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欣被夜玖的眼神嚇到了,立馬把視線看向其他地方,整理好衣服就離開。
教室里的人紛紛靜聲,看著夜玖坐在位置上。
坐在夜玖前面的人都離開座位。
裴茗感覺自己都快氣炸了,夜玖就跟沒事的樣,趴在桌上玩著手機。
下一秒,手中握著的手機被裴茗抽走,“別看了,網上胡說八道。”
“我立馬去聯系人,把帖子刪了,再找個律師,不把他告破產!”
夜玖把裴茗的生氣的表情收入眼底。
“若網上說的是真的呢?”
夜玖說的是他有病是真的還是說欺負女生這件事是真的。不管他說的是哪件,在裴茗聽來都不信。
除非夜玖眼瞎,自己長得不好看吧,好歹在上京自己美貌也算排得上前幾吧,也不見得他對她動手動腳。
自己這么沒魅力。
裴茗看著夜玖不像是在開玩笑,想說點什么卻都噎在嗓子眼上。
夜玖看裴茗似乎被她的話嚇到了,“我……”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我眼中的夜玖正直樂觀,不會去做那種事。”
我相信你,這四個字有著難以想象的力量。
夜玖悶聲說,“騙你的,我只是不想你摻和進來,這件事我會查清楚。”
“當我是朋友就不要說這樣的話,有什么事需要我,都可以。”
“夜玖,我當你是朋友,當你救我那次后就一直是。我裴茗辨得了是非曲直,這種事情見多了。”
“所以,我希望你也是,相信我。”
她的每一句話都讓夜玖感受到了那股力量。
明得了是非,辨得出曲直。
突如其來的煽情的話讓裴茗感覺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把頭轉了個方向。
見裴茗神情有些緩和,從桌洞里掏出一瓶牛奶,“吶,給你。”
見狀,裴茗憋著笑,一瓶奶就想安慰自己,有這么容易的嗎?
自己拿過來,之前就一直見他喝這個,有這么好喝嗎?
“吸管呢?沒給我怎么喝?”
夜玖又從包里拿出跟吸管。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處理?”
裴茗喝了一口,好甜呀,拿起看了一下包裝,沒有名字連個生產日期都沒有。
夜玖,“有件事需要你幫忙,我不好動手。”
“?”
學校后門有條小道,后面是一條很熱鬧的商業街,上京好吃的小吃就在這里。
“江哥,明天下午的籃球賽來不來?”
三四人圍在餐桌上等著上菜,這家館子他們經常來,算得上是老顧客了。
“再說,”,江潛扔一粒花生在自己嘴里,“明天要干活,可能沒時間。”
“啊,你還去呀。上次你那個老板不是開除你了嗎?”
“換了個。”
“啊,四班那群人不斷挑釁我們,沒有你,我們怎么贏呀。”
江潛左右兩邊的人湊過來,抱著他的手臂。
他們知道江潛除了上課以外其他時間都在校外做兼職,什么餐館,酒吧,汽車廠,家教都去過。
他前女友就是因為他一天都不回個消息,幾天都不打個電話,吵著要跟他分手。
他們也沒多問。
“介意多個人嗎?”
他們其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
只見夜玖雙手揣在口袋里,嘴里含著糖。
之后又看向江潛,等著他開口說話。
“隨意。”
夜玖搬來一個凳子坐下,剛才他們談得甚歡現在沉默了。
不知道夜玖過來有什么事情,他們記得夜玖跟江潛是有仇,上次在酒吧不就狠狠揍了他一頓嗎?
現在找過來是什么意思。
“阿姨,一碗牛肉面,多放點肉。”
“好勒。”
夜玖坐在他們對面,閑敲著桌面,笑道:“怎么?怕我?”
“怕你?怎么可能?”短發寸頭男生道。
夜玖眼眸深邃看著他,他的緊張都落入她的眼中。
點的面好了,比他們的快。
店里的人多,炒菜的速度有點慢。
等夜玖快吃好了,他們點的菜差不多上齊。夜玖抽出紙巾擦嘴,付完錢就離開了。
待他走遠。
“他到底來干嘛?”寸頭短發不解他的行為。
另一個男生把筷子扔給他,“你管他干嘛,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人家,夜家少爺,跟我們這平民能有什么關系。”
江潛,“別廢話!吃飯。”
——
治療室里,夜玖躺在治療椅上,目光盯著醫生手中搖擺的擺鐘。
嘀——嘀——嘀——
“身體放松,緩緩呼吸。”
“現在,可以想象你站在草坪上,滿地青青的綠草,還有些不常見的鮮花,聽樹上鳥鳴的聲音,這里充滿了寧靜。”
“對,對。”
眼看夜玖半瞇的眼睛,神志已經要進入深意識,突然,夜玖坐起,緊抓著椅子扶手,驚嚇大呼吸。
又失敗了,醫生轉身拿杯水遞給她。
“你還是沒有完全相信我,在你腦海中深意識是抗拒我的聲音。”
夜玖喝點水,“抱歉,我沒有辦法做到對別人百分之百信任。”
醫生表示沒關系,他這里以前遇見過許多類似的情況,夜玖也不是第一個。
“那下次再聯系。”
醫生點頭,在夜玖踏出門口的時候,他說:“若是下次犯病的時候不要傷害自己。”
夜玖沒有轉頭,他剛才說的話都聽見了。
說她有精神病,其實不假,但更確切來說是精神病的另一種類型,不會輕易發作,沒有什么特殊的癥狀,就和普通人一樣。
夜玖覺得自己更像是個怪物。
那次自己發病,第一次發病,周圍的讓沒有察覺,發現她不對勁后才送進醫院。自己的手臂和雙腿都滿是傷口,大大小小,有的有一指長,有的傷口很深。
她有自殘行為。
在她完全不知情況下發生了。之后自己服過幾次藥,就再也沒有病發過。
但為了安全起見,定時定期會來醫院檢查,不能夠根治,至少她想要知道誘導自己犯病的原因是什么。
檢查報告會傳到組織那邊,每一個影門的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檔案。
她想不起來那晚的事情,也沒告訴別人,因為沒有人會不歧視隨時可能犯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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