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婚然天成:景少的秘制愛妻 > 第兩百六十二章 心,強烈的動
    魯易從小就來美國,幾乎已經是半個美國人,但是一次次的被其他美國人傷害,最后甚至因為失手殺了人,毀掉自己,這個時候他才知道,祖國兩個字,代表著怎樣的意義。

    可是目前,他根本回不去。

    就連還在中國,卻已經八十九歲的外公,都無法回去探望他一次。

    還有七年,七年實在太長了,他真的不確定,等他恢復自由,外公,還在世嗎?

    畢竟,那位老人只有一個人住,身邊連個伺候的親人都沒有,只有政府沒給星期會有義工,去幫他做一些事,打掃一下家里,幫忙做一餐飯的。

    喬蕊買了咖啡回來。

    景仲言接過,喝了一口,太難喝了,就順手放在了病床的床頭柜上。

    他牽起喬蕊的手,打算離開,最后看了魯易一眼:“如果你決定離開,回國的事,也簡單。”

    魯易頓時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簡,簡單?可是我……”他說了一半,看見喬蕊,反射性的閉嘴了。

    “小事。”景仲言淡淡的說,眉目間,仿佛真的那只是件小事,很容易解決。

    魯易半信半疑的,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這件事對他而言,或許真的只是件小事。

    如果是這樣……

    那自己,真的可以回國嗎?

    可是他還是擔心,畢竟一離開這里,或許就會被抓,如果這個男人只是說說而已,并不能做到幫他潛逃回國,那么他的余生,都將在監獄里度過。

    魯易感覺,這是一個賭注,他下不了決心。

    景仲言也沒時間一直等他,只淡淡的又丟下一句:“戴維會跟你說,你可以問他。”說完,牽著喬蕊,往外面走。

    喬蕊一步三回頭,看見魯易臉色難看的坐在那里,嘆了口氣,問身邊的男人:“你們到底聊了什么,他表情看起來不太好。”

    她話音剛落,他就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

    喬蕊不知他突然停下做什么,眨眨眼。

    他卻一把扣住她的后腦,狠狠的擒住她的唇瓣,在他的嘴上留下他的印記,才抵著她的唇,不高興的說:“你對他,很殷勤。”

    “嗯?”喬蕊莫名的被他咬住,不明所以:“什么殷勤?”

    他瞇著眼,視線緊了緊。

    喬蕊回憶了一下,不確定的問:“你是說我幫魯易弄枕頭?”

    他沒做聲,表情卻依然不好。

    喬蕊覺得他好幼稚,挽住他的胳膊:“只是一個小舉動,朋友之間照顧照顧罷了。”

    他不置可否,臉色卻沒有松緩,繼續往前走。

    喬蕊還是被他牽著,兩人走得很近,幾乎挨著。

    她看著他還沒松氣的側臉,嘗試性的開口:“真奇怪,你明明做過更過分的事,我卻沒這么計較,真不公平。”

    她嘟噥著嘴,估計把唇瓣撅起來。

    他看著她的摸樣,捏住她的唇:“撅得太長了。”

    喬蕊故意哼了一聲,卻仔細的注意他臉上的每一寸表情。

    他放開她的嘴,看到走廊那邊,戴維正在和下屬說話,正在等他們,便拉著她,繼續走過去。

    喬蕊沒等到想等的東西,眼眸低垂一下,掩蓋住眼底的黯然,老實的被他拉著。

    戴維安排的是一輛并不算大的自駕小型飛機,有錢人一般喜歡玩的東西,在這里,卻是實實在在的代步工具,至少能把他們送到附近的城鎮里,畢竟開車出去,到底要花太多時間了。

    喬蕊還是第一次坐這種飛機,有點新奇,景仲言為她檢查安全帶,還有頭盔等等其他東西,等到確定安全了,自己才開始弄。

    飛機已經開始發動,螺旋槳呼啦嘩啦的轉了起來。

    下面,戴維沖他們擺手,喬蕊也回了一個手勢,景仲言卻只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他似乎對別人,總是很難得有熱情。

    不管這人是不是他的朋友。

    飛機上空,朝著預定的方向,駛去。

    喬蕊小時候有點畏高,也是后來去了外公家,開始野了,還學會爬樹什么的,才徹底沒了這種毛病。

    小型飛機并不會飛太高,至少不是大型飛機那種高度。

    從喬蕊的角度,她能看到下面漸漸邊小的異國城市,那個貧民區,轉眼間,已經變得只有巴掌那么大,接著是前面,一大片的公路,還是黃土坡,再往前面,就是稍稍文明一些的地方,綠化也開始搞得很好。

    喬蕊一路看著,看得很興奮,就差把臉都貼在玻璃窗上了。

    景仲言看著她雀躍的小摸樣,只是這么看著,就好像在看全世界。

    她看風景,他看她。

    就是這么一個狀態。

    想到了她之前故意說的那句話,還有今天早上在酒店,她表達的那個意思,他眉宇稍稍沉了一下。

    喬蕊需要一個解釋,他聽出來了,但是他是一個不善于解 不善于解釋的人,夫妻之間貴乎坦誠,他了解喬蕊的一切,包括她的心情,他甚至能從她的任何一個表情,猜到她當時在想什么。

    她太簡單了,總是那么容易讓人看透,況且,在他面前,他又從未掩飾過。

    可是她總是看不透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景仲言選擇不把那些事說給她聽,就是不想她去接觸那些黑暗。

    尤其是他之前對成雪的利用,是建立在景仲卿這個人的基礎上,而當她知道,景仲卿就是喬蕊口中念念不忘的時卿時,他又怎么可能坦白的告訴她,我要對付的,就是你那個青梅竹馬,就是你從小依賴并且試做親人的時哥哥。

    瞞下這件事的同時,他和成雪的關系,在喬蕊眼里,就變得模糊起來。

    而這次的事,雖然明知道背后做手腳的,是她母親,但是他也不好告訴喬蕊。

    怎么說?我的母親為了拆散我們,甚至想殺了你。

    一個男人,能把這種話輕易說出口嗎?

    喬蕊本身就對他,為了她與家人鬧僵,而顯得異常不安,時不時的,就想在那對夫妻面前,表現得盡量好一點,再好一點,更好一點。

    他說出來了,明顯,是個她重重一擊。

    他無法說出口,那么,她就開始越想越多。

    女人是復雜的動物,她們的腦子,總是善于把很簡單的事,復雜化,尤其是這件事本身就曖昧不清的時候,她們更是喜歡加入自己的臆想,并且還試做真相,越想越多。

    他現在唯一的慶幸的是,她還沒有選擇懷疑他。

    在這么多漏洞,這么多古怪的情況下,她沒有將懷疑或者排斥的種子,灑在他身上。

    這說明,她愛著他,用愛,在克制這種胡思亂想。

    想到這里,他眼神又柔軟了,捏著她的手,將她的小手,牢牢的攥在手心。

    喬蕊突然被他拉住,轉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就這么看著她,目光柔順。

    她好奇的眨眨眼,卻很快拋之腦后。

    又繼續看下方的風景。

    她發現,從高空看地下,那個視覺效果,真的不是蓋的。

    好像整個世界,整片土地,都在你的手心,被你一手掌握。

    人站得高了,眼光也會高,喬蕊就突然有這種感悟。

    女人,總是在看到什么東西后,都容易受刺激,然后突然就感性起來。

    飛機行駛了整整一個小時,才降落。

    降落的地方,是一個陌生的小鎮,這里安排了車子,從這里開往市區,要不了一個小時。

    下飛機的時候,喬蕊覺得腳都麻麻的,畢竟坐了這么久的飛機,那種高空反應,還是有的。

    下車時候,她還蹌踉了一下,是景仲言扶住了她,將她摟在懷里,還笑話她:“剛才不是很得意?現在腿軟?”

    她在飛機上雀躍興奮的摸樣,他記得很清。

    喬蕊臉倏地一紅,皺皺鼻子,推他一下,自己站穩,自己走,末了還回頭仰著脖子看他一眼,用行動表示,自己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景仲言目光安靜的看著她耍寶,眼底帶著笑意。

    上了車,他開車,她在副駕駛座。

    車子一路行駛,之前在飛機上,不好聊天,都帶了耳機,現在的,總能好好說話了。

    喬蕊問他:“你之前跟魯易,到底說了什么?”

    提到魯易這個名字,景仲言就不高興。

    他平靜的說:“沒什么。”

    喬蕊哪里肯信他,拉著他的衣袖,可憐巴巴的摸樣:“我都好奇死了,你就告訴我吧,老公。”

    這句老公,已經算是半流暢了。

    景仲言側眸瞧了眼她雙眼發光的小表情,到底開口:“他是個通緝犯。”

    喬蕊:“……”

    他摸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開郵件看。”

    喬蕊登陸郵件,需要密碼,她看著他。

    他說:“你的名字,小寫。”

    喬蕊睜大眼睛,臉猛地發燙,耳朵根都在發燙。

    他像是沒看見,繼續開著車。

    喬蕊刨了刨頭發,用黑亮的發絲,將頭發都遮住,才咕噥著輸入了自己的名字拼音小寫,登陸,果然就成功了。

    這是景仲言的私人郵箱,一般不做公事用途,但是就是因為私人的,正常男人,都是能瞞著就瞞著。

    他卻突然的,就跟她坦白了。

    喬蕊心臟砰砰砰的跳,這種感覺,比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那種心動,還要強烈。

    如果說以前只是把彼此當做是情人,愛人,能夠一起相處,沒有絲毫負擔的存在。

    那么現在,這種感覺就在發生變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