋,悲從心來,望下自己斑白的頭發,喝下一口悶……白開水,入口才反應過來,這丫的根本不能算酒。

  更有的人手舞足蹈,眼看天花板,口中不停絮叨著一些聽不清楚的話語。

  場中之人,或喜或悲,或哀或樂,俱有之。

  對于讀書人而言,特別是好酒的讀書人而言,這首將進酒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無論是你何種身份,都能從中找到共鳴之處,這也是關忘文選這首詩的原因。

  和關忘文這首詩一比,之前三位亞圣的詩作,還真他么的是磚頭。

  拋磚引玉之詞,恰如其分。

  炸不死你們!

  反正這首詩的署名是余秋風,和他關忘文沒關系。

  等這首詩散播到天下,正好讓老頭子的名望之氣再加幾分。

  這東西,他以后肯定可以用得到的。

  余秋風此時的震驚自不必多說。

  他原來只期盼關忘文不要隨便拿一首狗屁不通的事敷衍了事就行。

  沒想到關忘文扔出的是這么一個王炸!

  關鍵是他還不能露出哪怕一點驚訝的神色來,作為原作者,他必須做出一臉云淡風輕,不過如此的表情。

  而實際上,他的內心已經驚濤駭浪,如同被颶風席卷而過。

  這樣的內外差別,讓他差點憋出內傷來。

  關忘文回到余秋風身邊,傳音道:“老頭子,我沒給你丟臉吧?”

  余秋風用鼻音微不足聞地嗯了聲。

  旋即他傳聲給關忘文道:“小子,要是以后有人問我要詩,你得給我撐場子,知道不?”

  關忘文:……

  老頭子你想得有夠遠的。

  到這時候,三位亞圣,即便是最看不上余秋風的荀元思此時也服氣了。

  雖然他們還是不敢相信這是余秋風所作,可是要說是關忘文這毛頭小子寫……他們寧可相信是余秋風寫的。

  再加上這詩中的狂放中透著一絲郁郁不得志,結合上余秋風的經歷,確實也符合他的人生經歷。

  于是,三人先后朝余秋風躬身致禮,余秋風掙足了面子,也有心思起來一一還禮了。

  顏沅問道:“余兄,這首詩何題呢?”

  余秋風心道:鬼才知道這是什么題目,又不是老子寫的。

  還好關忘文及時救場,搶著答道:“不好意思,剛才太緊張,只顧念山長給的詩句,卻忘了說詩題了。”

  他頓了下,接著道:“山長和我說過,此詩,名為將進酒。”

  “將進酒!”

  殿內嘩然。

  合景,合情!

  有了這首將進酒的珠玉在前,后來的詩作無論有多精彩,也只能用四個字形容。

  味同嚼蠟。

  有些山長自慚形穢,干脆就不作詩了。

  李央看了眼下方不停皺眉的李治民,擺擺手示意他過來。

  李治民到了他身前,乖巧地蹲了下來。

  李央壓低聲音問道:“朕記得上次你參加宮宴的時候,不管是誰作了什么詩,你也不管能不能聽出其中三味,都會喊聲好,今日怎么不見你喊好了。”

  李治民“啊”了聲,小心解釋道:“著實是因為余先生的詩作太過驚人,連兒子聽了都心生感觸,后面的詩句著實聽不下去了。”

  “呵呵,朕猜……你最喜歡的也是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吧?”李央瞇起雙眼,“是不是想著,余秋風如此高才,你之前竟然冷落了他,沒有像結好朱荀幾人一般去結好他,心中正后悔呢?”

  李治民聽到這話,背后憑空生出了一陣寒意。

  父子兩人關系不佳,可李央卻從來沒有如此赤裸裸地指出他心中所想,這言下之意,誰都能聽出來什么意思。

  他趕緊低頭道:“父皇,兒子我并無此意。”

  李央干笑兩聲:“在這個場合,你都自稱兒子,而不愿自稱兒臣,看來你心中從來沒有將自己當做是朕的臣子。而是只將自己當做一個有望繼承父業的兒子啊。”

  李治民不僅背后冷汗直冒,連額頭上都布滿細小的汗珠。

  他從來沒有在李央身上感受到如此強大的壓迫感。

  在李治民眼中,皇帝李央就是一個沒有任何脾氣的老好人。

  他從小長在李央身邊,知道李央對儒家沒有一點好感,卻又不敢反抗。

  這種愚蠢的做法,讓李治民一度覺得李央這個皇帝還不如不當。

  如果換成他當皇帝……哼,誰是刀,誰是拿刀的手還不好說呢。

  他從未想到有一天,他能在這個窩囊父皇身上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殺伐氣息。

  “兒子……不,兒臣并不是……”

  往常,他面對李央總能侃侃而談,偶爾甚至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可今天,他第一次連話都說不完整。

  “李治民,你要想明白,這離天是誰的……”李央清輕飄飄的聲音只入得李治民的耳中,“你看著,要睜大眼睛好好看著。”

  說著,遞給了李治民一杯酒。

  李治民渾身瑟瑟發抖,接過了李央手中的酒杯。

  殿中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皇帝父子之間有過什么樣的對話,一眼看去,也不過是皇帝賞了杯酒給皇子而已。

  李央揮手示意李治民退回去。

  李治民恭敬地端著酒杯回到原地,他看向了杯中的酒,卻不知道該不該喝。

  這時,詩會也差不多到了尾聲,關忘文等得都快睡著了。

  再堅持堅持,等到餐后水果上完,皇帝再說一堆廢話,就該結束了。

  可卻在此時,丞相府的長史卻突然從殿外悄悄貼墻入殿,隨后在裴元度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裴元度聞言面露驚愕,隨即又平靜下來。

  他朝李央告罪后,隨即對在場所有人道:“諸位,本相有點事,去去便來,請諸位在此稍候。”

  說罷,他也不等眾人回應,便急匆匆往殿外走去。

  關忘文和余秋風對視了一眼,一股莫名不安的感覺爬上了兩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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