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霍斯年沒說什么,似乎也不打算認柳郁禾的母親。
倒是柳郁禾的母親先認出他來。
“你,你就是當年那個出資給阿阮做手術的人?那你們......”
阮母的眼神從我身上又游移到霍斯年的身上,似乎看出了我們倆之間的關系。
“洛小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上次是故意來找我套話的嗎?”
阮母有些不高興,她對我曾經意有所圖的靠近有些氣憤。
我站起身解釋道:“阿姨,我沒有套您的話。那天我是真心誠意去看你們的。”
“我不信。”阮母就手里的菜籃子扔在地板上。
“你和他,你們是一伙的。他,要不是他當初來我們家,求著我和阿阮的父親同意給她做移植手術,后面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阮母指著霍斯年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倒好,自己好好的住著大房子,娶了老婆。可是我們家呢,死的死走的走,崩成一盤散沙。”
霍斯年靜靜地聽著阮母的辱罵和指責,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可這件事的初衷,霍斯年也是一番善意,為什么要將所有的錯都推到他身上呢?
“阿姨,你女兒自小是個什么樣性子的人,你總是比旁的人都清楚的。再說你兒子發生的那件事時,他們倆都還沒有認識。你小女兒這幾年都跟在霍家大兒媳婦身邊,受霍家人照顧你也不會不清楚。所以,您不能怪他。”
我一番話說得她啞口無言。
“阿姨,這頓飯不用您做了,我們該請您吃一頓飯才是。”
我對她客客氣氣,請她坐下休息。
畢竟柳郁禾犯的錯,跟她母親沒有關系。
經過上一次的接觸,我只覺得她是個接連失去孩子的可憐女人罷了。
但阮母顯然并不愿意善罷甘休:“你,你不要以為你扯這些歪道理就能算了。我的大女兒,和我分別了十年。現在活著回來,卻不愿意見我,不想認我們。你們不知道這十多年我的心是有多痛苦。”
阮母的呼喊聲在別墅里回蕩著。
霍斯年皺著眉頭沉吟道:“所以,你想要多少錢。”
他一語道破阮母的心思。
阮母的面上變得有些不自然:“你,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來討錢的。你以為那么幾個破錢就可以讓我的孩子們回到我身邊嗎?”
“你要多少我就給多少。”霍斯年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我身邊。
阮母似乎也沒想到霍斯年會這么直接,她吞吞吐吐半天,比劃了一個數字。
“五,五十萬可以嗎?有這五十萬我和我老頭子就算沒有孩子養,往后也不用這么辛苦了。”
說到這,她似乎又變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似乎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要的太多。
霍斯年直截了當道:“我給你一百萬。”
這個從未在現實中見過的數字,將阮母驚訝到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這......”
我上前一步,握住阮母的手:“阿姨,我想阿阮現在一定會愿意跟你回家的。畢竟她現在已經跟從前不一樣了。”
“不一樣了?這是什么意思。”
我和霍斯年對視著,他似乎也在問我想干什么。
我笑了笑,拉著阮母往門外走去:“阿姨,我帶你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