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束燈光從我臉上一閃而過后,便從我身邊開了過去。
并不是霍斯年。
我提起的心,又掉了下來。
剛走出沒幾步,我就被幾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住。
“太太,霍總說您不能出去。”
幾人高大而健碩,看起來訓練有素。
“霍總只是讓你們保護我,沒有讓你們囚禁我吧?”我問道。
“是,但是他說過在他回來之前,您不能離開這里。”
幾人如同一堵人墻擋在我面前。
叫我看得就來氣。
周圍黑暗的樹影中,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那站著呢。
“那要是,你們霍總不回來這里了。你們也在這里一直守著我嗎?”
幾人并不清楚霍斯年做什么事情去了,自然也不會想到這個問題。
他們面面相覷,不知該怎么應我的話。
“行了,趕緊讓開。別在這耽誤我辦事。”
我正想從側面繞開他們,可其中一個西裝男大步向前站在我面前。
“您是想去找霍總是嗎?”
聽他這么說,我便忍不住抬頭多看了這個男人一眼。
他雙手背在身后,腰桿挺得筆直,面容說不出有多么的出挑,但是卻長著一副硬漢的模樣。
寸頭配著狹長的劍眉,那雙丹鳳眼中泛著精光。
這人眼生的很,我似乎從來沒有見過。
“是,你能帶我去找他?”
男人點頭:“可以,但霍先生不會允許有危險發生在您身上。這個風險我無力承擔。”
說了約等于白說。
我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提前準備好的美工刀,對準自己的臉。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出去受到傷害,但是可以在別墅里受傷是嗎?”
“這。”
幾人紛紛想要上前阻止我,卻讓我手中的刀,離臉更近。
“你。”我指著剛才跟我說話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翔鶴。”男人皺著眉頭回答我的問題。
“你帶我去找霍斯年,他要的只是我的安全。只要你有足夠保護我安全的能力就行。”
名為翔鶴的男人猶豫不決,他一時也想不明白到底該怎么做。
我看著時間一點點地流逝,只要將刀尖輕輕刺進臉頰,直到冒出第一顆血珠。
翔鶴急忙制止:“洛小姐請住手。我答應你,我帶你去找他。”
“好。”
我將自己的車鑰匙丟給他:“你開我車。”
翔鶴對身后幾人使了個眼色,隨即上車往馬路上開去。
午夜的街道十分空曠,翔鶴將車子開得極快,卻十分地穩妥。
“你是什么時候來做事的?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
翔鶴目不斜視,十分官方地回答,“我們做事情之前,都要先經過秘密訓練。我原先是負責其他事情的,您不認識我也很正常。”
想來能知道霍斯年此刻在哪里,這個人在這當中估計位置不低。
車子離開了大路,行駛進一條小路里。
兩側是黑漆漆的稻田,除了一些蟲鳴聲和蛤蟆叫聲以外沒有其他聲音。
有幾分滲人。
此刻倒是有幾分后悔剛才沖動的舉動。
如果他是池和苑那邊的人,那今夜我將必死無疑。
“翔鶴,你不會是......”我遲疑著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