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這中年男人的反應，陳景和孔雪對視了眼，卻都是有些哭笑不得。
旁邊，張筆墨也聽見了中年男人的話，當即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陳先生，看來你現如今想要撿漏，還真是更不容易了啊。”
邊說著，他也邊走到了地攤前。
那中年男人顯然是認識張筆墨的，臉上帶著些尊重的道：“張老板。”
張筆墨點點頭，看向了他手中小心難著的白玉瑞獸鎮紙，開口問著：“不介意的話，能讓我瞧瞧嗎？”他是很想看看陳景看中的物件是什么。
中年男人聞言，猶豫了下說著：“給張老板你瞧瞧沒問題，但我可不賣啊。”
張筆墨這下也有些哭笑不得，說著：“好，我也不買，就是想瞧瞧，順便也幫你鑒定一下。”他沒有上手仔細鑒定，卻是沒有看出那白玉瑞獸鎮紙具體情況，因此也很好奇剛才陳景是怎么就一下鎖定了目標的。
“那就謝謝張老板了啊。”中年男人聽到張筆墨的話，倒也頗為驚喜。
隨即，張筆墨從地攤上拿起中年男人放下的白玉瑞獸鎮紙，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他的鑒定眼力自然是不錯的，這上手后鑒定得也很快，主要白玉瑞獸鎮紙本身的鑒定難度其實也不大。
“怎么樣張老板，這物件值多少錢？”中年男人見他鑒定好，立刻頗為期待問著。
張筆墨應道：“兩萬以內吧，是件真東西，應該是清朝中晚期的。”
聞言，中年男人臉上的表情倒是有些復雜，說驚喜和高興，那倒也有些，但其實并不多，反而還帶著不少失望之意。
“陳先生，你來我這兒撿漏，我還以為最差也是大幾十萬或者上百萬的物件呢。”中年男人看了眼陳景，忍不住開口說著。
陳景一笑：“撿漏都不容易，我也不可能次次都能瞧見大漏啊，況且就是這么個小漏，我不也沒撿著嗎？”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這也就是我認出你來了，不然指定就幾千塊賣給你了。”
稍頓，他又補充了句：“陳先生，你還感興趣不？我一萬五千塊賣給你。”雖說張筆墨給出的估價是兩位以內，但一萬五千塊這個價格在實際成交價格中，那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畢竟只是個價值不算高的小物件。
陳景直接搖頭，說道：“算了。”要是能撿漏，那本著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原則，他還是會買下來的，但這既然不能撿漏，且白玉瑞獸鎮紙也沒有達到館藏級別，那他實在是沒有必要買下來。
聞言，中年男人稍稍有些遺憾，但也沒有再多說，只是忍不住又說著：“陳先生，你再看看看我這地攤上還有你感興趣的物件沒有？”
“哈哈，你這人怎么這般貪得無厭呢？陳先生可是已經幫你找到個漏了，莫要太貪心啊。”張筆墨聞言，忍不住笑著調侃道。
陳景也有些好笑，對方這是把他當作鑒寶工具人了啊。
“這個，倒是真沒有了。”陳景實話實說。
片刻后，陳景三人轉身走遠了，那中年男人這會兒也把心態調整了過來，手里拿著白玉瑞獸鎮紙，臉上都是笑容。
不管怎么說，知道了白玉瑞獸鎮紙的真實價值，他都是賺的嘛。
同時，他還跑到身邊不遠處的一個地攤，炫耀吹噓般的說著：“你知道剛才誰來我的地攤上瞧了嗎？”
“誰啊？”隔壁攤主有些好奇的問著。
“陳景，就是那個找尋到結綠，還在京都古董行撿漏的陳景啊，他剛看中了我地攤上的物件想要買走呢，還好玩我反應快，沒賣給他，不然就走寶了。”
“什么！？陳景，他來金陵了？他不會是來這邊撿漏的吧？”
“那誰知道呢，不過最近可得讓大家伙都注意點，可別真讓他撿漏，這樣不僅走寶，還丟金陵古董行的臉啊。”
“確實，一會兒咱們四處通知下，現在京都古董行可是因為陳景丟了不少臉面。”
“對，捍衛金陵古董行榮光，吾輩義不容辭啊。”
兩個攤主的對話，陳景自是沒有聽到的。
不過沒有聽到，也并不妨礙他心里清楚自己被認出來后，完全可以預見到的情況。
當然了，這會兒陳景還是有些無奈的，雖說早就猜到了自己可能會被認出來，但真這么容易就被人認出來，確實也有點沒有想到。
“陳先生，不再逛逛了？”張筆墨見著陳景加快了腳步，也沒有再四處多看的意思了，開口問著。
陳景笑道：“不了，再逛也沒有用啊。”
“哈哈哈。”張筆墨聽懂了他的意思，說著：“倒也是，我估摸著不用半天的時間，整個金陵古董行的人都會知道陳景來了，那誰還敢輕易把物件賣給你？”
孔雪聞言，眨了眨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向陳景，說著：“老公，你現在在古董行怎么好像大魔王似的呢？”
陳景聳聳肩，說道：“我也不想啊。”
張筆墨又道：“這啊，還是因為陳先生撿漏的本事實在是厲害啊，剛才隔著可有一段距離，陳先生是怎么看出那白玉瑞獸鎮紙是真品古董的？”
對這點，他實在是非常好奇。
這個問題，陳景自然是不可能給他一個詳細的解釋，只能說：“其實我也沒有完全看出來，就是覺著有一眼，真要說起來的話，應該算是直覺吧。”
直覺？
這是個頗有些敷衍的解釋，不過張筆墨卻是認同的點了點頭，說著：“咱們這行，有時候直覺還真是要比鑒定眼力更管用的。”
“不過陳先生你的直覺特別準就是了，當真是老天爺親自在給你喂著古董行這碗飯啊。”
老天爺喂飯？
陳景聽他這么說，先是覺得好笑，隨后想到了神秘出現的鑒寶神眼，心底忍不住暗道了句：“這鑒寶神眼好像還真是老天爺喂飯給我吃啊。”
當然，這只是玩笑的想法，陳景并沒有在意。
主要他到現在對于鑒寶神眼的來歷也沒有絲毫的線索，倒也不是沒有查閱過資料，但鑒寶神眼實在過于玄奇，根本就沒有什么靠譜的資料可以參考的。
如此，陳景也只能不去多想了，不過他想著或許有一天，等他找尋起十二件鎮國之寶的時候，有可能得到關于鑒寶神眼的來歷以及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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