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塵面色不改，“那你知道情報有點晚，就連其他公司狗仔媒體都在圍堵我，天盛這邊還無動于衷，你這個效率慕向陽是怎么忍受這么久的？”
陳野，“......我那是聯系不到慕總的。”
“你聯系不到慕總，就不會自己處理這些事情了？”江寧塵冷聲反問，“陳野，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同意你去總部嗎？你實力不夠，從柏云川出事到現在，你想了半天公關文案就只有這個？”
陳野臉面有點掛不住，語氣帶著心虛，“我覺得還行啊，真誠才是必殺技，柏云川只要誠心實意道歉，就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到時候我們再找人發布江雪黑熱搜，這件事就能翻篇過去了。”
江寧塵沒有說話，只是目光一瞬不瞬盯著陳野看。
空氣中的溫度瞬間凝固下來。
陳野本來還想再說點什么，但是望著江寧塵森寒眸子，漸漸沒了音調。
程理看看陳野，再偷偷看眼江寧塵，奈何人微言輕這里根本沒有他說話的份兒。
就在這時，江寧塵突然冷淡開口，“程助理，如果我讓你處理這件事，你當然怎么解決？”
被點名的程理望著其他人看過來的視線，縮縮脖子，“江總......”
“說，當著夜氏集團總裁夜先生的面，讓他看看我們天盛一個助理有多么優秀。”江寧塵驟然笑了，只是笑聲透著說不出的清冷。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程理就看見夜疑深掃過來的黝黑眸子，這下根本不敢再遲疑。
“我覺得不能坐實柏云川打人，況且他本來就沒動手。”程理語氣篤定，“現在網上風向太嚴謹了，一旦說柏云川先生動手，就算后期再洗白也沒人相信的。”
“沒錯，繼續說。”江寧塵風輕云淡開口。
得到肯定的程理覺得腰背挺直不少，哪怕看見陳野要挾眼神也沒那么害怕，語氣堅定許多，“要是可以的話，我會先發柏云川先生沒有動手的視頻，并且同時曝光江雪想蹭熱度黑料。”
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辦法。
話音落下，屋內頓時陷入寧靜之中。
陳野不知道想起什么，看著江寧塵冷冷笑了，“江總，你不會告訴我你打算按照程助理說法來吧？”
說到這里，陳野語氣更加諷刺，“先別說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網上觀眾也是長著眼睛的，柏云川動手是不爭事實，就算是天盛娛樂臺柱子也不能昧著良心說違心話吧？”
“所以你是柏云川最大的黑粉吧？”江寧塵淡淡開口。
陳野愣了下，壓根沒想到江寧塵會這么說，臉面頓時一變，“這和我是不是柏云川黑粉有關系嗎？”
這次不需要江寧塵說話，程理連忙湊到陳野身邊，低聲說，“陳總監，公司第一條不成文規矩就是維護自己公司藝人。”
陳野瞳孔收縮，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看向江寧塵，就看見皮笑肉不笑的女人，不知道原因，只覺得頭皮一麻。
一種說不出的惡寒從心底油然而生。
江寧塵聲音冷了許多，“作為公關部總監卻連第一條規矩都能忘記，我覺得你不如回家好好休息幾天，等著大腦記清楚這些事再來上班吧。”
輕描淡寫一句話，任誰都能聽出不是開玩笑。
陳野難以置信說，“江寧塵，你怎么能開除我？！我可是A市四大家族的人，還是慕向陽邀請我來公司上班......”
雖然榕城四大家族也有一個陳家，但綜合實力根本不能和A市比較。
似乎越說越氣，陳野直勾勾盯著江寧塵，“江寧塵，你還打算得罪A市四大家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