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夫先生,客人到了,兩位請坐。”
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茶水,云兮和江淮安等著老仆將格爾夫推到了兩人對面才坐了下來。
“兩人比照片上還要好看啊,看來是相機局限了你們的顏值。”
格爾夫先生笑著說道。
看他明媚的面容一點也不像是經歷過重創的人。
但是云兮和江淮安兩人可都是專業的心理理療師,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不過是他的偽裝。
從他有些蒼白的嘴唇和烏黑的眼周看來,這人應該是長時間的失眠導致精神有些萎靡。
不過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出來。
“格爾夫先生果然如我母親所說那般端正,看見您還真有些親切。”
江淮安客套的說著。
母親沒少在他面前念叨過此人,大多都是惋惜之詞。
如果沒有那么一場意外,格爾夫也會是震驚服裝界的一名設計師。
可惜啊..天妒英才。
格爾夫夸張的笑著,沒有繼續接話。
若不是面前的兩人是故人之子,他不會親自來見的。
他更喜歡一個人的生活。
示意老仆將一旁撐起來的兩套衣服拿了過來,云兮眼中的驚艷毫不掩飾。
看到這套禮服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個詞——堅強。
“格爾夫先生,您的這兩套設計我覺得太適合基金會的場合了,我真想讓它作為基金會成員的會服。”
云兮已經忍不住起身細細打量著。
這套衣服給她的沖擊力太大了。
僅僅從衣服上她就感受到了想要創建基金會的本心。
格爾夫眼中閃過一絲流光眼神仔細的看著她問道,“江少夫人為什么這么說?”
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是十分渴望云兮的回答的。
或者說,是渴望一個認同的答案。
云兮伸出細手撫上禮服腰間的一叢洋甘菊,手工縫制出來的洋甘菊看起來同真的一般。
“我若沒記錯,洋甘菊的花語是‘逆境中的堅強’,您在洋甘菊上暈染了血色一般的紅,不正是代表著逆境中依舊勃發的生命嗎。
參差不齊的裙擺就好像是人生路上經過的一道道磨難,但是跨過去,便是一片光明。
裙擺上的顏色比著整體的白裙要黯淡些,也是格爾夫先生想要的痕跡吧。
還有袖子上的荊棘......”
就好比基金會所扶持的那些人,不都是在逆境中掙扎只為了活下去嗎。
聽著她的話格爾夫的眼神從平靜到震驚,輪椅上的雙手不由得握緊。
江淮安沒有放過他的一絲一毫,注意到他的變化含笑的看向了侃侃而談的小姑娘。
他的小丫頭啊,永遠都是這么善良。
在自己的能力范圍之中,總會為別人支起一道屬于他們的光。
就在云兮講完之后,格爾夫的眼眶已經紅了起來。
他沒有想到會有人將自己的設計剖析的如此透徹。
就是他每一個設計的含義,都被她點了出來。
“江太太難道是你的老師?”
比之震驚他更好奇她的身份。
平日里他都將自己關在畫室,也不會去關注外面的那些消息。
江母前端時間過來也只是說她的大兒子已經結婚了。
至于結婚對象他是不知道的。
所以他便以為云兮也許是江母的學生,然后和江淮安才會相愛。
江淮安接過話茬,“她是華國葉家人,不是我母親的學生。”
若是說別的格爾夫可能不知道,但是關于華國四大家族他是有所耳聞的。
畢竟從前他也是去華國做過交流學習的。
也知曉華國的四大家族就等同于w國的皇室成員,所以他看向云兮的目光更是不同了。
云兮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補充道,“我沒有學過服裝設計,剛剛說的那些都是格爾夫先生您所傳達給我的。”
“哦?都是你個人的感觸?”
格爾夫還是覺得有些詫異。
他身旁的老仆跟了他也這么多年了。
兩人同吃同住,偶爾也會交流一些設計上面的事情,在他的熏陶下老仆才堪堪跟上了一點他的節奏。
可是這個小姑娘第一次見面就將他的想法完全說了出來。
若是年輕時候的他,一定能跟她成為最好的同伴。
云兮沒有隱瞞的說道,“格爾夫先生,我是一位心理理療師,一個人手上的物件是最能體現他的內心的。”
就好比格爾夫做出的這一套衣服。
其實也是在講述他自己在黑暗中掙扎的故事。
他渴望可以有一道屬于自己的光,將他從黑暗中帶離。
可是內心深處卻又將自己自縛在滿是傷痛的世界。
云兮看出,若是她什么都不做,兩人拿了衣服就離開了。
也許再過一段時間,世界上就不會有格爾夫這個人了。
聽到她的另一重的身份,格爾夫和他身旁的老仆完全就是兩種狀態。
他眼中糾結不定,身旁的老仆卻著急的雙手來回交叉。
后面還用手帕擦拭起了手心的汗。
云兮和江淮安都沒有說話,兩人默默的品著面前的紅茶。
格爾夫先生聽得出來她的意思,至于選擇,還是要交給他自己。
良久,在老仆斟了第三杯茶之后格爾夫終于開口,“我知道你們這次是要創建慈善基金會,我想問我有沒有機會可以加入。”
云兮眼中瞬間迸發出光芒。
有些激動的看向了身旁的人,江淮安對著她溫和的笑了笑。
“當然,格爾夫先生,我相信若是有您的加入,基金會將會更加順利。”
江淮安十分真誠的說著。
其實說真的,格爾夫若是加入對于整個基金會可以說是有利無害。
一方面他是外國人,有他的加入也會方便他們對于外企那些總裁的拉攏。
另外一方面,是他的身體。
基金會創建的初衷是給不方便的人行個方便,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與其將錢財砸進去給那些不方便的人發補助。
不如想辦法讓他們可以靠著自己活下去。
這樣拯救的才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
基金會才有屬于它的價值。
所以格爾夫的加入對他們來說就是如虎添翼,行走的招牌和身份。
聞言格爾夫也很豁然,讓兩人在客廳稍作等候,自己則和老仆去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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