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霍斯年都沒有說話。
我心涼了半截,接著自己的話茬繼續說道:“或許是不愿意跟我離婚是不愿意同我分家產是嗎?”
“你會不會在等著哪天我消失了,你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得到所有。名聲,金錢,新的女人。”
霍斯年的臉上顯出一些怒意。
“洛向晚,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人?”
怎么不是呢?前世的你不正是這樣做的嗎?
我消失之后沒過多久你就娶了別的女人進門,全球直播。
呵呵,真的有那么幸福嗎?
值得你讓全世界去見證你這來之不易的愛情。
既然如此,我現在愿意離婚讓你娶她,可你又死活不愿意。
除了錢財以外,我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么。
“你真的很無聊,你現在好好坐在這里,為什么要去想那種奇怪的問題。難道你真的有被迫害妄想癥?”
我看著他清雋的面上帶著不耐,心卻不斷地往下沉。
如果我離開霍家,不再是霍太太,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這種傷害了?
時時刻刻的提防讓我覺得很累。
如果用離開霍斯年來換取自己的安全,我是愿意的。
我再一次開口,壓低了聲音:“霍斯年,我們離婚吧。”
可他卻像是聽不懂一般,臉上的怒氣漸漸散去。
“抱歉,我剛才沒控制住自己說話的態度。”他抬手將碟子里最后一個蝦餃皇夾到我碗中。
“你再吃點。”
全然對我說出的話像是選擇性失聰。
“我說,離婚吧。我一天都不想在你身邊待下去了。你聽懂了嗎?”
我不顧這是公眾場合,歇斯底里地站起身,對他大聲地叫著。
整個餐廳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我們。
霍斯年臉色鐵青,他慢條斯理地用熱毛巾擦干凈自己的手后,起身拉過我往餐廳外走去。
“你放開我,你說話。”
無論我怎么掙扎,他始終都沒有松手。
一路上,他一言不發,忍著自己的怒氣,將我塞進他車中,讓小陳離開。
“你到底發什么瘋,早上不是好好的嗎?”
我像個顛婆一樣質問他:“我到底好不好你心里沒數嗎?你霍家除了老太太以外誰把我當人看了嗎?”
霍斯年沉吟片刻:“是不是昨晚我的行為讓你覺得不舒服了?以后我都征求你的意見行嗎?”
下次?我們之間不可能還會有下次了。
“跟昨晚沒關系,昨晚只當做是對我們這段婚姻有個交代吧。”
昨晚我的確也主動了,這沒什么好怪他的。
“你不愿意離婚也可以,今晚我會搬出去住。分居滿兩年就可以離婚對嗎?往后我們之間只有工作上的往來,沒有夫妻間的責任。”
我該說的也說的差不多了,我想下車,但車門卻被霍斯年鎖住。
昏暗的車廂內,霍斯年很安靜,我別過臉沒有去看他的表情,只聽到他清淺的呼吸聲。
“你要么就把我們倆在這關到死,不然就早點解鎖,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我順了順氣,催促道。
“如果暫時分開能讓你冷靜一些,我不反對。我說過我們之間需要時間。”霍斯年十分冷靜的說道。
需要什么時間?我壓根都不想需要你了。
我在心里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