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拎著小包裹站在樓梯上,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下去。
倒是霍斯年眼尖,率先發現了我。
“晚晚,快來。”
我媽回過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什么。
我走下樓梯,故意問道:“媽,你剛才去哪兒了?爸爸和菲諾呢?”
“你爸爸帶菲諾去英文培訓班了,我回家拿點東西沒想到在門口碰到小霍了。你也是,怎么不請他進來坐?”
我媽對我沒禮貌的行為抱怨著。
這下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木木的站著。
霍斯年站起身對我媽道:“阿姨,那您和叔叔注意身體,我和晚晚先走了。”
他說著,眼神示意了我一下。
我反應過來連忙說:“媽,該說的斯年都跟你說了吧。你別擔心,該帶的東西我都帶好了。”
我媽點點頭,似乎將我交給霍斯年她很放心。
“去吧,你也這么大了,我操你的心也是操夠了。”
就這樣,我稀里糊涂地跟著霍斯年離開家回到了車上。
我好奇地問他:“你到底跟我媽說什么了?她竟然什么都沒問。”
霍斯年唇角噙著笑意:“秘密。”
他看起來心情不錯,或許是他為自己的小心思得逞而高興吧。
“喂,你到底在高興個什么勁兒?你不是說那里給我一個人住,你自己會回別墅那邊住的嗎?”
我瞧著他臉上的笑意,似乎有些難忍。
這和上午大發雷霆的霍斯年,截然相反。
“是啊,本來是這樣打算的。但是考慮到那個試圖傷害你的人還沒有個結果。我決定得陪你一塊兒住。”
霍斯年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我覺得有幾分好笑。
我哭笑不得:“大哥,那人還在局子里待著呢,就算要出來嚯嚯,那也得下個禮拜啊。”
剛說完,霍斯年飛來一記眼刀:“那照你這么說我不能回自己的住處了?”
“當然可以。”
算了,隨他吧,反正又不是兩個人睡一間。
只要我自己能克制住,他也不是會亂來的人。
回到公寓,我在臥室里整理著自己的那點衣物。
卻發現衣柜里全是霍斯年的衣服,看來這個房間本來是他自己住的。
只不過他將這間朝南的,采光最好的臥室讓給了我。
自己則是住在西邊的側臥。
我剛整理到一半,翔鶴便提著大袋小袋進來。
放下東西,他便安靜地離開,行動起來倒也是行云流水。
霍斯年將東西打開:“這里是一些吃的喝的,你要是餓了渴了就自己拿。今天晚上我讓翔鶴買了日料你先隨便吃點。明天我會讓他安排一個阿姨過來幫你煮飯,至于換洗的衣服......”
聽著他細致的安排,我眼眶紅紅的看著他。
“你對我這么好干嘛?”
霍斯年看著我發紅的雙眼,愣了一下:“我第一次帶女人回來,擔心有照顧不周到的地方。這算很細致嗎?我怕你對這兒陌生,所以......”
我打斷他:“有你在這里,就一點兒都不陌生。不管是什么人來,我好像也都不害怕了。”
這是我的真心話。
霍斯年似乎也沒有想到我會這么說,他伸手愛憐地揉著我的頭發,默默說了句:“傻瓜。”
在這一刻,我們對待彼此的心中,似乎都多了一分真誠。
“所以,你早上故意發脾氣,又要我背員工手冊,為的就是此刻,讓我坐在你對面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