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秀！”
蘇挽月直接鼓掌：“誰能想到，你們竟然這么關心我。”
“我被送到莊子五年，你們沒有只言片語詢問我的情況。”
“現在我剛剛回京，就擔心我的孩子不是凌子毅的，又擔心我沖撞了秦王。”
她很是做作地嘆了一口氣：“還有更關心我的人嗎？怕是街頭受我一飯之恩的乞丐，也只能做到這樣了吧？”
蘇挽晴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們關心你，你陰陽怪氣什么？不識好歹！”
“既然知道我不識好歹，你們就別關心我了，還是操心自家的事情吧。比如說我這當妹妹的都兒女雙全了，你這個當了五年準太子妃的人，怎么還只是個準啊？”
這句話算是插到了蘇挽晴的心上。她當初放棄凌子毅，就是想成為太子妃，然后一飛沖天當皇后，母儀天下。結果皇帝指婚之后，卻沒有了后續，讓蘇家很是擔憂，又無可奈何。眼看蘇挽晴要爆發，被蘇夫人按住了。“月兒，我們知道之前是忽略你了。”
“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你終究是蘇家人。”
“你不相信我們對你好可以，但總該明白，你要是出事了，也會連累到蘇家吧？”
這倒是句實話。可是剛剛蘇挽晴的話，怎么就讓蘇挽月覺得，她們巴不得孩子不是凌子毅的？之前參加宮宴，那些女人自然沒有笑臉相迎，卻也不會惡語相向。怎么突然就傳出了蘇北安和蘇南方不是凌子毅孩子的消息？還是由秦王妃這樣身份的人說出，如果不是有心人特意安排傳謠，還真的是不可信。她的唇角勾起了笑弧：“怕連累很簡單啊。”
“將我母親的遺骨還給我，從今往后，我和蘇家劃清界限就好了。”
帶著笑意的嗓音，卻讓蘇夫人的臉色變了。“你怎么會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
“大逆不道嗎？”
蘇挽月歪了歪腦袋，唇角弧度反而又加深了幾分：“我還以為是我娘的遺骨有什么問題，所以你不敢答應呢。畢竟沒聽說哪個正妻，會在意一個小妾上沒上族譜。”
“蘇挽月，你怎么和娘說話的！”
蘇挽晴不滿。“我娘已經死了，這個是你娘。蘇挽晴，你是想讓你娘早點死嗎？”
蘇挽月四兩撥千斤，氣得蘇家母女夠嗆。最后還是蘇夫人上了年紀，壓下火氣：“蘇挽月，我們今天過來，也是你爹的意思。”
“孩子的事情你最好說清楚，否則要是真鬧大了，蘇家是不會管你的！”
大概是方才被蘇挽月頂撞，蘇夫人此時的口氣差了許多，遠沒有最開始的柔和。蘇挽月輕嘖一聲：“蘇夫人，你這話真的很奇怪。孩子是凌子毅的，他已經說得很清楚。”
“你現在專門上門說這件事，是想逼我承認，孩子不是凌子毅的嗎？”
“難道……”她頓了一下，眼睛微微瞇起，直直地落在蘇家母女倆面上：“孩子的身世問題，是你們傳出去的？”
“沒有！”
蘇挽晴像是做賊心虛一般喊了一嗓子，蘇挽月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就這點小心思，到底是怎么當壞人的？之前原主也真的是有點蠢了，竟然被這么個人耍得團團轉。她懶得和她們繼續周旋下去，直接擺擺手送客了。“你們要是沒有別的事情了，就回去吧。”
“哦，對了，記得和我那個便宜爹說一聲。”
“過兩天，我還真的得回去和他說說我娘的事情。”
……松竹園，書房。“爺，小少爺和小小姐的身世問題，是蘇家下人傳出去的。”
九月的眉頭緊皺，一臉不滿：“這幫人真的是瞎了，看不出小少爺和爺幾乎是一模一樣嗎？”
相較于九月的不滿，凌子毅的神色很是淡然。他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語調不溫不火。“他們哪里是看不出，他們無非是想挑起凌家和蘇家的矛盾。”
九月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當年是蘇家背信棄義在先，現在如果爺真的想對蘇家報復，就可以拿這件事做文章。”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凌子毅：“爺，要這么做嗎？”
對上凌子毅的眼睛，九月里低下腦袋：“爺，夫人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并且當年她也是被逼無奈。說起來，她比攀龍附鳳的蘇大小姐好太多了。”
對蘇家的一番調查，讓九月對蘇挽月很是同情。“我心里自有主張，你盯緊蘇家。”
“是。”
九月離開之后，凌子毅瞇了瞇眼，拿起筆在紙上寫下‘蘇挽月’三個字。……蘇挽月剛剛哄睡蘇北安和蘇南風，就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抬眼看過去就發現是凌子毅。她挑了挑眉梢，立即眉開眼笑地走了過去。“相公，是不是想我了？”
說著她拋了個媚眼，伸手勾住了他的腰帶：“成年人嘛，有需要發泄的欲望，我都懂。”
蘇挽月說得很是善解人意，凌子毅的眉頭卻打成了死結，盯著她的眼睛似乎想望進她內心深處。但是這個女人眉眼間的笑意卻讓人看不真切。從第一次見面她就說出讓他當孩子的后爹，現在更是直接調戲他。“蘇、挽、月！”
他的一字一句非但沒有讓她有任何的懼怕，反而笑得更加的燦爛。“我知道我自己善解人意，不用這么感動。”
“那你還等什么？”
“啊？”
蘇挽月怔了一下，面上的笑容陡然一僵，扯著他腰帶的手指都麻了。這男人怎么不按理出牌？外面是風風雨雨關于孩子身世的傳言，她現在這么大膽的發言，他竟然都不產生一點聯想？“有什么問題嗎？”
凌子毅低眸看著她：“你我是夫妻，同榻而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現在，我要你寬衣解帶，也該是理所應當吧？”
連續的三個問題讓蘇挽月大腦都宕機了，是這世界變化太快，所以她跟不上節奏了嗎？關鍵是他還一步步向前走，讓她忍不住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貼上墻壁，被他困在方寸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