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勾大火,仿佛就在這一瞬。
下一秒,鈴聲再次乍響。
唐影感覺男人的動作一頓,她伸手按著他的脖頸,不想讓他離開。
兩人唇齒糾纏,鈴聲一遍一遍的繼續。
唐影摸到手機將它按停,樓景深同時放開了她。
只是一瞬間,他身上的氣質又變得冷漠,不近人情。
“收拾收拾,下去吃飯,不想吃就去你的臥室。”
他拿著手機,衣衫不整的快速去了浴室。
唐影坐在床上,衣領大敞,嘴唇紅艷,看起來有種狼狽的妖艷。她抓了一把頭發,深深的吐出一句臟話。
媽的。
……
回到房間草草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淺色的衣裙,少了幾分艷麗,小六也不在屋里,不知貓去了哪兒。
云媽的確是個合格的傭人,屋子里哪兒哪兒都收拾得干干凈凈,也從不亂動屋子里的擺設。比如說貓砂處理的很好,再比如那張照片還是在床上。
她把照片拿起來看了兩眼,眸有那么一丁點的變化,但很快就消失殆盡,把照片放進床頭柜里,陸誠那張俊氣的臉被淹沒在漆黑中。
下樓。
一身干凈清爽,可能看起來平易近人許多吧。
“唐小姐,您真漂亮。”所以云媽贊美道。
“謝謝。”她走向餐桌,沒有看到樓景深,估計還在樓上。
她坐過去,八個菜,好像……有點奢侈,兩個人吃八個菜。她沒動,等樓景深下樓。
五分鐘后他才下來,深色系的休閑服,圓領,身姿筆挺,黑色的中短發隨意蓬松,退去了冷硬的西裝,此時的他,矜貴濕潤。
“好帥。”她哇了一聲。
樓景深斜了她一眼,走過來,拉開凳子,云媽給兩人上飯。
“給你十分鐘的吃飯時間。”樓景深開口。
“……做什么?”唐影看向他,眼含戲謔:“上樓溫存?”
他捏著筷子,指背的筋暴烈的跳動了一下,好像下一瞬他就要掰斷它。
唐影呶呶嘴,沒有再造次。
“聽說你們絕色對于不聽話的顧客,都是以暴力解決。”
“對。”
“那么,把人往死里打也是你們的手段之一?”
唐影突然想起下午絕色經理鄭歡打的那通電話,有人來鬧事被她打了。
她當時說沒事,沒打死就行。
那現在……
“怎么了,不會是你的兄弟去我那事鬧事,被揍了吧?”她問。
樓景深沒回。
“你告訴我是誰,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和他計較,以后見到他,不動他就是。”
“你不和他計較?你好大的口氣。”
嘖,看來這打的人不一般啊,樓景深好像很不滿意她的措辭,莫非……這個人和顧沾衣有關?畢竟,剛剛顧沾衣一直打電話過來,第一次沒接,她又不死心的打。
“別吃了,走。”樓大公子起身,一身清冽的往走。
估計是了。
唐影撇撇嘴,放下碗筷跟上去。
真是可惜了這一桌飯菜。
……
市一醫院。
剛到手術室外,就看到了顧沾衣,還有一個四五十歲上下的男人,西裝革履,看起來是個成功商人,應該是顧沾衣的父親。
顧沾衣很不淡定,時不時的看向手術室,她父親倒是沉穩許多,只是臉色很難看。
唐影跟在樓景深身后,看著顧沾衣眼前一亮,似乎要過來抱住他。可惜在看到唐影后,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她不禁挑眉一笑,眼里風情無限。
顧沾衣臉色更不好了。
“景深。”顧柏達聲音很沉的打了聲招呼,目光從唐影的臉上一掠而過,有探究和觀察,但沒有過多的停留。
“伯父。”樓景深客氣的開口,“很嚴重?”
顧柏達單手叉腰,臉上烏云重重,又嘆氣,好像是恨鐵不成鋼,還有惱怒。
“兩腿骨折,又斷了兩根肋骨,后腦勺破了一個洞,中度腦震蕩,其他大大小小的傷。”顧沾衣深呼吸,強忍著心里的惱意和擔心,“我哥他……傷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