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十分。
距離最后的關鍵時刻還有一小時五十分。
原本以為極為漫長的4小時,現在已經確切無疑的進入了倒數計時。
場面上,二十張牌,共計二十點,7個人。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最后的關鍵時刻,也快要來了……
工藤優作坐在壁爐前,和其他人一樣,面無表情的坐著。
有希子捏著手里剩余的兩張撲克,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再看看其他人,除了那個坐在遠處看不到表情的朱莉婭,其他人幾乎都沒有露出過笑容。
每個人,都是呆呆的坐在客廳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的樣子。
滴答……滴答……滴答……
外面的風雪,似乎已經停了。
金色的陽光穿過云層,從窗口透了進來。
不過,這些金色的陽光帶來的似乎并不是什么希望,而更像是一種諷刺。
似乎就連陽光也對這里依舊彌漫的陰暗感興趣,開始吃著零食,在窗前慢悠悠的坐下,靜靜等待這里即將生的最后一幕。
當!
六點半的鐘聲,敲響了。
聽到鐘聲,有希子忍不住渾身一陣顫1抖也許是被嚇到了吧,她突然間跳了起來,這一蹦也讓周圍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注視著她,全神戒備。
“……優作時間已經快要到了吧?還有一個半小時啊難道……我們到那時還不分出勝負……”
工藤優作瞄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重新坐下。
可是現在有希子已經難以冷靜下來了。
她捏著自己戴著戒指的手指,情緒有些激動。在咬了咬牙之后,她突然轉過頭,瞄了一眼其他人后,直接走向手有兩張牌的愛麗絲……
“愛麗絲,我要……”
“停手。回來。”
工藤優作出聲叫道,有希子猶豫下,最終還是重新坐了回去,但她焦躁的心情卻沒有任何好轉。
越是時間接近,就越是焦慮,就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死神正在朝自己逼近。
“這樣下去……我看不行。”
在漫長的沉默之后,那邊的胖子理查卻是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
在經過之前的暴怒與對工藤優作的攻擊后,他重新來到客廳,雖然仍舊憤怒,卻能平靜了。
他呼了一口氣,說道。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再這樣等下去的話,結果就是我們所有人被全滅,要不就是一人斷一根手指頭。”
“所以,我現在有這樣一個提議,不知道大家看怎么樣?”
當四周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他的身上之后,這個胖子拍了拍心口,說道。
“現在,我們手上總共有二十點,所以,我們有二十張牌……不,錯了,是二十二張。”
說到這里,胖子理查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下工藤優作和有希子,其中的意義自然很明顯。 “經過之前的幾次交鋒,我相信各位都對手和對方手的撲克有了一些了解了吧?而我們現在之所以僵持不動,是因為牌越少,自己手的牌就越是容易 越是容易被猜出來
。這樣一來的話,一旦動攻擊,自己被攻擊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我們的互相計算讓我們之間陷入了膠著,無法攻擊,只能單純的防御。 這樣下去的話,我覺得我們就中了山莊主人的圈套。我們會拼到最后一分鐘,然后互相僵持著,希望其他人先忍耐不住,等到了最后一秒,我們所有人就都
會因為絕望,不是被炸死,就是切掉一根手指。”
“我相信,這樣的結果是我們間任何一個人都不想看到的。所以,我在這里提出一個可以讓我們再次開始展開互相攻擊的戰術。”
胖子理查從懷摸出自己的兩張牌,扔在桌上。
“我們將手的牌全都交出來,打亂之后,重新分給每一個人。而且,由于我們中間某人的作弊行為,導致我們多了兩張牌。 不過沒關系,這其實還是一件好事。在分完撲克之后,我們將剩余的兩張牌掩蓋起來。這樣,我們就不能確定到底誰的手中有什么牌。而且也無法進行計算
了。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命運,怎么樣?”
最先回應的,是坐在遠處的朱莉婭。
她近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平靜道:“不錯的提議,我參加。”
說著,她就將自己手中唯一的牌扔到桌子上。
“那么這樣的話,我也來。與其這樣僵持下去,我還不如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命運呢。”
愛麗絲也同意了,將自己手的三張牌扔了上去。
現在三個人同意了,那么馬尾男榮特也是同意,將手的牌放下。
隨后,藍染也站了起來,取出自己手的五張牌放下。
最后,所有人的視線就都放在了工藤優作和有希子的身上。
“怎么樣?你們兩個的意思呢?”
愛麗絲問道。
事已至此,他們不可能讓自己變得再孤立。
有希子在得到工藤優作的一個點頭之后,兩個人終于將自己手的牌全部放了下來。
總共二十二張撲克。
理查呼了口氣,開始整理起這些撲克。可就在這時,愛麗絲突然伸出手,攔阻道。
“稍微等一下,提議是你提的。那么相對應的,牌應該由我們來整理吧?不然,誰能保證你不會在這里面作弊?”
“作弊?開什么玩笑?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要怎么作弊?”
胖子理查怒火燒,憤然大吼道。
“哼,誰知道呢?也許你有著某種讓我完全想象不到的方案也說不定呢。”愛麗絲直接道。
理查說不過愛麗絲,在略微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終于咬了咬牙,收回手。
“好吧,你來整理就你來整理,我還怕了你不成?”
愛麗絲微微一笑,終于將這些所有的牌都聚集在手,開始快速的理牌。
她的手法眼花繚亂,讓人目不暇接。很快,她就切好牌,開始準備分。
“慢著。”
這時,工藤優作突然開口。
她將愛麗絲預備分的牌推開,盯著她的手,緩緩說道。 “理查提議,你負責洗牌。那么,分牌的工作怎么說也不應該由你來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