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過神來說話。
“這,可是不管怎么樣那是自己的兒子呀,怎么可能真的下得了手呢。”
我仍舊相信虎毒不食子。
霍斯年停下手中的事務,所幸坐到我身旁解釋。
“你的質疑沒有錯,正因為齊名并不是齊盛親生的。所以,才會趁著齊名受傷的機會下這個手,順便再嫁禍到你這個現成的‘兇手’身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不就能說得通了嗎?
這事兒,讓我聯想到自己。
我與洛志明不也就是同樣的情況,只是洛志明還不至于到置我于死地這一步。
“要是我沒去江寧,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了。或許齊名也不會死。”
我呢喃著,對自己的出行懊悔不已。
霍斯年卻不這么認為。
“你想錯了,既定的事情,即便是有你在或者沒有你在,都會發生。只不過是換一種形式,和早晚的問題罷了。”
“什么意思?”
每個字我都懂,但是連在一起我好像就不是很明白。
“你想,兩人不是親生父子是既定的事實。父親看上了兒子的女人這事也已經發生,更何況兩人都已經偷偷生了兩個兒子。齊盛如何能容得下齊名繼續立在中間阻隔?”
明白了,所以事情同樣成立的情況下,即便過程的軌道有所改變,但結局依然如舊。
想到這,不知道為什么我感到隱隱的不安。
會不會,我所做的這一切也只是徒勞?
不過,剛冒出來的思緒就被電視里的新聞所吸引。
正是齊盛被逮捕的內容,除了他以外,還有齊名的妻子。
這個女人不是想象中那樣的性感妖艷。
反而看起來相當的清純樸素,那張臉也不像是會同自己公公茍合在一起的人。
看來,很多時候的確是不能根據外貌來評判一個人的。
霍斯年瞄了一眼電視上的內容,淡淡道:“這個女人恐怕就是這件事情中最大的贏家。”
她是贏家沒錯,老公死了,公公被抓走了,沒有婆婆。
兩個孩子是自己親生的,齊家剩下的財產和房產只會盡數掌握在她手中。
看起來,她是贏家,但她所經歷的也絕對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如果齊名是個好丈夫,她就不會受公公的蠱惑,做出離經叛道的事情。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為了那一點錢,走到這種地步吧。
這個女人雖然不值得同情,但嫁進齊家,和難以逃脫的命運才是罪魁禍首。
“她應該無法在江寧生活了吧。”
在這個網絡無比發達的時代,這幾天全網都會鋪天蓋地的罵她。
不死,也是社死。
“這個女人,比你想象中更不簡單。她早已經準備好簽證,安排好房子買賣的中介。已經決定帶著孩子出國。”
看來,霍斯年早已經在知道齊家父子吞了公款的時候,就已經將齊家調查個底朝天了。
霍斯年側過頭,問我:“你覺得她是個怎么樣的人?”
我不假思索道:“我覺得她很厲害,從這個死局中得以逃生。簡直是,吾輩楷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