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突如其來，姜嬈被嚇到了，當即就愣在原地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姐姐，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一個字都聽不懂？”
“聽不懂嗎，沒關系，我這就去喊父親母親，他們的話，你應該聽得懂吧？”
“別別別！”
姜嬈立刻就慌了。
“我聽得懂，聽得懂。”
千萬不要告訴父親和母親，他們本來就不喜歡衛家的人，不喜歡世子殿下，若是知道她大晚上不睡覺跑到建平侯府去找世子殿下，還因為太困了在知行院睡了一晚上，他們肯定會懷疑世子殿下對她做了不軌的事情，到時候世子殿下不死也難活。
她可不想連累世子殿下至死。
“那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姜嬈攪了攪手，有些心虛道。
“姐姐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善意的謊言？”
“算了，你別告訴我了，直接告訴父親和母親吧。”
“別別別，我說實話，我說實話還不行嗎？”
為了不把事情捅到賀政和慕容媛面前，姜嬈只能選擇實話實說。
賀思聽完以后沉默了，姜嬈更緊張了。
“姐，姐姐，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對天發誓，我昨晚真的沒有想在知行院留宿，我只是想稍微瞇一會兒，等世子殿下的腿不疼了，再送我回來，誰知道我們兩個人都太困了，一不小心就睡到今天早上了。”
“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發生，真的什么都沒有，你要相信我。”
賀思搖了搖頭。
“說真的，念念，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我對你的了解都是從外人口中得來的，所以，……”
“你不相信我，對不對？”
“不是的，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那是因為我相信衛珩。”
“我們認識很多年了，他身邊從未出現過任何一個女子，所以他很珍惜你，絕對不會做不該做的事情。”
“當然，姐姐也相信你是一個有分寸的孩子，可以控制住自己，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但是以后不要再這么做了，若是被人發現了，衛珩還好，可你的名聲就要毀了，到時候就必須嫁給衛珩了。”
“雖然姐姐相信衛珩是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但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變心的人，姐姐希望你永遠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后路，而不是將自己逼上絕路，你明白嗎？”
姜嬈強行將眼淚憋回去，咬著下唇，輕輕地點了點頭。
“姐姐說的話，念念都記下了，念念會保護好自己，絕不讓姐姐擔心，姐姐也要答應念念，保護好自己，永遠都陪著我，好不好？”
“好。”
賀思點頭，寵溺一笑。
“那拉鉤上吊。”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跟小孩子似的？”
“在姐姐面前，念念永遠都是小孩子，不是嗎？”
“是是是，你就是我的小祖宗。”
雖然賀思一向最不喜歡這種小孩子才玩的把戲，但面對妹妹的央求，她還是同意了。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豬豬。”
許多年以后，姜嬈每每想到這個畫面，都心痛到無法呼吸。
若是她當日沒有說那種話，姐姐也不會出事，之后那些事情也都不會發生了。
都是她害了姐姐，都是她害了一家人，若是她從未出現，他們可能都沒事。
她就是個掃把星。
她就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