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著頭委屈巴巴地看著他:“你趕緊說,你要是不回來找我,我得先安排其他人。”
霍斯年收起開玩笑的模樣,用指腹擦掉我臉上的淚痕。
“要是有人敢把你抓去,我便炸了他們的老窩,就算只剩下你的尸體,也會將你帶回來。”
霍斯年說這話的時候,無比的認真。
眼眶里閃動著莫名的情緒,有悲戚,有悔意,有無窮無盡的哀思。
就好像他所說的這一切,都已經做過了一樣。
我嘟囔著:“要尸體有什么用?我得好好的活著才行。”
“是,是。”他柔聲應著,將我摁在他胸膛前,一遍遍地摸著我的頭發安撫。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今天的霍斯年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總之,特別有安全感。
許是今夜的我嫉妒沒有安全感,就連睡覺也整個人蜷縮在他懷里。
心中的擔心被他厚實的懷抱一點點填滿。
白天里的那件事情變得有些模糊,竟讓我生出這可能真的是個夢的錯覺。
睡到后半夜,枕著霍斯年的胳膊我覺得有點不舒服。
半夢半醒間,我感到霍斯年將我擁地更緊了些。
抵著我的額頭,嘴里呢喃自語:“晚晚,我終于找到你了......”
我看著他緊閉的雙眼,睫毛長長垂下。
霍斯年神情緊繃,睡夢里似乎有些不太安寧。
“我在呢。”我輕聲道。
不知道他是聽見還是沒聽見,他卻將我擁得更緊了些。
這個舉動到叫我有些睡不下去了。
他現在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他不是說要懲罰我嗎?
那勁兒去哪了?
我一直控制著自己的心,讓自己盡量不要太依賴這樣的霍斯年。
主要擔心他要是再變回從前的樣子,我該怎么辦?
可現在,我卻快要不知不覺再次淪陷。
想到這,我將霍斯年一把推開,用力抽了自己一巴掌,迫使自己清醒。
這一巴掌賊用力,我的臉頰被自己打得火辣辣地疼。
霍斯年也被這憑空而來的巴掌聲驚醒。
“怎么了?又做噩夢了?”霍斯年狐疑地看著我。
溫熱的手觸及我微腫的臉:“自己打的?不會是我打的吧?”
聽他這么說,我又哭又笑的。
“我夢見你又不要我了,我就打醒自己。”
“真傻,我要是真的不要你,你也不該打自己。你該打我才對。”霍斯年笑著搖頭,告訴我正確的做法。
有道理,反正又不是沒打過。
或許霍斯年見我接連做噩夢,白天里不顧我反對便帶著我一起去公司上班。
回到那個熟悉的辦公室里,我見到了四位助理,不對是五位。
之前那個離職的謝曉丹也回來工作了。
“曉丹姐,這是霍太太,之前在咱們辦公室工作過一段時間呢。”
瑩瑩興奮地介紹著:“她可是霍太太呢。”
“瑩瑩,你快別說了。”我笑著同她鬧在一塊兒。
謝曉丹面上的笑容十分官方:“我知道,應該是前任霍太太吧。”
這話其實有點奇怪,也不是話奇怪。
只是,哪個正常人誰會當面說你是人家前妻,叫人下不來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