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讓姜云姝的眼淚更加洶涌,蕭奕愈發心疼,將她抱在懷里,輕聲道:“無論發生過什么,都已經是曾經了,不要哭。”
姜云姝完全止不住眼淚,哭的不能自已。
她很心疼前世的那個蕭奕,她想象不到,一個人究竟心里有多大的執念,才會不求回報的付出一切,只為換那虛無縹緲的一句重生。
蕭奕忽然道:“我想知道,你曾經歷過什么。”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我想知道發生過什么,以至于我會護不住你,甚至要予你重生,你曾認識的那個我,定然極為沒用。”
“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眼瞎,識人不清。”她抹了把眼淚:“故事很長,等你徹底閑下來,我把一切都說給你聽,好不好?”
“好。”
他似乎永遠都是這樣,無論她說什么,他都會輕笑著說“好”。
姜云姝哽咽著道:“蕭奕,我會一直一直對你好的,永遠永遠都不會叫你后悔。”
“錯了。”他耐心的給她擦著眼淚:“你對我好應該是因為心悅我,而非感激。”
“我當然喜歡你了,我最最最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了!”
她在他唇上印了個吻,帶著淚,微咸。
蕭奕又哄了好一會,才叫小姑娘止住了淚疙瘩。
姜云姝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對了,我答應巫醫讓她見見滕王,不過你要是覺得不行,那就算了。”
“無礙。”
蕭奕本就打算安排兩人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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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閃爍,隨著圣人咳出一口暗紅色的血,御醫們戰戰兢兢的跪下求饒。
“都下去吧。”
這一天之內發生了太多事情,圣人的情緒起伏跌落,此刻已經接受了現狀。
御醫們如獲大赦,逃也似的離開了。
姬煜捧了藥進來,圣人低聲問:“盛京今日反了幾家?”
“四五家,不過景世子帶兵守著,都沒起什么水花。”
姬煜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這些人算不得什么,真正棘手的事情還在后頭。只是,朕應當看不見了。”圣人沒接藥,只命女官扶自己起來。
姬煜說了幾句吉祥話,圣人過耳便罷了。
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
屋里寂靜片刻,圣人忽然問:“晟兒怎么樣了?”
“小郡王情況尚可,沒有生命危險。”
“扶朕過去看看。”
女官們猶豫,圣人加重語氣:“這是君命。”
“是。”
女官們扶起圣人,姬煜在后面跟著。
圣人忽然頓住了腳步。
“姬煜,你是個聰明人。”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奴才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僅此而已。”
“希望你能一直聰明下去。”
“奴才遵旨。”
說話間,圣人到了齊晟養傷的房間。
說來可笑,之前走火入魔一般想要齊晟命的人是她,如今近鄉情怯,有些不敢面對齊晟的人,依舊是她。
圣人閉了閉眼睛,半晌才平復心態,推開了齊晟的房門。
屋里一陣唏噓,傳出齊晟略顯虛弱的聲音:“外祖母好生休息,有話等日后再說罷。”