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翠綠色的裙子就那樣在空中迅速墜落。
引起周圍的人們一聲又一聲的尖叫。
我恍恍惚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這條裙子我十分熟悉,普拉達的春夏新款,是我買來送給她的。
現在,她卻穿這著我送的裙子,在我面前親自將翠綠色的裙面染上殷紅的鮮血。
當我緩過神時,方真真已經被人群圍的里三層外三層。
擁擠的人潮猶如銅墻般堅固,我怎么也擠不進去。
直到救護車來的時候,趙廷桉和霍斯年在人群里找到了我。
“向晚,你有沒有受傷?”
“出什么事了?”
我第一眼看向趙廷桉,說話的聲音在不住地顫抖:“真真,真真她出車禍了。”
趙廷桉的面色波瀾不驚,那深邃的眸光卻沉了又沉。
救護車很快趕到,我沒有絲毫猶豫,跟著上了救護車。
剛才還在跟我吵架的人,現在正安安靜靜地躺在擔架上。
醫護人員還在緊急地給她做著搶救措施,可是方真真她卻始終沒有再睜開眼。
人到醫院后,很快被推進了手術室,我聯系了方真真的父母。
但比他們先來的是霍斯年和趙廷桉。
一看到霍斯年,我剛才的故作堅強,全部崩塌。
“斯年,怎么辦?真真她......”
霍斯年伸手將我攬進他懷中,“你放心,她一定會沒事的。”
趙廷桉卻垂著眉頭,神色莫測,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他,我心里就一肚子的氣。
“趙廷桉,今天如果不是因為你,真真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會躺在里面生死未卜!”
我哭著對她斥責:“因為你的做法,已經走了一個白羽墨,現在,現在真真要是......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趙廷桉的眉頭緊緊皺著,他望著我卻欲說未說。
此時,電梯門開走出了兩位滿頭白發的中年夫婦。
我想,這一定是方真真的父母。
與她相識多年,雖然沒有見過她的父母,但兩人與她還是有著三分的相似。
“伯父伯母,我是真真的朋友。”
我上前與他們打招呼。
他們的神色有些不是很自然。
“姑娘,真真在哪?她怎么樣嚴不嚴重?”
方真真的母親拉著我的手,神情緊張而關切地問著。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緊緊地回握著她的手心,試圖給她一些安慰。
“她被車子撞了,是不是有賠償金?還有什么損傷費,誤工費的,都有吧?”
方真真的父親探著腦袋,對我們問了一圈。
霍斯年替我回答道:“您放心,該給的補償一分不會少。”
“那就行,總不能白白挨人撞了吧。呀,這不錯,在醫院躺上兩天,又能休息又能掙錢的,還挺不錯你們說是吧?”
男人呵呵笑了幾聲,癱倒在走廊的長椅上。
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是有多么的過分。
我難以想象能說出這種話的父親,平時又怎么可能會珍愛自己的孩子。
方真真的母親,即使聽到了她丈夫說得如此過分地話語,卻也沒有絲毫的反駁。
只低著頭摸摸地擦眼淚。
過了許久,醫生推開手術室的門:“哪位是病人方真真的家屬?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