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三胎后,老公逼我以死謝罪 > 第315章 皇室秘辛(下)
  朱敬澤見余秋風如此恭敬,不由失笑道:“我還從未見余山長如此不恥下問。”

  朱敬澤的話中多少有些揶揄的意思,余秋風倒也不以為意:“不恥下問么,我雖然重面子,但是遇到不懂的事向來都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朱敬澤笑道:“余山長此言讓我刮目相看……可惜,我這兒的砂鍋,哪怕打破了,你都無法得到真正的答案。”

  余秋風道:“無妨,能多知道一點算一點,我也不貪心。”

  “哈哈,余山長快人快語,比起荀顏兩位山長,還是你有意思些。”

  朱敬澤笑了兩聲,接著道:“夫子當年說服眾人將李家推上帝位,沒有其他,只有一個原因。”

  他看著余秋風的雙眼道:“李氏一族,乃是人族氣運所系的根本。”

  “李氏一族的來源除了夫子至今無人知道,反正我翻遍史料典籍,也未見過李氏一族的記載。”朱敬澤緩緩說道,“說來也奇怪,那李氏橫空出世一般,隨后便被夫子推上了帝位,從此便受萬民供養,至今也有兩千年了。”

  余秋風恍然道:“確實,我也從未在其他典籍中見過皇家的記載。你若不特意說起,我還真忽略過去了。”

  “這不怪你,兩千年來,還真沒有人去追究此事。”朱敬澤道,“一來此事是夫子定下來的,無人會去質疑夫子,二來皇家雖然稱帝兩千年,可在離天卻無實際權力,兩千年來,天下百姓對歷代圣人如數家珍,可對歷代帝王卻知之甚少。”

  余秋風挑眉道:“沒錯,正是如此。”

  兩千年來,離天皇朝的運作依托的是儒家,皇帝在其中的戲份,大多在于祭祀等禮儀性的事務。

  正是政由儒門,祭則寡人。

  因此,不僅是余秋風,而是絕大部分人都是無意中忽視了皇家的存在。

  朱敬澤低聲問道:“余山長曾經給燕王世子加過數年的氣印,難道你沒有發現皇家血脈的奇特之處?”

  “你是說……他們不能修煉儒佛道任何一家?”

  “這是其中之一。”朱敬澤伸出了一根手指,“皇家不能修煉,確保了每一任皇帝都不可能在位太長時間,我想也是夫子選擇李家的原因之一,只不過相對氣運之說,并不是關鍵而已。”

  他又伸出了一根手指:“還有便是皇家中人那強得離譜的肉身,按道理說,以他們的肉身之強,完全不需要再加氣印才是。”

  余秋風皺眉道:“的確,可這慣例不是自夫子之時便已經形成的么?”

  朱敬澤點頭道:“正是,所以到現在我不明白其中關鍵所在。我猜測,這大約與氣運之說有關。

  他嘆了口氣道:“我家祖師知道的也就這么些,而且都是口耳相傳,過了這么多年,更有散失之處,到如今我所知的就更少了。”

  余秋風問道:“那你為何說皇家無力做出刺圣之事?”

  朱敬澤道:“不顯而易見么?皇家兩千年來一直是有名無權,裴元度與皇家合作,他圖什么?圖名正言順?呵呵,皇帝陛下的話,還不如他的丞相印用處大。”

  “剛才也說了,皇家之人無法修煉佛儒道三門其中之一,哪怕想從皇室內部培養大能修士,也無從培養;而且每一任皇帝在位時間最多也就二三十年時間,且終其一生出不了永安京,也無法秘密培植勢力。”

  “還有,你莫忘了,管理宗室的宗正大人。”

  聽到宗正二字,余秋風“啊”了一聲:“啊!對了,還有宗正。”

  朱敬澤點頭道:“正是。宗正一脈雖然出自李氏旁支,卻得夫子點撥,入了煉體一脈,算得上是夫子的記名弟子。他們一支雖然與儒道佛三家相比差上許多,可對皇家卻也能穩穩震懾。”

  “也是,從立國開始,宗正就是被賦予了管理宗室的大權,如今的宗正大人,這么些年來,也算得上兢兢業業。”余秋風點頭道。

  宗正這個職位一脈單傳,這在離天也是少見的,兩千年來,對宗室的管理,依循國法,且完全接受中書省和大祭酒的監督與管轄,從來沒有出過岔子。

  朱敬澤回到座位邊上,拿起茶盞喝了一口茶水,繼續道:“再回到歐陽山長受傷一事。”

  “你懷疑的點,無非是張小泗和錢散武兩人出現的時機太過蹊蹺,而陛下催促世子上路也太過著急,再加上那把天子劍。”朱敬澤皺眉道,“兩人為何聽從陛下跟隨世子,其實你已經講明白了。那兩人在宗人府中當差了許多年,世子被關押這么長時間,與兩人有了點交情,因此向陛下索要,皇帝陛下的口諭雖然不怎么好用。”

  他搖頭笑道:“可在宗人府,皇帝陛下說的話還是一言九鼎的,更何況那兩人那個時候展露出來的不過是兩個普通的獄卒而已。”

  “至于那把天子劍,呵呵,我倒也知道。”

  朱敬澤捋須道:“據我家祖師所說,夫子曾經贈劍于離天太祖,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把天子劍就是夫子所贈之劍。”

  “傳說中那劍鋒利無比,可破萬法,是天柱未斷之時,一位煉體得道大能的遺物,因而無法與天地元力共鳴,甚至連我儒家的浩然正氣都無法驅使。”

  “如此形同廢物的天子劍,別說刺殺圣人了,連近歐陽先生的身都做不到,更何況張小泗那兩人彼時不過是渡劫期的修為,更不可能瞞過歐陽山長的感知,要握此廢物般的天子劍刺殺豈不是天方夜譚?”

  他看了眼余秋風,壓低聲音道:“我觀陛下賜劍之舉,倒不是為了行什么刺殺之事。”

  余秋風奇怪道:“那是為何?”

  “當年夫子贈劍,太祖便以此劍為離天皇帝兩樣信物之一,另一件你也知道是天子玉璽……呵呵,陛下賜劍給世子,我看是陛下有另立之心喲。”

  余秋風不由啞然,他也不是傻子,如今皇儲的第一順位晉王李治民和皇帝陛下的關系怎么樣,朝中之人無人不知。

  晉王的名望已經超過了皇帝陛下,可以堪稱兩千年來,登基之前名望第一的皇子。

  父子兩的矛盾連京城百姓都知道一二。

  朱敬澤搖頭道:“哎……晉王殿下鋒芒太過,反而是燕王作為陛下的幼子,這么多年來韜光養晦,實在是低調;更何況陛下寵愛幼子,也不是什么秘密,這么多年來,他可是唯一一個沒有封在夫子墻腳下的皇子。”

  余秋風沉吟片刻,越發覺得朱敬澤言之有理,哼道:“皇位傳承,我朝自有定律,陛下如此做,也是不合規矩。”

  “誰說不是呢?”朱敬澤嘆氣道,“余山長多年來沒在朝中,有些事不知道,哎……說句大不敬的話,如果換成我是陛下,我也不會鐘意晉王。”

  他停了一下轉而說道:“當然,這其中最為關鍵的,還是歐陽山長身上所受的傷并非劍傷。傷口對不上,這即便放在民間,也不能作為呈堂證供。”

  朱敬澤攤手道:“依我之見,此事應該和皇家無多少關系。”

  余秋風深吸了口氣,他心中雖然還不能百分百釋懷,但朱敬澤的分析環環相扣,邏輯嚴密,挑不出毛病來。

  這讓他寬下了心,低聲道:“看來歐陽之事還要再查,至于西門……”

  朱敬澤接過話道:“余山長,大祭酒一直是吾心中最為敬佩之人,從目前的調查來看,裴元度雖未設計誣陷,也是借勢而為,好除去大祭酒,以實現其狼子野心。”

  “而他任中書省丞相多年,其能調動的力量之大,可想而知,如果不徹底拔除其在離天的隱秘勢力,則離天難安,人族難安。”

  朱敬澤走到余秋風跟前,拱手正色道:“這也是你與荀山長爭執時,我未發一言的原因。如今看來,此事得速速解決,不可拖延。在此,我懇求余山長,不要再做無謂爭執,等到此事速畢,便是我等出墻前往天道宗之時。”

  余秋風嘴角抽動,吹胡子道:“好你個老朱,你剛開始說勸不動荀元思那廝,現在反而勸起我來了!”

  朱敬澤笑道:“那不是因為余山長性情闊達,能聽人言不是?”

  “你這馬匹拍得……很沒水準,誰不知道我老余是個小心眼?”余秋風重重嘆了口氣,問道:“你確定裴元度之事了結后,便不會再有他事拖延我等去天道宗?”

  朱敬澤肅然道:“自然確定。只要裴案了解,若是有人再有說辭,我便會站你這邊。”

  余秋風張了張嘴,躊躇了片刻后道:“行吧,就按你說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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