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不去?這怎么可以。
我暗暗心驚,面上不露聲色。
“隨便,我們要的是能好好做飯打掃衛生的人。”
“行,太太您早些休息我們先回去了。”
李翠蘭親自關好院門,離開了梧桐。
這個李翠蘭果然是老奸巨猾。
為了讓阿彩不會逃走,竟然將滿月扣在家中。
且不說阿彩會不會放下滿月跟我走,就是走了也不可能放心。
這個歹毒的老太婆,指不定會對滿月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如果真的不讓滿月一起來,想必阿彩也是不會走的。
我死死咬著下唇,沒有注意到霍斯年一直在打量我。
“你到底在計劃什么事情?”
霍斯年似乎不滿我有事情瞞著他。
“這個阿彩明明看起來跟你也不認識你,可你為什么對她如此上心?”
我知道事情是瞞不過霍斯年的。
只得跟他說實話。
“阿彩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上一回我們來這兒的時候,她就偷偷向我求救。可是后來我就昏迷了那么久,也沒有幫到她......”
我將話說得半真半假,也不知道霍斯年信不信。
“為什么求救?就為了一份工作遠離這個家庭?”
忙活一整天,看起來好像就是在給她安排工作。
我只得將阿彩和滿月的遭遇告訴了霍斯年。
聽完阿彩的遭遇,我相信是個人都會沉默。
果然霍斯年久久沒有說話,看起來他也很同情阿彩的遭遇。
雖然他的神情依舊是冷冷的沒有變化。
“不過是一件小事,為什么搞得這么麻煩?”
這是小事嗎?我可是接觸過李翠蘭這個顛婆的,這個女人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霍斯年打了幾個電話,向對方詢問了一些關于拐賣婦女方面的事情。
掛完電話后,霍斯年告訴我:“這件事情用不著你操心,也不需要讓她來家里做傭人。明天一早,張律師會帶著他的團隊和市局的民警過來取證調查。”
“如果這個阿彩說得屬實,她多一分鐘都不需要在這里繼續待下去。”
不得不說,霍斯年的速度倒是快。
我愣愣地點頭:“好,你安排的是比較充分。但是這個李翠蘭你剛才也看見了,她這個人沒這么好擺平的。要是以后纏著阿彩可怎么辦?”
霍斯年輕笑:“拐賣孕婦,輕則十年以上有期徒刑,重則無期或死刑。她丈夫則涉嫌強奸孕婦,也不會被輕易饒恕。沒有這個老太婆在這興風作雨,我看其他村民也是掀不起什么浪來的。”
這倒也是,這個李翠蘭看起來有一定的領導手段。
不然也不至于每次身后都有人跟著她。
若是她受到法律的制裁,估計阿彩日后的麻煩也會少上很多。
聽到霍斯年這么說,我倒是安心了很多。
阿彩的事,總算是漸漸明朗了起來。
這一夜我算是睡得比較安心。
清晨時分,一大早我們便被敲擊院門的聲音驚醒。
我猛然起身去推霍斯年:“誰在敲門。”
“我去看看。”霍斯年起身往房門外走去。
趁他去開門的功夫起趕緊起來穿衣洗漱,沒多久霍斯年便回來了。
我隨意地將頭發扎到耳后問道:“誰來了?是張律師嗎?”
霍斯年沉默著,似乎有些說不出口。
我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又著急地問著:“怎么了?到底是誰來了,發生什么事情了?”
“阿彩死了。”霍斯年扶著我的肩膀,似乎擔心我會隨時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