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書雪害死了鹿鹿？！
這樣的事情霍永立自然是不清楚，要不是從蘇茵口中得知，他從不會認為，看起來那么純良的姚書雪，會做害人的事。
霍永立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你有證據？”
“證據在霍醫生那里，是監控錄像拍到她換了鹿鹿的手術血漿。”
霍永立不懷疑她的話，既然有監控錄像，那姚書雪就不是無辜的。
“我明白了。”霍永立點點頭，隨后問：“那我現在問你一句，如果我想辦法保你出去，你還會去要她的命嗎？”
蘇茵沒有任何猶豫就回答：“會，她必須賠鹿鹿的命。”
霍永立這下皺起了眉宇，十分難做決定的樣子：“你這樣的話，我不知道要不要保你。”
他當然不愿意保她出去后再去殺人，那她豈不是很快又得進來。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有心來看我一眼已經很不錯。”她唇角若有似無的勾起弧度，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霍永立沒聽出她這是諷刺的話。
他打量她幾眼，認為她此刻還被報仇的怨念蒙蔽著，說多少勸她的話都沒用。
“既然如此，等你冷靜一些我再來看你。”霍永立不是說不管她。
他隨即站起身要帶律師走了。
蘇茵倏然出聲：“等等。”
霍永立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她，只聽她問：“你……真的沒有問我母親要過藥方？”
霍永立的神情一瞬間變得嚴肅：“沒有，你怎么不肯相信我？”
蘇茵和他對視幾眼，繼而道：“你走吧。”
霍永立看得出來，她還是不相信他的話，究竟是誰跟她說了什么？
接下來幾天，蘇茵還在拘留所里，霍祈珩沒有來看她。
她并不想他來，她現在也不想見他。
這一天，有人來看她了，是傅媽媽。
“傅阿姨，你怎么知道我在這？”蘇茵問。
傅媽打量她好一會，見她憔悴了不少，不禁心疼道：“我問了霍醫生才知道你出事，你怎么那么傻啊？殺人是要坐牢的，你看瀾瀾都不愿意坐牢，怎么你就……”
她話到這里沒法說下去了，因為提到了傅瀾。
蘇茵見她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聲音也哽咽了，她不由得也難過了。
“她和我不一樣，她還有選擇，可我沒有。”蘇茵低聲說。
“怎么就沒有了？你完全可以選擇自己的后半生，她是沒得選。”傅媽握住她的手：“蘇茵，你聽我一句勸，鹿鹿被害死了，你應該報警讓警察去抓兇手，而不是你去動手，你這樣只會讓自己走上不歸路。”
蘇茵淡淡一笑，忍不住問：“傅媽，是不是誰叫你來跟我說這些話，讓你勸我？”
傅媽搖頭：“不是不是，這些都是我心里要和你說的話，沒人叫我來。”
看她的神情不像是說謊，只是她這些話，蘇茵不想聽。
“傅阿姨，謝謝你的好意，我不后悔這么做。”
傅媽也看得出來她不聽勸，心急也沒用，嘆一口道：“哎，你進了這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去，瀾瀾和我通電話的時候還叫我和她爸爸一定帶上你，到時候去參加她和厲寒錚的婚禮。”
蘇茵倒是忘記了，傅瀾很快就要和厲寒錚結婚，聽說婚禮在厲家祠堂辦，只有厲家的人出席，不會宴請賓客。
其實傅瀾這個婚禮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婚禮，只是走個形式而已，而她也是嫁進厲家贖罪的。
傅瀾的后半生比她還要苦。
她低頭道：“對不起，麻煩你跟瀾瀾說一聲，我沒辦法去參加她的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