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回憶起昨晚在霍斯年肩頭上看到的傷痕。
“你在醫院昏迷五天,又將自己關在家里快半個月。你是不知道他的胳膊有一個多禮拜連筷子都拿不起來呢。”
原來那道傷是因為我才有的。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里,我整顆心都亂了起來。
霍斯年,他真的會為了我,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嗎?
我明明問他那傷是怎么來的,可他竟然什么也不說。
想到這里,我躁動的心怎么也平靜不了。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就先不做了。”我說著快速將自己的手從墊子上抽回來。
方真真一臉狐疑:“怎么,這就安耐不住要去找老公了嗎?指甲什么時候做?”
我拿上包推門而去:“等你開業那天,我再來。”
繞了一圈,我又將車子開回霍氏樓下。
我心中很亂,很想問他為什么那樣,但到了底下停車場我又沒有勇氣下車了。
我回憶起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霍斯年的與從前的變化很大。
在哪個點開始轉變的我并不清楚,我甚至有一點點動搖的心情。
但前世他和阮倩雯前世步入婚禮殿堂的畫面,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過。
我那點心思又全然消散,我不敢賭,我擔心一旦松懈,就會滿盤皆輸。
可我根本不愿入局,又何謂輸贏呢?
在這場還未結束的婚姻里,我只想多從霍斯年手中撈點好處,以便自己往后自力更生了也能好好生活,不為錢財所憂慮。
想到這里,我的心又堅定了許多。
我正想發動車子離開地下室,卻聽到不遠處的車子里發出的聲音。
那扇車門半開著,一張張的紙巾不斷地從車門內丟下來落到地上。
“表姐,你說現在可怎么辦?”是阮倩雯的聲音。
“洛向晚這個賤人,把我害的這么慘。倩雯我回霍家的希望現在可全在你身上了,你一定要在霍斯年身邊站足腳跟。”
秦露尖利的聲音從車內傳出來,聲音里滿是絕望的憤恨。
“可是,現在霍先生根本沒將我看在眼里。倒是對那賤人越發上心了。”阮倩雯幽幽地說道,很是嫉妒。
“倩雯,你還是有優勢的。你和霍斯年之間的紐帶,足以讓他對你無法狠心。只要你能好好利用,我想,霍太太的位置遲早是你的。”
秦露這番話里,似乎對阮倩雯很是自信。
我很好奇,阮倩雯和霍斯年之間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牽扯著。
如果阮倩雯無用,秦露斷是不會將她接到身邊,百般推波助力。
“唉,她要是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好了,我們也會容易很多吧。你想,最近我們在她手上栽了多少次了?她真是越來越難打擊,真奇怪,她從前明明不堪一擊的......”
阮倩雯用最平淡地語氣說出令人心驚的話語。
我一動不敢動地躲在車里。
看著那輛車內亮起一個紅點,秦露吐出一陣煙霧后,惡狠狠地說道:“消失那不是便宜她了嗎?”
“將她賣到最平窮的山村里,讓那些孤寡惡臭又殘廢的老男人糟蹋她,將她鎖在陰冷地下室永不見天日,再生下一窩窩沒用的兒女,豈不是更大快人心?”
阮倩雯聽后同秦露一起在車內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
“表姐,我聽你這么說就覺得好解氣。”
可這些話落在我耳中,我只覺得渾身冰涼,心中又懼又怕。
前世緬甸的回憶又一次彌漫上我的腦海,我整顆心覺得疼痛,屈辱。
難道真的是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