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
葉楚久久不能入睡，秦曜的話仿佛在她耳邊，一直纏繞著，讓她的心里一直亂糟糟的。
好幾次葉楚其實都有些動搖了，但一想到之前，想到秦老夫人，葉楚又猶豫了。
最后，她實在是拿不定主意，想了想，給方然發了條消息。
此時，方然和齊奕他們去吃了頓夜宵，齊奕他們叫了點酒，方然難得跟他們一起喝了幾杯。
齊奕邊吃邊喝，完了還不忘問一下方然，“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要不要一會兒再去組個局？”
方然搖搖頭，興致不太高的樣子，吃東西也只簡單的吃了幾口。
齊奕看到她搖頭，也跟著搖搖頭，手里拿著一個串，悠悠說道：“這之前就屬我們兩個最可憐，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如此，一點變化也沒有，哎。”
方然睨了他一眼：“你就別賣慘了，我看你整天都挺開心的，流連花叢好不痛快。”
齊奕嘿嘿笑笑，不說話，和彭玉碰了個杯。
喝完以后，齊奕說，“你要是羨慕，也可以找個男朋友，這樣你今天就不會是一個人了。”
方然家里的情況，齊奕多少知道一點，也沒有提她家里的事情，怕她不高興。
男朋友？
方然低頭笑笑，沒有說話。
這種東西，還是沒有來的清凈。
想到這里，方然突然有些好奇，葉楚和秦曜怎么樣了。
手機響起，方然看到聯系人，有些高興地接起手機，臉上的表情都變得輕松起來，“你知不知道你是今天第一個給我打電話的人？”
葉楚沒有注意，聽到方然的話，她看了下時間，此時剛十二點過一點。
葉楚：“新年快樂。”
方然：“新年快樂。”
葉楚頓了一下，“方然，你現在有空嗎，我其實有點事情想問你。”
方然看了一眼對面的齊奕他們，轉了個身子，“有空，你說。”
葉楚有些糾結，“秦曜他今天和我說，想跟我重新來過，我不知道該怎么回應，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說，但我的心里總是很害怕。”
聞言，方然的表情有些認真，“那你對他還有那種感覺嗎？”
葉楚為什么怕，方然清楚，換做誰，一開始被這么的對待，之后肯定也是不能夠再全心全意的投入進去。
哪怕那個人表現得再好，在葉楚看來，都會帶著上一次教訓的影子。
方然的眼神微微有些黯淡。
想到最近的種種，葉楚：“有的，但我也不能再往前邁一步了，所以我想問問你，我應該再給他一次機會嗎？”
方然沉默了一會兒，“葉楚，如果你不知道該怎么做，很多時候，跟著自己的心走就行，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只要你以后想起來不會后悔你今天的選擇就可以。”
方然沒有辦法替葉楚決定，正如很多時候，只能面對。
聞言，葉楚糾結的心得到一絲的慰藉，突然感有了勇氣，她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方然。”
方然：“你再和我說謝謝我可就要生氣了啊。”
葉楚：“好，那等我回去請你吃飯。”
方然笑，“成交！”
和方然聊了一會兒，葉楚看了看時間，想了想給秦曜發了個消息：【新年快樂。】
掛斷電話以后，方然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看著旁邊還在吃的齊奕和彭玉，“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說著，方然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和包，就準備出去。
外面仍舊熱鬧，天上放著各種形狀的煙花，絢爛浪漫，讓人的視線忍不住的吸引了過去。
方然出來以后，就把外套穿上，這天到了凌晨，挺冷的。
她在外面被煙花吸引，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旁邊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慢慢的低下頭。
齊柯穿著一身灰色的高領毛衣，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身邊的人身上，程悅一臉溫柔的看著他，兩個人在此刻十分的般配。
方然神色閃過一絲異樣，正打算偷偷離開，不引起他們的注意。
齊奕這時候和彭玉結了賬出來，看到方然往旁邊角落走去，齊奕喊了一句：“方然，你走那干嘛，路在這邊。”
彭玉忍不住說：“她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齊奕笑：“你別看她那個小個，說不定比你還能喝呢！”
方然的腳步頓住，瞥眼就和齊柯的視線撞到一起，她微微低下的頭突然抬高，走了回來。
然后面不改色踹了齊奕一腳。
齊奕被踹得莫名其妙，“方然你……”
“閉嘴！”
“齊奕。”齊柯朝著他們走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齊奕有些意外，“哥，你怎么在這？”
程悅跟在齊柯身后，走到的時候，她朝齊奕打了個招呼。
齊奕見過程悅幾面，但是不太熟，只淡淡的點了點頭，“你們也是來吃飯的？”
齊柯看了眼方然，收回視線，點了點頭。
齊奕“哦”了一聲，“那我們先走了。”
幾人抬腳便走，齊柯問他：“這么晚了，還要去哪里鬼混？”
尤其方然也在。
齊柯不由皺了皺眉。
齊奕有些不樂意齊柯這么說話，“哥，我就是和朋友一起去萬萬，怎么就是鬼混了，你話可別說的那么難聽。”
一旁，程悅笑了笑，“齊柯，我們先進去吧，你弟弟這么大了，做事會有分寸的。”
齊柯視線停在方然身上，抿了抿唇，問：“你跟他們一起去？”
方然已經盡量的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聽到齊柯這句話，她抬眼看了看。
煙花還在放著，綻開一道道美麗風景，原本該是和諧美好的畫面，此刻竟也讓方然感覺出了一絲的悲涼。
她挪開視線，語氣輕松：“對啊，難得今天過節，讓自己放松放松也不是不行。”
齊奕有些愣了，湊到方然這邊，“你不是不去……”
方然壓低聲音：“我改主意了不行？”
齊奕啞然，可以，當然可以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方然和他哥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齊柯：“難得在這里還能遇上，倒不如就一起，人多熱鬧。”
程悅站在旁邊，看了眼齊柯。
眼神微微流轉，她很快將視線移到方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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