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緊急掉頭,將車子飛速開往醫院。
而霍斯年那雙纖長的手,開始發紅發腫。
望著他疼痛難忍的模樣,我滿心著急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眼淚不住地掉下來,想靠近卻被他一再阻止。
看著中央扶手上的幾瓶依云礦泉水,我沒有絲毫猶豫,將瓶蓋打開,隔著半米的距離將整瓶的水澆淋在他的手上。
或許可以清洗掉一些毒。
一瓶接一瓶,直到將車里的六瓶依云倒盡,我才無助停下來。
不停地對小陳喊著:“快點,再快點。”
小陳在市區,以一百六十碼的速度在市區里左右加塞,最終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霍斯年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急診室里,醫生們一邊給霍斯年抽血做檢查,一邊里外結合給他使用解毒劑。
我和小陳被攔在處理室外面,焦急地等待著。
我急,小陳也急。
他甚至比我更自責。
“要不是我檢查的不夠仔細,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可又怎么會是他的錯。
“你別這么說,要怪只能怪池和苑實在是太過狡詐和陰毒。讓我們防不勝防,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要自責。”
我扯出一個笑意,安慰他。
小陳沒有說話,那雙黑目蒙上一層冷意。
過了許久,小陳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避開我接了這個電話。
掛完電話后,他走到我身邊:“太太,我有點事情要先離開。”
“嗯,你去忙吧。我在這就行。”
他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
“太太,謝謝你曾經對我的幫助。霍總要是出來了,替我向他問好。”
“好。”
小陳的話說得有點莫名其妙,但我心中惦記著霍斯年,并沒有往更進一步的方向去想。
再回頭時,身旁已經沒有了小陳的身影。
我連他的背影都沒有看見,他就消失在走廊的轉角。
小陳剛走沒多久,霍斯年就被護士從急診室推往病房。
“霍先生的家屬在哪?”護士高聲問道。
“我在我在。”我急急忙忙擠過人群來到病床旁邊。
護士將一些單子遞給我:“一會兒等病人醒了以后,你就去繳費吧。觀察三個小時后沒有復發的跡象,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謝謝你。”
“不用謝我,你們來的時候,用礦泉水沖洗的措施很不錯。那些毒都在皮膚上沒什么大礙。”護士笑著夸了幾句。
聽到霍斯年沒有大礙,我這提著的顆心總算是安穩了下來。
守在他床邊,定定地看著他的側臉。
好一會兒霍斯年醒來后,笑著安慰我。
隨后看著四周又問道:“小陳呢?”
“他說有事情,就急匆匆的走了。”我起身遞了一杯溫水給他。
霍斯年微微皺眉:“有沒有說去哪?去干什么了?”
我思索片刻:“沒有。”
“不過,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我向你問好,你說你們倆天天見面的,干嘛讓我替他向你問好呢......”
說到這里,我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此刻,霍斯年的手機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我替他接起來,放在他耳邊。
我不知道對面在說什么,但卻看著霍斯年的臉色越來越沉。
他一把將手上的輸液管拔.出來丟在地上。
“喂,你干嘛?”我焦急地喊著。
霍斯年翻身下床:“小陳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