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三胎后,老公逼我以死謝罪 > 第248章 入京
  三月初四大朝會,三月初五天下各大書院、佛道兩門大宗門收到了觀刑的諭令,三月初八法場初步落成。

  三月十一,各大書院山中,宗門掌門,大寺住持紛紛從各地趕到了永安京。

  離永安京近的倒還好,遠一些的,一路上一刻都不敢停歇,若是不能在三月十三之前趕到的話,整個宗門就可能會被殃及。

  三月十二深夜,端木流清才趕到了永安京城下。

  作為嵐襄宗的宗主,她也卻晚了一天才收到朝廷的諭令,一接到諭令,她就上路朝永安京趕來。

  雖然路上辛苦,還是趕在深夜到了京城。

  這個時候,京城城門已經關閉,除了值守的士兵在城墻上來回走動以外,城門處沒有其他人。

  端木流清喘了幾口粗氣,便從懷中取出了朝廷的諭令。

  她低頭看了眼一半白一半黑的諭令,心知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這種朝廷諭令都是使用特殊的皮革制作而成,需要持有者在諭令規定時間之前去發令衙門銷令,否則的話,當整個諭令全部發黑再去銷令,那就是違抗朝廷諭令的重罪了。

  城門已關,端木流清抬頭對值守的士兵喊道:“我乃嵐襄宗宗主,奉諭令到京城,請開城門!”

  城上一個年輕士兵探出個腦袋,看了一眼后,對身邊伍長道:“頭兒,下面那個,腦子有問題吧?”

  伍長連看都懶得看,保持目視前方的姿態:“肯定是個傻子,不用管她。”

  開玩笑,京城,離天首善之地,城門豈是說開就開的?

  你當這里是菜市場呢?

  端木流清連著喊了數聲,嗓子都快劈了,上面的士兵全然當她不存在,連個回應都沒有。

  眼看著諭令上的黑色越來越多,端木流清幾乎就要破口大罵了。

  可理智告訴她,這里是京城,絕對不能做出格的事。

  遲到的事也不能怪別人,是她自己沒在宗門中,要不是宣政司的官員找到宗門發現沒有人,才用朝廷的傳訊箋給她發了消息,她此時還在尋找那個陳老六的路途中。

  等端木流清趕回宗門,拿上諭令趕往京城已經比大部分人都晚了一天。

  今晚這城門看上去是開不了,可如果今晚不去銷令的話,明日宣政司道門宗派的名單中就沒有嵐襄宗的存在。

  一想到,端木流清只覺得鼻子有些發酸。

  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哭過,哪怕師尊戰死墻外,師兄師姐們將宗門可用好用的丹藥藥材丹爐全部瓜分一空,她愣是一點眼淚沒掉,守著這個只有空架子的嵐襄宗至今。

  她年前入了金丹大道,原因為能讓宗門東山再起,卻沒想到因為自己耽誤了銷令的時間,讓宗門從此在離天除名。

  想到此,端木流清悲從中來,蹲坐在地上,嘴巴一撇。

  “哇!”

  年輕士兵聽到哭聲,探出頭來看了一眼:“唉,頭,這個傻子好像哭了唉?”

  一直目視前方的伍長皺了下眉頭,低眼看去,隨即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哭個屁,連眼淚都沒有,就在那里干嚎,就是一個純傻子。”

  年輕士兵知道伍長可是煉體高手,那一雙眼睛可以說是千里眼,不然的話,怎么能當上這夜間值守第一營的伍長?

  “竟然沒有眼淚?嘿,傻子就是傻子,連哭都不會。”

  他也便不去關城門下不停干嚎的端木流清。

  正在這時,一陣緩緩的馬蹄聲從遠處的官道上傳來。

  清脆的馬蹄聲打斷了端木流清的哭……干嚎聲,端木流清回頭看去,就見一輛馬車緩緩而來,最后在她旁邊停了下來。

  年輕士兵又俯身看了眼:“頭兒,今個兒晚上是咋了?怎么又來人了?”

  伍長也面露不耐之色:“無論什么人來,這城門就是不能開,城防營的規矩,難道不知道么?”

  年輕士兵被罵得縮起了脖子,也學伍長目不斜視。

  這時,馬車中鉆出了一個神色嚴肅的中年男子,背手抬頭輕聲道:“開城門!”

  伍長全身一震,急忙跨步到城墻邊緣,往下看去。

  中年男子那三個字說地輕,可卻在伍長的耳邊如雷霆般炸開。

  這種感覺,伍長實在太熟悉不過了。

  那些巡城御史老爺們訓話時,可都是如此。

  伍長定睛一看,忙對身后年輕士兵道:“快!開城門?”

  年輕士兵:???

  見年輕士兵還在發呆,伍長焦急道:“愣著干什么?趕緊下去讓人把城門打開。”

  “不是,頭,你剛才不是自己說的,無論什么人來,這城門都不開么?”

  伍長氣道:“你怎么這么……我是說過,可你也得看看來的是什么人!”

  他拽過士兵:“那他媽的可是二品書院的車駕!你難道忘了軍門怎么說的?近日凡是三品以上書院車馬入城,無論何時都要開門。”

  說罷他用力將士兵往樓梯方向推去,還補上了一腳:“趕緊滾去開城門!”

  年輕士兵捂著屁股急忙往城墻下跑去。

  那邊伍長對城下中年人高聲道:“先生稍候,城門馬上給您開了。”

  蹲坐在馬車邊上的端木流清:???

  “等下!剛才我喊你開門,你為何不開?”端木流清站起來,大聲責問道。

  伍長卻只送給她一個白眼,吐了兩個字:“白癡……”

  斷木流清嘴角抽動,要不是城墻太高,她早就上去給那個伍長一劍了。

  這時候,她轉過頭,正好看清了馬車上的中年人。

  “書先生!”

  端木流清驚訝地喊出聲來。

  書不同轉過頭,看著這個長相嬌俏,稍顯冷冽,卻一臉驚訝的花季少女,歪著頭想了一會,問道:“這位姑娘,你認識老夫?”

  端木流清走到書不同身邊,恭敬地對書不同行禮道:“書先生不愧是大儒,救小女子一命卻渾然沒有放在心上,如此高風亮節,讓小女子佩服。”

  書不同一臉問號。

  我什么時候救過你的命了?

  奇怪,難道是歲數上來了,記性不太好了?

  書不同完全沒有印象,可他的修養又不允許他面對他人如此盛情毫無反應,只好嘴上應付道:“好說,好說。”

  端木流清這時又抱拳道:“雖然我知道次次麻煩先生不好,可今日,確實有個不情之請,請先生舉手幫忙。”

  她將自己遲到,宗門馬上就要被除名的窘境簡單說了一遍,然后恭聲道:“麻煩先生帶我入城。”

  書不同聽到她小小年齡便是宗門之主,倒是生出幾分好感來,又見她如此恭敬,雖然自己依然沒有記起來什么時候救過她,倒也滿口答應下來:“行,你上車便是。”

  端木流清剛上馬車,城門便發出了沉悶的響聲,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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