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回視線,我沒有將車子開到地下室,而是停在霍氏的門口。
我知道她在說以前上大學時候發生的那件事情。
但她一直沒有提起過,估摸著是覺得我也已經忘記了。
曾思晨從未提過,是不是證明她并不想讓我記起來?
“什么事情?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從前的事情嗎?”
我邊下車,邊故作不作什么也不清楚。
也沒裝,我的確不知道。
看我不像是在說謊,曾思晨變了神情。
她笑著道:“就是上次在法餐廳的時候,你幫了我的事兒。你說那個張紫妍會不會不服氣來找我麻煩?”
說到后邊,她顯得有些擔憂。
我輕輕拍了拍曾思晨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她要是敢來找茬,霍總也不會讓別的人欺負他的員工的對嗎?”
“再說了,是她有錯在先,將那湯打翻在你的胳膊上,她能有什么資格來找你麻煩呢?”
講到這,我特意去看她的表情。
她仍舊是擔憂的模樣,看不出其他的細微的表情。
要么就是真的是張紫妍欺負她,要么就是眼前的人太善于偽裝。
不過,此刻我已經不再信任她了。
找個時間,我得去那家餐廳,看看監控,或者再去套張紫妍的話。
“向晚姐,我能叫你一聲姐嗎?我在這沒有別的親戚朋友,只認得你和霍總。”
她楚楚可憐地問道,那模樣堪比阮希柔。
我笑著道:“當然,我自然會關照你的。至于霍總那邊,我沒辦法決斷。早上你也看到了,那位阮小姐氣勢洶洶的樣子。你呢,最好離他們遠一點比較好。”
好吧,這些話里,的確藏著我的私心。
我將她放在我身上的注意力拉到了阮希柔的身上。
曾思晨盯著我問到:“那向晚姐你呢,你和霍總不是那種關系嗎?”
我擺擺手:“我跟他只是合作關系,也是上下級關心。只不過大家都有些誤會罷了。”
“是嗎?”
曾思晨回話的時候,機械地扭動著脖子。
那動作配上那一手的紅指甲,即便是在青天白日,都讓人覺得怪異無比。
“那你忙,我先走了。”
越過前臺,我飛快地鉆進電梯里。
這個曾思晨真的有點不對勁,心中隱隱生出一些不安的感覺。
剛出電梯,迎面就撞上了霍斯年。
他看著我,眉間微皺:“干嘛去了,臉色白成這樣?”
“是嗎?”
我伸手摸了一把額頭,的確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打你電話也不接,以后要出去說一聲。省得我浪費時間在這等你。”
霍斯年一邊說著,一邊將我從這個電梯拉倒另一部電梯。
“等我干嘛?”
“明天就是周末了,今天提早下班,去梧桐摘桃子。”
梧桐?我只記得他跟我說過那里的溫泉修好了,桃子又是什么鬼?
我扭扭捏捏地站在霍斯年邊上:“什么桃子,你該不會是想摘我吧?”
這話剛說完,霍斯年便嗤嗤地低聲笑了起來:“真不知道你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事情。”
直到我來到梧桐的后山,看見滿山的桃樹時。
才意識到自己說的這句話,是多么的可笑。
他說的桃子真的是桃子,而我的思想卻在他那桃子面前劈了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