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咳嗽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
崔姨手里端著切好水果，站在門口敲了敲門。
她笑瞇瞇的說：“老首長說屋子里暖氣開的太足，難免燥熱，讓我切了水果給你們送上來解解渴。”
姜薏最先反應過來，從椅子里彈脫了起來，說了一句：“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頭也沒回抬趿著拖鞋就跑了。
書房里只剩崔姨和溫歲寒面面相覷，溫歲寒則表現的淡定無比，隨手拿起書桌上的一本書。
送完了水果，崔姨又回了廚房。
老首長像是領導視察工作一般的在廚房里轉了一圈，對崔姨說道：“小寒不吃熟姜和生蒜，你做菜的時候把蒜炒的熟一些。”
“我知道啦，您都已經說了兩遍了。”
說完，崔姨又用湯勺攪了攪湯煲里的魚湯，里面果然沒放姜。
崔姨的湯攪了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來。
她放下湯勺，對老首長說：“老首長，您有沒有發現那倆個孩子有點不對勁？”
姜老首長倒是沒注意這些，問：“怎么不對勁？”
崔姨一臉過來人的警覺，說道：“您不覺得這倆孩子站在一塊看，還挺般配的嗎？”
老首長的老臉一沉：“胡說什么！姜薏才多大，大學都還沒畢業呢，兩個人差了八九歲，再說歲寒這么沉穩，怎么可能會看上小薏野丫頭一樣的性子，不可能，不可能！”
老首長一邊說，一邊搖頭擺手，堅決不信崔姨的話。
崔姨也不服輸，一邊往炒鍋里放青菜，一邊說：“您的那套觀念早過時啦，現在年輕人腦子里想什么，您哪里知道呀。”
話沒說完，“嘀”的一聲，飯煲響起了工作完成的提示音，崔姨趕忙又轉身去看了。
老首長出了廚房，卻往二樓的樓梯上看了一眼。
崔姨的話，他并非沒往心里去。
雖說，他覺得這事十有八九是不可能的，可想到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心情突然就沉重起來了。
-
晚飯期間，老首長不止一次的往溫歲寒的碗里夾菜。
他借機默默的觀察著坐對面的姜薏和溫歲寒，兩個人幾乎沒有交流，這樣看起來還真是自己多慮了。
姜老首長一邊夾菜，一邊笑著問道：“小雅最近怎么樣了？有消息了嗎？”
聽到老首長提起這個人，溫歲寒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
片刻后，溫歲寒將筷子放下，抬起頭表情沉穩冷靜，回答老首長說：“不清楚，最近沒聽我母親提起過。”
姜薏將剝好的一顆蝦仁放進嘴里，嘴巴塞得鼓鼓的，忍不住好奇問：“外公，小雅是誰啊？”
姜薏的一句話讓餐廳的氣氛凝固了起來，所有人都看向她。
許是老首長也沒想到姜薏會突然發問，愣過兩秒之后，趕忙哈哈一笑，轉移了話題：“小寒吶，你崔姨的手藝還不錯吧？你快嘗嘗，這湯可是她特意燉了一下午的呢。”
“好。”
溫歲寒接過老首長親手遞過來的湯碗，他和老首長一樣，閉嘴不提剛剛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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