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一臉不解的樣子,霍斯年冷冰冰.地解釋著。
“十年前,因為我的善舉讓你家不用做任何事情的收入,敵過一家醫院辛苦二十年賺的還要多。現在合約到期,我準許你陪在我身邊就可以續約。只要讓我感到高興,你父親的事情便可以替你擺平。”
“你自己回過頭看看,你究竟做了些什么?你是不是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你想要的所有?”
他說的沒錯,我的確像一只寄生蟲一樣,主觀上拒絕離他太近。
可心底最真實的狀態,卻是忍不住往他身邊走去。
甚至仍舊試圖倚靠他,仍舊幻想著他會是曾經的他。
“是嗎?我再怎么沒有努力,也至少比你的阿阮付出的要更多吧?至少你親過我,摸過我,除了底線以外,我們什么都做了。她呢?你可碰過她一下?她甚至連身體都不用付出,就得到了一切不是嗎?”
我語無倫次,又歇斯底里的樣子最終惹怒了霍斯年。
“我猜花生應該是入侵了你的腦子。你以為你自己是誰?你配跟她比嗎?”
霍斯年甩下這句話,離開了病房。
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卻仍舊想讓他留下來,不要將我獨自扔在這里。
但自尊卻不允許我開口。
我靠在床頭,死死掖著被子,無聲又屈辱地留著眼淚。
這種屈辱簡直就是自找的,我干嘛要跟阮希柔比?
到底是她不配,還是我不配?我不知道。
但是我搞砸了一切,他生氣了指定是不能再幫我了。
難道我又要去找陸霽,或者其他任何陌生又惡心的男人嗎?
又或者,現在我還能想得出來其他辦法嗎?
我怔怔地望著黑乎乎的窗外,正一籌莫展之際,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我媽打來的。
心臟緊張地一縮,我生怕又會聽見什么不好的消息。
“喂,媽媽。”
“向晚,媽媽跟你說個好消息。你爸爸下午不是被帶走了嗎?原來不是壞事,是解除留觀去簽字了。就是有人提供證據撇清了他,這可太好了。”
我聽著電話那頭,媽媽喜悅的聲音,心情突然松快了很多。
原來生活中真的會有峰回路轉的事情。
只要家人沒事,那任何事情都不再算得上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我念叨著這幾句話,眼淚再一次刷刷地流下來。
“向晚,你什么時候回來呀?”我媽高興之余不忘記問我怎么還不回家。
我故作抱怨:“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這兩天要出差,就差不多算是公費旅游吧,很快就會的。”
“那你注意安全,藥帶夠了吧?”我媽不放心的追問。
我安慰了好久她才放心。
掛完電話,我長長噓了一口氣,這才注意到站在門框邊的霍斯年。
方才臉上的陰郁似乎散去了幾分,神情柔和了不少。
“你站那干嘛?”我啞著嗓子,癟著嘴問。
他徐徐走來,將一盒加了醋的小餛飩遞到我面前,“還有一包糖炒栗子。吃完可以睡覺。”
加醋的餛飩?到底這個世界上什么人才會吃帶醋的餛飩?
可這卻是我的最愛,包括這紙袋子包裝的糖炒栗子,我從來只吃小的不吃大的。
望著面前兩樣我最喜歡的小吃,我的眼淚又唰唰地往下流。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能不能不要再做讓我誤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