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趙廷桉毫不避諱地承認。
“那天,我給霍斯年打過電話,可是他一直沒接。我這才打給他最得力的助手,陳淵。我原本的目的只是請陳淵轉告給霍斯年。卻沒想到,他會沖過去以最直接的方式將池和苑了結。”
我眼眶發紅,低聲質問:“小陳徹底解決了池和苑,你是不是很失望?”
“向晚,你果然是懂得我的心。”
趙廷桉也站起身,雙手插在褲袋里,視線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絲遺憾。
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在遺憾些什么。
“這是你設的局嗎?”
“不算是,我只是借用這件事情,小小的轉圜了一下而已。不過很遺憾,霍斯年的運氣實在太好,身邊竟然會有愿意替他出手的人。”
他想借用池和苑的癲狂,去激怒霍斯年。
但那天的霍斯年,如果不是手掌中毒去到醫院,他也的確不會輕易放過池和苑。
究竟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他從未為難過你,你為什么三番兩次要拉他下水?”
我已經忘記這是我第二次還是第三次問趙廷桉這個問題了。
可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給我答案。
他淡然的笑著,神色復雜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悲戚,卻什么也沒說。
“你不需要知道,你也放心,我也不會傷害到你,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如果你真的傷害到他,那就等同于傷害我。趙廷桉,你們倆在各自的領域里都是頂端的存在,為什么不能好好的一起合作共贏,共同發展呢?”
我以為我這番苦口婆心地勸說,可以讓他稍稍醒悟。
“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這樣簡單。”
他凝視著我,冷硬的下顎線似乎在叫囂著死寂般的冷漠,雙眼猩紅如同猛獸。
最終他良好的教養,讓他忍下所有。
轉身離開了。
看著他倉惶的背影,我越發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發生過些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就算趙廷桉在這里對我全盤托出這些事情,可我卻對他討厭不起來。
只覺得有些心疼這樣的他。
離開小區后,我在路上漫無目的地開著車,思來想去還是去方真真那里打探一下趙廷桉的情況。
我開著新買的小車停在方真真的美甲店門口時,卻看到方真真正蹲在店門口掩面痛哭。
淚水胡著整張臉都花了,看起來似乎十分傷心。
“真真。”我推開車門,趕緊過去將她扶起,“你怎么了?哭的這么傷心?”
“向晚,我又失戀了。我被趙廷桉給拋棄了。”
說著,她又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啊?”我一陣郁悶。
不知道他們倆為什么突然分手,但是在這個時間節點上,我估摸著跟剛剛我和趙廷桉的談話估計也脫離不了太大的關系。
“你說,你說他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方真真靠在我肩膀上,抽抽噎噎地問著。
“這個,這個我哪知道呢。我跟他又不熟。”
我隨口胡謅:“你也別瞎想,會不會是他比較忙,可能是心情不太好。”
“不。”
方真真突然站直了身體,向我托了托她自己沉甸甸地胸脯。
“你說我這個身材,我談過的男人里,沒有人會拒絕我的引.誘。可是,可是這個趙廷桉卻屢次拒絕了我......”
我不太明白,“你說,拒絕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