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溫歲寒的眼中的情緒像是要吃人。
而溫臨遇手里夾著新燃起的煙，始終低著頭。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這些？”溫歲寒問道。
溫臨遇苦笑一聲：“怎么告訴你？你知道了結果，能做什么？認回孩子？跟姜薏說你們重歸于好？這現實嗎？”
溫歲寒這一次沒有說話。
他冷靜了下來，目前只想知道真相。
溫臨遇吸了口煙，又緩緩吐出：“再說了，這也是姜老的意思，孩子在出生的那一刻，我就接到了姜老的電話，當時姜薏和顧西辭發生爭吵從高處跌落，孩子早產，姜薏大出血，命懸一線。”
聽到這里，溫歲寒的拳頭都硬了。
“老首長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因為當時的情況下，醫生說姜薏十有八九是救不回來了，他與我商量，姜薏一旦走了，孩子要怎么辦？老首長不可能把兩個孩子都給我的，看在孩子有我們溫家的血脈，他才舍了其中的一個……”
“姜薏知道嗎？”溫歲寒問。
其實在他問出這個問題的那一刻，答案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上午他還帶著孩子和姜薏一起出席幼兒園的活動。
如果姜薏真的知道這兩個孩子是她的，她當時的表現，一定不會是那樣的。
很快，溫臨遇的回答也印證了他的猜測。
溫臨遇搖頭：“不知道。”
“這也是姜老的意思吧？”溫歲寒齒寒。
“是，但是歲寒，這事你不能怪姜老。你和姜薏之間隔著的是她母親的生死，這是我們整個溫家都回避了不了的問題，姜薏還年輕，老首長勢必也要為了她的將來考慮，把孩子送到我身邊來，已經是他能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他沒這個權利！”溫歲寒冷聲說道。
溫臨遇不免有些著急，反駁道：“是，他沒權利，你是孩子的父親，你有權利決定，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把兩個孩子都認回身邊了，姜薏會發現不了事情的真相嗎？很難說她現在都已經懷疑了，一旦發現，姜薏會把孩子給你嗎？你和姜薏之間的關系，難道還要因為孩子的問題再進一步的雪上加霜？”
溫臨遇繼續道：“拋開這些都不談，姐姐呢？我們的姐姐呢？現在你也看到了，她好不容易才從過去的那段陰霾中走出來，難道你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再回到從前？歲寒，我知道這對你和姜薏不公平，我們也希望歲歲和年年能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但從目前的情況下來看，你覺得這可能嗎？”
溫歲寒的氣息急促，是在隱忍。
溫臨遇的聲調降了下來，他說：“我知道其實這些你都明白。否則，剛剛在母親面前，你面對年年的時候，也不會一個字都不說，反而是把我拉到書房里來。”
溫歲寒不語。
“歲寒，我請求你給大家一些時間，好嗎？左志驍夫妻為了把歲歲視如己出，曾經一度放棄了要一個屬于他們親生孩子的打算。大家都是在為了孩子，為了你和姜薏著想，即便事情總是要水落石出的，也給大家的緩沖的時間，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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