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要么一個人都沒有,要來全都扎堆扎到一起了。
不過現在姐安全了,就算他們不來我也應該可以逃出去。
我貓在警車里沒有發聲,心中有些變扭不想理他。
警車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看見外面,可外面卻看不到里面。
所以我觀察著霍斯年的舉動,心里毫無波動。
他急急地下車,連車門都忘了關。
陳淵去梧桐那邊處理事情,此刻車外只剩下兩位民警。
他們并不知道我和霍斯年的關系,所以也沒有告訴他我在車里。
霍斯年朝著梧桐的方向走去,我思索著一會兒他碰到陳淵也會回來車上找我。
于是,趁著所有人沒有注意,我便下車離開了村子。
在村路口,坐上去往市區的大巴。
他不是褲子一提就丟下我嗎?那我有任何的事情也用不著他管。
我將手機關機,一路上搖搖晃晃地坐到了鎮汽車站。
這里鏈接了村子和市區,算是個中途換乘的地方。
估摸著大概停了十來分鐘,上來一部分人之后便重新發動了車子。
公車內,柴油氣息很重。
我捂著口鼻望向窗外,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拉著一個小女孩急匆匆地走著。
阿彩?
“師傅,等等,我要下車!”
趕在車子開走的前一秒,我成功下車。
但是阿彩卻已經不見了身影。
這個笨蛋阿彩,都過了好幾個小時了怎么還在鎮上轉悠。
難道她不知道李家人還在找她嗎?
我不敢大聲叫她的名字,怕周圍會有我不認識的村民也在找她。
將汽車站找了個遍,最后終于在女廁所里找到她和那個小女孩。
“阿彩。”
站在廁所的門口,我看到阿彩正在幫她女兒洗臉擦衣服。
聽見我的聲音,她的后背明顯嚇得一哆嗦,回過身來也是一臉的警戒。
“你,你怎么找來了?你是來要回那筆錢的嗎?”
我趕緊安撫道:“你別緊張,我不是來要錢的。我剛才路過看到你就想問你怎么還在這?村子里的人都在找你,你為什么還沒有離開鎮子?”
阿彩放下警惕,也明白我沒有理由幫著村民來抓她。
“對不起啊,我突然跑走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我真的不是故意這樣的,但是現在我不跑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流眼淚。
言語中的委屈,無論她想怎么掩藏始終無法藏住。
“沒有,他們沒有為難我。”
“我一到鎮上,就報警了。本來想著他們要是為難你,有警察在你不至于受到傷害。”
阿彩淚意瑩瑩,眼中滿是歉疚。
原來,報警的人是她。
為什么被傷害的人總是善良的?
心中被阿彩的行為觸動到,我不禁鼻頭一陣發澀。
這個忙,我是幫定了。
“這是你女兒,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滿月,今年六歲了。”
滿月,這個名字一定寄托了阿彩想要與自己家人團圓的期望。
我蹲在滿月面前,瘦小的她怯生生地看著我。
“滿月,你要不要去姐姐家住幾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