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寺估計也是沒想到霍斯年會因為這種小事不高興,愣了片刻后馬上笑著打圓場。
“明白,明白。”
說著便拎著霍斯年旁邊位置上的人:“你丫滾開,讓這姑娘坐。”
我不清楚那人是張寺的小弟還是一起來談事的人,反正那人也不是很高興給我讓位。
斜著眼白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站起來走到一邊。
有人給撐腰的感覺,還真是不賴。
“那,這個......”我指著張寺手中的錢。
“坐吧,好好照顧霍總。”張寺像是沒聽見一樣將錢塞回到包里。
這么小氣,看來不是什么大公司。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在霍斯年的身邊坐了下來。
順便將張寺的椅子拉過來,讓霍斯年坐下。
張寺熱情地招呼著,并吩咐服務員開始上菜。
一道道山珍海味被端上桌,我開始豪不客氣地吃菜。
畢竟我的任務是替霍斯年擋酒,然后自己也不許喝。
我時刻記著霍斯年說得這句話,邊吃邊關注著場上的動靜。
張寺開了瓶白酒,在分酒器中到了一百毫升,親自送到了霍斯年。
“霍總,一會兒聊高興了,咱喝點助助興。”
霍斯年沒答應他,張寺尷尬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霍總,您看我們服裝廠也是困難。上回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這怎么突然就撤資了呢?”
我手中的筷子莫名地停頓了一下,服裝廠?好像有點耳熟。
再聽聽,看是什么情況。
“張總自己也應該清楚,本來你那廠子就沒有達到霍氏的投資標準。上回你找到我母親說通這件事情,我只能給你開這個后門。但當時你怎么跟我保證的?”
霍斯年的反問叫張寺的臉上有一些尷尬。
“唉喲,這韶英姐是我初中同學,那算起來你也是我侄兒是不?幫咱自家人那不好嘛。”張寺又開始攀親戚關系。
而我明顯看到霍斯年的臉色沉了又沉。
他本就跟許韶英關系不是特別好,現在這張寺這么說話完全就是不給他面子。
“霍總,看在韶英姐的面子上,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咱們這個廠辦起來真的不容易啊。”
張寺見說不動,又開始上苦情戲。
“天底下賺錢的人,沒有誰是容易的。你以為我賺錢容易?我現在在這應付你們本身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不是嗎?”
這話說得隱晦,但是有點理解能力的人都能聽得出來他話里的意思。
張寺愣了一下,面上有幾分尷尬的神色。
“吃菜吃菜。既然明天要破產,這事就是明天的事情,現在咱們就先吃菜,喝酒。”
他招呼著,但場上依然沒有熱切起來的意思。
看得出來,其他幾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對霍斯年的不滿溢于言表。
張寺端著自己手中的酒杯,面向霍斯年:“霍總,既然您不愿意松口。那生意上的事情咱就不談先。拋開工作上的事情,我和你媽是同學,怎么的也是你的前輩。今天我們在這等了你足足兩個多鐘頭,你得喝一個表示一下吧?”
我趕緊將手里的筷子放下,嗯?開始敬酒了?我來活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