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運生和孫道堂留下鹵貨的材料,懷里揣著銅錢,樂呵呵的回家。
長根第一時間將那些下水貨裝進木盆里,擼起袖子準備認真清洗。
徐母則拉上徐父,將雞蛋鴨蛋搬進屋里,昨天她已經煮過一遍,沒什么難度。
徐福貴自然也不會閑著,把豬頭羊頭拿出來,先用稻草火燒一燒,然后用力清洗。
剛吃過飯,一家人便齊齊忙活,不過臉上都是笑盈盈的。
雖然鹵貨多了不少,但人多力量大,清洗干凈后,徐福貴一邊制作鹵味,一邊教徐父徐母怎么操作。
鹵汁都是準備好的,鹵的時候只要看著點兒鍋里面就行,其實很簡單。
肉類需要鹵的時間不少,特別是豬頭羊頭,徐福貴干守著也沒意思,讓徐父徐母代替就行了。
至于他,他得去地里看看,算算時間,白菜應該都要成熟了。
“福貴,你去哪。”徐母見他拿著背簍和鋤頭,問道。
“我去地里看看。”
徐母走過來,“你不在家里看著啊,這么多東西,我們又不知道怎么搞。”
“娘,我剛剛不是和你們說了嘛,看著鍋里就行了,再說了,要真不知道咋辦,站在院門口喊我一聲就行了。”
“少爺,我和你一起去。”來順起身道。
徐福貴擺擺手,“你去山上找柴火,以后要煮鹵味,柴火燒的可多。”
來順應了聲,拿起柴刀就往山上走,長根緊隨其后,說是找些引火的回來。
徐福貴來到地里,下過一場大雨,幾天沒來,平整的地里又長出不少雜草。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白菜幾乎要成熟了,徐福貴蹲下看了看,臉上不由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蘿卜生長期比白菜長許多,還需要細細照料。
“明天給家珍他們帶一顆白菜去,讓她也嘗嘗。”
徐福貴笑著說了一句,蹲下神,開始將地里的雜草一一拔去。
他的眼睛很尖,手上動作更是利索,雙手一起用,雜草連根帶莖被拔了出來。
三畝地著實不少,饒是以他的體力,拔完半畝地,也不得不休息休息。
坐在田埂上,拿出水喝了喝,抹了把頭上的汗水。
“福貴,累了吧。”旁邊挨著地里的王喜握著拳頭,笑嘻嘻的說道。
王喜以前也是他們家的佃戶,現在是龍二的佃戶,之前還送了幾個咸鴨蛋過來,給家珍補身子。
徐福貴笑著點點頭,錘了錘自己的腰,“這地里的活可真磨人。”
“那可不是,你要是不使勁種,地里的糧食也不會給你使勁出,要不要抽卷旱煙?解乏的。”
王喜拿出煙絲,卷好以后遞了過來。
徐福貴搖搖頭,“以前抽過,勁太大,我服不住。”
王喜也沒強求,自己點上以后,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一團青煙,舒服的閉上眼睛。
徐福貴大笑一聲,指著他說道:“王喜,你這模樣,真像青樓里那些抽福壽膏的人。”
王喜用手揩了一下鼻涕,又往地里吐了一口口水,“狗屁,我可不敢和那些人比,人家都是有錢的主。”
“不過說起來,我還真沒見過福壽膏是啥樣,福貴,你見識多,和我說說唄?”
徐福貴也是個喜歡說話的人,干活有人聊天也能打發時間,于是一邊鋤草一邊道:
“什么福壽膏,只不過是那些癮君子安慰自己的話,不就是煙土嘛,吃了不僅不能福壽,反而還會折壽。”
“我告訴你,你知道我為什么在青樓和賭場待這么久,從來不碰這玩意兒嗎?”
他得意的笑了笑,“我雖然混賬,但也知道好歹,福壽膏這東西,比毒藥還厲害,一旦沾上,完全就戒不掉了。”
“只能眼巴巴把銀子送出去,求著別人給自己抽福壽膏,最后變成人不人鬼不貴的樣子。”
“你別看他們在青樓里欲死欲仙風光一片的樣子,實際上,這群人走出去以后,連頓飯都舍不得吃,就想拿錢去買這玩意兒。”
“而且聽說,沾上福壽膏的人,很難生出孩子,就算生出的孩子,也有問題!”
王喜砸吧了一下嘴,“這玩意兒這么害人,為啥他們還要去碰,這官府也不管管。”
徐福貴切了一聲,“只要碰過兩回,就戒不掉了,至于官府,呵呵,南方官府那德行,算了,這些話我們不說,免得多生事端。”
王喜聽得興起,搓了搓手,“福貴,你給我說道說道,青樓是個啥樣兒?”
王喜的歲數比他大個幾歲,但還算是個年輕人。
徐福貴戲謔的看了他一眼,咳嗽一聲,“怎么,你也想去見識見識?”
王喜連忙擺手,“我哪有這個本事,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徐福貴大笑一聲,也沒吊他胃口,將青樓的事情說了一些出來,其中的內容自然夾雜不少付費,王喜聽的是欲罷不能。
聊著天,時間過的飛快,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徐福貴砍了兩顆白菜放進背簍,準備回家。
“福貴,你口才真好,下次我們還聊。”王喜笑嘻嘻的在背后說道。
徐福貴朝背后揮揮手,“你可別給其他人說,我在村里還要臉。”
“哈哈,村里人誰不知道你以前啥樣。”
王喜看著他的背影消失,趕忙扔下鋤頭,來到一旁的竹林里。
確定周圍無人,解開褲腰帶,回想著剛才徐福貴講述的青樓內容,開始尋找快樂。
正到興起的時候,一聲大喊突然傳來,“王喜,跑哪兒去了,回來吃飯!”
王喜被嚇的一個哆嗦,晦氣的吐了口口水,拴上褲腰帶,“來了來了。”
臭娘們,今晚讓你洗個澡,必須好好收拾你。
徐福貴回到家,一股鹵味的香氣撲鼻而來,掀開鍋蓋看了看,全部都已經鹵好了。
他全部撈起來進行冷卻,然后拿出白菜,說地里的白菜已經可以吃了。
“這么快就能吃了,長得這么水靈,明天給家珍送一顆過去,讓她也嘗嘗。”徐母的想法和他不謀而合。
晚上的菜很簡單,開水煮白菜,徐福貴切了一盤鹵心肺端上桌,豐盛的晚餐讓眾人吃了個肚皮滾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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