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趙崇明和趙廷桉的視線都落在我身上。
但兩人的神色卻大不相同。
趙崇明遲疑了一會兒對齊管家說道:“霍先生是貴客,自然要請他進來坐坐。”
“向晚,你真的要跟他一起回去嗎?”
或許對于趙廷桉來說,我自己回去或者是他送我回去是一回事,但是霍斯年這樣大張旗鼓來接我,又是另一回事。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索性不說話。
放在半個小時前,我可能不太愿意跟霍斯年回去,但是現在我又覺留在趙家堂可能是更不理智的選擇。
反正,我要說的事情已經和趙廷桉說清楚了,也沒有繼續留在這里的必要。
很快,大廳門口兩側的打手們,在齊管家的指揮下盡數散去。
霍斯年的車子開到了大廳的門口。
翔鶴下車替霍斯年將車門打開。
緩緩下車的男人,孤傲的眼角掃過我,只停留了幾秒便挪開。
我清楚地看到他深諳的眼底帶著微薄的怒氣。
衣襟上的胸針散發著幽藍的光芒,襯著那張俊美的臉貴氣萬千。
他越過我走到趙崇明的跟前,客氣而疏離地笑著。
“趙老先生,好久不見。”
兩人看似友好地握手,實則底下已經暗流洶涌。
“霍先生最近生意越做越大,這是百忙之中抽空進趙家堂。快進來坐。”
趙崇明對霍斯年始終存著那一分的忌憚,他偏過身子請霍斯年進廳。
只可惜主人有意,客人無情。
霍斯年沒有動,“趙老先生客氣,今晚時候不早了就不喝您的茶了。改日晚輩一定帶著禮物登門。”
隨后,他側過頭看著趙廷桉身后的我。
“晚晚,朋友也見過了,該回家了。”
“啊?哦。”我撓了撓頭,像是什么也沒發生過一樣走到霍斯年身邊,低著頭不敢去看他。
他拉著我,正想掉頭往車子那邊走去。
但趙崇明卻笑著道:“霍先生可能不太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請你喝茶但是我可沒有答應過你可以帶一個人走。”
趙崇明的話說的明明白白,霍斯年可以走也可以留下來喝茶,但就是不能帶我離開。
我不安地看了眼霍斯年,并不想讓他在這里跟人產生沖突。
“要不,你和翔鶴先回去吧。我想,我在這有趙廷桉在他們應該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我在霍斯年身后輕聲說著,不過他大概率是不會理我。
要是實在不讓我走,今晚就不走唄。
再說了,我也不是什么犟種。
霍斯年輕輕捏了捏我的手,似是叫我安心。
“趙老先生這話說得,晚晚是我太太,她怎么能住在趙家堂?這事要是傳出去我霍斯年的臉還要不要了?”
他冷冷地說著,沒有一絲的退讓。
趙廷桉見狀上前道:“向晚沒有和你復婚,怎么會是你太太?再怎么說也只能算是你前任太太。向晚你說呢?”
趙廷桉眼神篤定地望向我,似乎對我的答案已經十分有把握。
我低頭望著霍斯年緊緊握著我的那雙手。
此刻唯一的感覺就是后悔,我到底為什么要來這里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我不想打霍斯年的臉面,可我又的確已經和他講了分手。
我正一籌莫展,霍斯年卻替我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