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昭延點頭,“正因為此,人在談感情的時候,才會期待真命天子和真命天女,追求真愛,不是嗎?”
季雪也認真點了點頭。
所以,裴月還是需要讓席硯琛愛上她才行。
在她走神時,一縷濕發從鬢角掉了下來,席昭延看見,朝她走了兩步,伸手把濕發幫她別在了耳后。
這個有點逾越的舉動讓季雪的心臟亂跳。
突然想起吃飯時男人的冷淡,她沒忍住,問:“席先生,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
“我們明明早就認識了,那之前在飯桌上,你怎么對我那么冷淡啊?”
言畢后,席昭延的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
他穿在她身上的浴衣已經濕透了,她卻沒有脫掉。
一方面覺得她這樣會涼,一方面又實在不想她性-感的模樣被別人看,他默了默,把這個問題甩在了她身上。
“那上次在酒店,你我碰見,我們也明明早就認識了,你為什么裝不認識我?”
“我......”
季雪的臉,倏地紅了個透透的。
好在她這次反應快了些,道:“當時席先生不回家里睡覺,卻突然住了酒店,我便猜您是不是和女友去的,覺得還是避諱一下比較好。”
霎時男人垂眸笑了,“這種邏輯,是從哪里學來的?”
“也不是學,就是自己是這么感覺的。”
“如果我說,是因為季雪姑娘放著青舍不住,非要住酒店,我好奇那酒店多舒服,過去的呢?”
男人說完這話后,季雪驚訝的抬起了頭,“什么?”
男人還是面不改色的溫柔笑著,“姥姥本來因為你與裴月過來住很高興,你突然不在青舍住了,總會讓我們以為,是不是哪里招待不周。”
“沒有沒有沒有!”季雪忙擺手,“姥姥很好,青舍也很好,我只是......”
她總不能說自己是想找個金主擺脫危機吧。
“我只是很久沒回來寧都了,想四處看看,覺得住在市中心方便。”
屆時,游戲中心爆發了一陣驚嘆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霧池東邊的水面上設置了七八個移動靶,然后在對面的西邊,遠隔五十米的距離,每組選出的參與者站在了固定的位置。
且每個人都手握一把黑色的長弓。
這個環節為射箭淘汰賽。
游戲開始后,引起眾人嘩然的,是席硯琛與裴月兩人。
不論是巧合也好,還是他們兩人之中某一人心懷鬼胎,總之比賽的位置,正好挨著。
男人長身玉立,從容的拉弓,瞇起一只眸子瞄準。
女人脊背挺直,小臉微抬,拉弓拉的稍有些用力,也瞇著一只眼睛瞄準。
十來秒后,兩人一前一后開了弓,長箭迅猛飛出,穿越騰騰水霧后,都精準的擊中了正移動過來的靶心。
然后,引起驚嘆聲一片。
男人神色淡然,從腰間環著的箭筒里繼續拿箭時,對身邊的小狐貍道,“箭術不錯。”
他冷淡如寒水,她卻熱情像小火團,沖他瞇起眼睛笑,“全仰仗師父教的好!”
此刻兩人所在組別的其他人就在他們身后觀戰,聽了這樣簡單的對話后,神色各異。
縱然宋知意已經喜歡了這個男人十年,知道他在初高中的時候學習過射箭,卻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教給的裴月。
接著,在兩人繼續拿箭上弦時,裴月也陷入了屬于她與席硯琛的回憶。
那年高二。
學校另一位被捧為校花的姑娘是個學習箭術的,箭術很好,參加了多種比賽的那種,也以此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