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小紅目光閃爍，最后脖子一梗，“奴婢沒想到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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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沒想到那么多怎么了，段鳶還能扒開她的腦子看不成？
“沒想那么多？”段鳶微瞇起眼睛，手一拍桌子猛地起身，“你說你沒想那么多，我看你根本就是同謀，想跟茱萸一起將我誆到什么地方對我不利！”
段鳶身姿挺拔比小紅高了半個頭，表現出了曾在沙場廝殺的氣勢，一瞬間迸發出來的威壓令小紅抖了抖，雙腿一發軟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茱萸聽到段鳶這么說也很惶恐，差點跟著小紅跪下，小小連忙給她使了個眼色。
“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小紅全身都在顫抖，“奴婢、奴婢剛才是隨口胡說的，茱萸不是壞人，剛剛是奴婢污蔑了茱萸！”
段鳶冷笑了一聲，收斂氣勢重新在石凳上坐了回去，語，“按照大燕律令，污蔑他人該當何罪？”
小紅趴在地上面如死灰，這才反應過來段鳶是故意誆她說的實話。
“按照大燕律令，污蔑他人要割舌頭！”小小回答了段鳶的問題。
小紅猛地抬起頭跪爬到段鳶跟前，惶恐地朝她磕頭，“郡主、饒了奴婢這回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您看在我們小姐讓奴婢給您送衣服的份上，奴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就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送衣服？段鳶看了小小手上的包裹一眼，尹若靈手底下的丫鬟都沒變，作為主子的她又怎么轉性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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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衣服說不定又有什么貓膩。
“念在我和你家小姐這么多年的交情上，我可以饒了你這回。”段鳶說道。
小紅抬起頭，還沒來及高興，段鳶又繼續說道：“但你隨口污蔑人，被污蔑的人豈不是很委屈？”
“奴婢、奴婢可以向茱萸姐姐道歉！”小紅連忙朝著茱萸磕頭，“對不起茱萸姐姐，剛剛是我污蔑了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求郡主饒過我這回吧。”
“茱萸你怎么說？”段鳶問茱萸。
茱萸受寵若驚，這才意識到段鳶是在為自己出頭，她一個丫鬟何時被人這么重視過，頓時心生感激。
但她畢竟是個心軟的，小聲說道：“郡主，她已經知錯了，饒了她這回吧，況且今日是王爺的生辰，事情不該鬧大。”
段鳶點了點頭，小紅是個好人，自己受了委屈還記掛著主人家的事。
“既然茱萸不計較，那我也可以放了你，但為了讓你長記性，那就罰你自掌嘴三下，你可認？”
段鳶帶兵打仗向來是獎懲分明，做了錯事即使得到原諒，那也不該輕輕揭過，總得長點教訓才能讓人時刻牢記不能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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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咬了咬牙，跪直身子，“奴婢認！”
“開始吧。”段鳶看著小紅，沒有半點心軟的意思。
三下巴掌過后，小紅的嘴又紅又腫。
段鳶朝小小示意將裝著衣服的包裹還給小紅，“把衣服還給你們小姐，告訴她有什么招盡管使來。
“小小，茱萸，我們走，去更衣。”段鳶起身，帶著小小和茱萸瀟灑離去。
小紅看著段鳶三人的背影臉上逐漸爬上怨毒，眼下小姐交給她的任務她也完不成了，回去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都是因為段鳶，這個仇她一定要報回來！
——
離開涼亭之后，茱萸就帶著段鳶前往客房更衣。
茱萸仍舊為剛才的事情感動，在路上不斷對著段鳶道謝，又心生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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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多謝郡主為奴婢討回公道，只是奴婢只是一個下人，郡主不必大費周章為奴婢出頭的。若靈郡主平常就是不吃虧的主，您罰了她的婢女，她定是會想辦法討回這口氣。”
“茱萸姐姐不用客氣，我們小姐眼里最是容不得沙子，看不得有人在她的面前作妖！也不用擔心，若靈郡主可不是我們小姐的對手！”
小小也為段鳶自豪，她一直很慶幸能跟了自家小姐這么一個主子。
“茱萸莫怕，大燕律令制定出來就是要人遵守的，或許有人會因為權勢怕她尹若靈，但我不想做那些隨波逐流的人。你是個下人又怎么樣？只要沒錯，誰都應該得到應有的公正。”
就如同大燕，有人追逐權勢迷失本心，卻也一直有人默默堅守著那份堅持，正如她阿爹、正如長嶺鎮的護山局。
“好帥。”茱萸小聲對小小道，她還從未見哪個女子有這樣的格局。
長平郡主和他們王爺般配極了！要是郡主能成為她的女主人就好了！
“對對對！我們小姐當得了家、主持得了公道、上戰場又不輸男兒郎，我們小姐超帥的！”小小也眼冒星星。
“咳咳！”段鳶被這么說也有點飄飄然，咳了咳，“你們可以繼續說。”
“哈哈哈，小姐你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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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談笑著去到給段鳶更換衣裳準備的客房，房內早就掛好了給段鳶換的衣裳。
段鳶在那身衣裳前轉了圈，問道：“會不會太顯眼了些？”
她萬萬沒想到給她準備的衣裳竟然是大紅的顏色，剛剛她還覺得一身紅的尹若靈像一只公雞呢。
今天是慕容洲的生辰，她一身紅會不會顯得喧賓奪主？
“府中只有這么一件適合郡主穿的裙裳，要再買已經來不及，只能委屈郡主了。”
說實話茱萸都覺得能在王府中找到一件這樣的衣服很稀奇，他們王爺不近女色，府中連丫鬟都沒幾個，自然沒有合適段鳶穿的衣服。
這件還是陳溪吩咐人告訴她，她才在王爺房中找到的。
段鳶也沒有辦法，要說喧賓奪主她前頭還有個尹若靈呢，她這件款式比尹若靈那件看起來低調。
她只好將衣服換上，沒想到竟然還很合身。
交領的設計略顯江湖的干練氣息，但上面的暗紋和廣袖設計又增添了幾分莊重，裙擺并不像京中時興的那些樣式一樣寬大，反而顯得靈動飄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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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鳶穿上之后顯得纖腰束素、長身玉立，有幾分遺世獨立的清傲。
“納了悶了，竟然這么合身？”段鳶在鏡子前左看右看，對這件衣服喜歡得緊，卻也沒忘了八卦，“話說這是府上誰的衣服，怎么剛好跟我的尺碼一樣？”
她沒聽說過小先生的王府中有女的啊，這身衣服的做工也不像丫鬟穿得起的。
“奴婢也不知道，是從王爺屋內找到的。”茱萸老實回答。
“屋內？！”
段鳶和小小眼睛亮了起來，不近女色的九皇叔在屋內藏了女子的衣服？這是個大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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